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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做不到,再說誰知道她身體那么不堪,吹下風(fēng)就病了。” 宋錦瑜深深吸了口氣,失望地看著宋母慢慢道,“她身體那么不堪的原因是什么母親不是知道嗎?這都是拜您所賜呀。” 宋母聽了一愣,她知道潘麗蓮被斬首的事,可這事沒牽扯到自己,以為是潘麗蓮沒把她供出來,或者是兒子知道后幫她抹平了,故一點也不擔(dān)心那事會敗露,也不覺得自己有罪,此刻被宋錦瑜直白地說了出來,不由惱羞成怒,尖聲道:“那又怎么樣,我就是不喜歡,她根本不配嫁給你,論家境論才貌,她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鄉(xiāng)下野丫頭,哪配得上我的兒子?!?/br> “不配?”宋錦瑜哈哈大笑,“那母親呢,母親你又配嫁給父親嗎?” 宋母一直自卑的就是自己的家境不如蔣氏,但她一直認(rèn)為陳家對宋緒林有栽培之恩,若沒有陳家,宋緒林何以完成學(xué)生中舉,因此傲然地把過去又說了一遍。 宋錦瑜靜靜地聽著宋母說了幾千遍的話,聽完才不冷不熱地說:“那母親知道春衣對我的恩情是什么嗎?”他細細地把遇到顧春衣后她對他所做的事又說一遍,聽到顧春衣不遠萬里去了天狼國,宋母怎么也不相信,嗤笑一聲,“別給她臉上貼金了,她就一個弱女子能做什么?!彼趺匆膊幌嘈蓬櫞阂滦⌒〉哪昙o(jì)能做到這個地步。 看到宋母固執(zhí)到已經(jīng)偏執(zhí)的樣子,宋錦瑜皺了眉頭,平靜地說:“既然母親這么討厭她,等她病好后我們就回琉霞山莊,以后也不回來,不礙母親的眼?!?/br> 宋母紅著眼眶站起來,抓起桌上的茶盅向宋錦瑜擲去,“你這不孝子,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想氣死母親呀。” 宋錦瑜俯視著她,淡聲道:“母親若是愿意,可去官府告我忤逆?!闭f完不再停留,轉(zhuǎn)身就走。 背后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又傳來宋母的哭泣和咒罵聲,宋錦瑜腳步踉蹌了一下,卻沒有停留,堅決地走出去。 阮嬤嬤在宋錦瑜進去時已避開到耳房,還把其他奴婢叫出院外,她守在院門口也聽了一些,看著宋錦瑜走了出去,無聲地嘆了口氣,要是往常她早就進去安慰宋母了,可此刻她呆呆地站著,第一次有了回老家養(yǎng)老的念頭。 只是老家也沒什么人,只有一個侄子,從小到現(xiàn)在只見過兩面,回去怕是不可能的,若是能跟少夫人回琉霞山莊多好,只是早上這樣對少夫人,只怕少爺和少夫人會以為她是助紂為虐,肯定不會接受她去的,而且她也無臉去求他們。 還是原來的主人看得明白了,他一直說小姐是孤拐的性子,果然如此。 顧春衣醒來的時候已過酉時了,窗戶天色全暗了下來,她剛有動靜,霽青和丹紅就挑開幔帳湊了上來,丹紅都快哭了,“少夫人,您總算醒過來了,嚇?biāo)琅玖?。?/br> 一覺醒來天色都暗了,顧春衣還覺得有些恍惚,她想半坐起身子,卻沒有力氣,黛藍扶著她慢慢坐起,又取了個迎枕墊在她身后,把事情同她講了一遍,顧春衣這才曉得自個兒生病了,艾綠還在旁邊道,“您這一病倒,可把奴婢們嚇壞了,不吃不喝地陪著你,還說要把丹紅和和霽青的板子呢?!?/br> 霽青正端著藥走進來,看到顧春衣醒了,喜得抹著淚說:“小姐醒來就好,是奴婢們疏忽了,將軍罰得對?!?/br> 顧春衣聲音沙啞地說:“這關(guān)你們什么事,天要下雨我要生病,和你們何干......” 黛藍已端了溫水過來,“少夫人別管我們,先喝點水?!?/br> 顧春衣正覺得嘴巴發(fā)苦,喝了兩口水,嗓子沒那么難受,問道,“將軍去哪里了?” 艾綠悄悄地看向門口,小聲地說,“將軍好象去了主院,臨走時吩咐,說您若是醒了,先喝點小米粥,再把藥喝了?!?/br> 顧春衣點點頭,她也覺得餓了,喝了一碗小米粥,宋錦瑜就回來了,見她披著褙子靠著迎枕上,臉色還有些蒼白,眼睛閃過一絲痛楚,他走到床頭坐下,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平淡,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又放在自己額頭上一會兒,才點頭說道:“燒是退了,等下吃了藥再睡?!?/br> 他剛才盛怒從母親那離開,怕臉上的神情嚇著顧春衣,已經(jīng)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進來。 第三百九十一章 不速之客 顧春衣燒退下去,人也精神不少,躺得渾身酸軟,便由丫鬟們伺候穿衣下了床坐在個屋餐桌前,她方才吃了一碗粥,肚子已經(jīng)半飽,便拿著藥碗陪著宋錦瑜吃飯,看到宋錦瑜吃得差不多,才抬頭問對面的人,“你還要處罰霽青她們嗎,她們也不是故意的,我讓她們早些把庫房整理好,二十大板下去,她們可要在床上躺半個月,到時候都沒人伺候我呢?!?/br> 宋錦瑜不說話,用筷子挾了蟹rou豬筋煲的豬筋,慢慢地嚼著,發(fā)出聲響。 顧春衣知道他還在生氣,平時他吃飯時都是無聲的,哪會有這種聲音,但又舍不得霽青受苦,諂媚地說:“宋大哥,你是好人,就放過她們這一次吧?!?/br> 顧春衣只有求他的時候才會叫他宋大哥,而且還是為了別人這樣委屈,他想說她一頓,卻又舍不得,宋錦瑜氣悶,吞下口中的食物慢慢的說道?!笆巢谎詫嫴徽Z,先用膳,不要這么多的話?!?/br> 顧春衣恨恨地拿起一個素餡的包子狠狠地咬了幾口,看到宋錦瑜不看她,只能抓著他的袖子搖了搖。 宋錦瑜看著她的眼神黑黝黝濕漉漉的,就象他從山長抱回來那兩只剛生的紅狐貍一樣,不由地松口:“一個人五個板子,其她人暫寄著。” “哎!”顧春衣歡快地答應(yīng)。 宋錦瑜心里想笑,臉上依然繃著:“下不為例,快點吧那碗藥喝了。” 他不是不知道,顧春衣特意端著那碗藥來裝可憐,可是他也只能讓步。 顧春衣臉上的笑容凍住了,她剛才說完就想端著那碗藥走,沒想到宋錦瑜一下子就識破她的伎倆。 看著顧春衣愁眉苦臉地瞪著那藥碗,宋錦瑜失笑,趕緊咳嗽一下,用手背抵著嘴。 連續(xù)躺了兩天,顧春衣覺得骨頭都要生銹了,可宋錦瑜根本不讓她起床,經(jīng)過一番討價還價。又簽訂一系列夜晚不平等條約,宋錦瑜終于允許她在院子里活動。 他這幾天有事正忙著,管不了顧春衣,還好許嬤嬤不放心,身體好一點就過來了。剛好幫他看著,不然其他丫環(huán)可管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