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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哪懂得這學院有什么不同,還以為江韜在這個書院讓人欺負,想換一個書院讀書呢。 “那祖母幫我向我父親說下?!苯w扯著祖母的胳膊,整個人往祖母懷里拱。 老人都喜歡孫子親近,老了吃不香穿不好看玩不動,唯有含怡弄孫的樂趣了。尤其她只有這個孫子,平時都在外院,讀書時更是難得見一下,江老太太擔心孫子和她疏遠,吩咐孫子只要回來必須先到她這邊,此時見到孫子和小時候一樣和她親香,笑得臉上的褶子更深了,象深秋快要凋謝的菊花,一聲聲不停地應著。 這時不要說只是換個書院,就是讓她去給孫子摘星星,她也會去拿梯子的。 “去把老爺叫來?!彼D頭過去吩咐嬤嬤。 江老爺不知道母親是為了什么事,可他向來孝順,聽到嬤嬤傳話趕緊過來,聽到母親這么一提,先是怒氣沖沖地瞪著兒子一眼,可兒子早就藏在母親懷里,扭頭不對上他的眼神,他無奈,只能耐下性子對母親解釋,“母親,你不知道情況,那個書院都是教書畫和雕塑,以后是做工匠的,韜兒可是我們全家人的希望,是要考科舉的?!苯w的父親聽了母親的話,怒氣沖沖,這個不孝子,昨晚回來時他就拒絕了,沒想到他不死心,還去磨纏他的祖母。 “祖母,我不想考科舉,我不想當官,你不是說我這輩子什么都不用干,快快樂樂就行嗎?可我還想學書畫陶瓷,顧山長可是五品縣主,怎么是工匠呢。”江韜原本很怕他父親,每次只要他父親一板著臉他就害怕,可現(xiàn)在有祖母在,他的心安定下來。 他才不想考功名呢,當官有什么好,不是被人整,就是整別人,別看二叔現(xiàn)在風光,當官沒幾年頭發(fā)快掉光了。而且他也吃不了這個苦。 “你這逆子,不讀書你還能干什么?當紈绔嗎?敗光家產嗎?”江父怒不可遏,家里現(xiàn)在只有這么一個男丁,偏偏是扶不起的阿斗。 “怎么會敗光家產了?我是去讀書,也不是當紈绔,招生規(guī)章上說了,從學校畢業(yè)后后,優(yōu)秀的可以在學院和陶坊里安排工作,也有可能成為大家,實在不行的話,我和山長打好關系,學會后家里給我一間鋪子,我專賣茶葉和陶瓷,再招幾個同學當畫師,羸利也不會比家里的鋪子小。”江韜理直氣壯地說,他可是聽書院的同窗說過,琉霞出產的產品都是供不應求,尤其陶瓷和茶葉,沒有關系的,根本拿不到貨,而且他們全國統(tǒng)一市場價,一推出來就一搶而空,根本不用怕虧本。 江父有點啞然,他何嘗不知道琉霞山莊出產的都是好的商品,可是他們一家和顧家沒什么關系,不象沈家,明明都衰敗了,靠著外甥才半年多就翻身了,不僅恢復了以往的榮光,還成了省郡商會的副會長,這在他們商界里也算是一個逆襲傳奇。 第二百八十七章 報名軼事(二) 可他還是不甘心,自古以來,有權才有勢,有勢就有錢,好不容易才供出一個二弟當官,從商到仕這條路可是整整走了三代,現(xiàn)在江韜是家里的指望,哪肯輕易放棄。 “祖母,你看我這么善良,這個性子適合當官嗎?萬一我給家里惹了禍事……”江韜知道說服不了父親,只能拉著祖母撒嬌。 江老太太還是有點猶豫,現(xiàn)在她聽懂大兒子的意思,也知道這不是一句話就能決定的。 “讓他去吧!”江家二叔從縣衙回來,踏進家門來給母親請安,未進門就聽到江韜的話,開口勸道。 “二弟……”江父還是有點不同意。 江二叔擺擺手,讓江韜先出去。 江韜知道家里現(xiàn)在是二叔主事,就連父親也聽他的。因此高高興興地走了。 江家二叔坐下,對著大哥和母親正色地說:“我觀察過了,韜兒著實不適合官場,而且皇上馬上要和兩國開戰(zhàn)了,這一打不知道什么時候停歇,一打仗,官場上就辛苦,而且萬一被派到邊境小縣,現(xiàn)在連七皇子都上桑澤邊境了……” 江二叔停了下來,沒再說下去。 “這怎么可能,你是說?”江父失聲,這幾年邊境上大大小小摩擦是有的,但也不至于…… “是真的,此事關系重大,大哥和母親不可說出去,我們家現(xiàn)在只有江韜一個男丁,更要小心謹慎,要當官也要先命在,我們家現(xiàn)在就一個獨苗苗,賭不起。琉霞山莊是宋大將軍的,山莊里有許多退役的老兵,就連國師和魏國公也在那里,江韜要是留在那里,怎么也能保證他的安全。”江二叔沒說出口的是,若不是他女兒年紀太小,他也想把女兒送去陶瓷學院呢。 江二叔疲憊地按了按太陽xue,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朝庭現(xiàn)在對農事非常重視,春耕時節(jié)到了,他連續(xù)下鄉(xiāng)十幾天,書生身體實在吃不消。 “老大,就按你弟弟說的去辦吧?!苯咸嵵氐貙刚f。 江父心情復雜,最終不甘地點點了頭。 方家村私塾里的方茂光今天有點心神不定,早上夫子說的話至今依然在耳邊回響,他今年十一歲了,照理去年就該去學院讀書了,可他身體不好,家里經濟也不允許,就此停學吧他心里不甘,難道一輩子就如父輩那樣面朝黃土背朝天嗎?就算他甘愿放棄,以他的身體只怕也干不了重活,可繼續(xù)讀書吧他又知道他不是這塊料。 他讀書在私塾里同學中就是中等,規(guī)規(guī)矩矩又不出彩,在私塾里經常是被忽視的學生,先生偶爾指著他都叫不出來他的名字。 唯一有點自信的就是他的畫畫,他的畫畫在同學里面也算出彩,尤其是他畫的人物畫經常在同學之間流傳,可他不敢告訴夫子和家里,在夫子眼中,這算旁門奇巧,浪費精力,對科舉毫不幫助,又費銀兩,也換不到錢。 如今有了這個學院,他想過了,做陶瓷本是他心中所想,以他的身子即使在陶坊里干不了重活,還可以爭取在學院里當個夫子。 想到這里,課也上完了,他收拾了所有的東西,快步地走向夫子,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夫子若有察覺,也回了一禮。 兩個人都知道他們的師生之緣到此結束,心里都有點戀戀不舍。 應天書院,張舍監(jiān)站在二年甲班門口,看著教室里面的夫子正在收拾教具,忙退到旁邊,他剛才在大門口的時候,遇到這個班里李小明的父親,請他通容一番,讓他接兒子回家,說是家中有事。 李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