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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順手要摸宋承程,宋承程一閃躲過,一臉的嫌棄,顧春衣愛衛(wèi)生,每次看到他們兄弟出去玩了回來要擦臉洗手,他自己不樂意,卻不得不遵守,砍所以每個進來的人他都要折騰一遍才高興。 邵屹乖乖做了一遍。做完正要撈起宋承程,誰知這小子很是機靈,一扭身已經(jīng)爬到顧炯新的身上,至于宋承鵬,邵屹看了一下,早已經(jīng)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臉和面癱一樣毫無表情,他只好遺憾地縮回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 第四百一十四章 學院兇案 這兩個孩子一打岔,兩個人原來沉重的心情也消失了,和兩個孩子玩了一下,顧春衣才暗示黛藍帶兩個孩子出去,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母親說大事情的時候小孩子不能在身邊,而且也悶了一上午,早就想出去玩了,因此也不纏著顧春衣,被黛藍拉著就走,倒是宋承鵬走出去還轉(zhuǎn)回頭看著顧春衣一眼,那濕漉漉的眼神萌得她的心一顫一顫的。 “怎么樣了?是自殺還是他殺?”等兩小兒走遠,顧春衣才小聲開口問。 “原本以為他是上吊自殺的,沒想到官差說那個高度不足心將人調(diào)離地面,不是自己上吊的?!闭劦竭@個問題,邵屹收起笑臉。 “有沒有可能是跪著上吊自殺呢?”顧春衣沉吟半響,琉霞學院管理很嚴,一般人也沒辦法躲過重重監(jiān)視進到學院,想到兇手就是學院的人,顧春衣覺得不可思議,也不愿意這么想。 “這怎么可能,人跪著怎么窒息?!鄙垡儆X得不可思議。 這怎么不可能,顧春衣撇了撇嘴角,在她那個年代,什么樣的自盡死亡方式都有,跪著上吊的有什么稀奇的,有人還自己自己砍了三十幾刀砍斷脖子自殺呢。 “不是自已上吊的?!鳖櫨夹潞喍痰叵铝私Y(jié)論,他現(xiàn)在醫(yī)術(shù)非常好,和包神醫(yī)幾個老醫(yī)師還有官府的仵作一起驗過尸體,池夫子的頸部沒有形成不閉合的索溝,身體也沒有淤血出現(xiàn),上吊自殺的癥狀都沒有,兇手根本沒有一點醫(yī)學常識。 顧春衣毫不懷疑顧炯新的醫(yī)術(shù),他現(xiàn)在可是方圓十里有名的大夫,名聲甚至遠遠勝利包神醫(yī),包神醫(yī)的出手費貴,雖說在傳說中,但一般人沒人敢肖想他出手,顧炯新就不同了,他脾氣溫和心腸又好,特受婦孺的喜歡,雖說他從醫(yī)不久,但天份和經(jīng)常出手的緣故,累積了不少經(jīng)驗。 不要小看這經(jīng)驗,專業(yè)人士和吃青春飯的不同,越老越值錢。 “那我們?nèi)W院看看吧?!奔热豢隙耸撬麣ⅲ櫞阂轮坏谜酒鹕?,認命地往外走。 顧炯新和邵屹正要阻止,卻見宋錦瑜也走了進來,擺了擺手,“一起走吧?!?/br> 他早上去了英烈祠,又去了莊子安置新到來的士兵,老早就知道這件事,本來他是可以直接到學院的,可是想到顧春衣知道后肯定也不放心,一定會過去看看的,所以折返回來接她。 “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陰謀?”不是顧春衣陰謀論,原來的程麒夫子鼓動學子鬧事,事發(fā)后顧春衣辭退了他,本以為沒有哪個學院敢再聘請他,誰知沒隔幾天,他就出現(xiàn)在應(yīng)天書院,還升了職務(wù)。 那次事發(fā)后顧春衣還讓邵屹查了幾個從應(yīng)天書院出來的夫子,但沒有查到什么問題,前兩年還讓人注意他們,可關(guān)注了一階段也沒有什么事,現(xiàn)在顧春衣才突然想起來,這個池夫子也是應(yīng)天書院出來的。 一想到這,顧春衣有點害怕了,她不由地抓住宋錦瑜的袖子,“誰發(fā)現(xiàn)池夫子的尸體的?怎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你要進京城就出事?” 宋錦瑜難得看到顧春衣這么依賴他的時候,心里面又甜蜜又酸楚,趕緊拍了拍她的手,“不用怕,有我呢?!?/br> 兩人邊說話邊和路過的夫子和學子打招呼,顧春衣很滿意的是,事發(fā)到現(xiàn)在,學院的秩序并沒有亂,大家沒有圍在一起,該干么就干么去,神情也不慌張。 池夫子尸體已經(jīng)放了下來,尸檢完畢后移到英烈祠廣場的戲臺對面,那里也有一塊寬敞的地方,剛送回來的士兵骨灰都是先放在那里,等舉行儀式后再安葬,因些那里也有一個靈堂。 靈堂里陸陸續(xù)續(xù)有夫子和學子過來告別,顧春衣看到池夫子的女兒一個人孤零零地跪在靈前低著頭燒紙,瘦小的身子不住地顫抖。 “我讓幾個大娘輪流過來守著,你給你父親磕個頭,跟我回去吧?!?/br> 池夫子的女兒叫池曉云,黛藍剛才說她很難接近,對靠近她的人從來就沒有善意過,顧春衣覺得也許是因為小孩子年幼無母,和父親相依為命的緣故,此時父親過世,一般孩子受傷頗深,何況這種相依為命的,這身子的原主在父親過世后據(jù)蘇婆婆說也高燒三天,所以顧春衣也做好這個孩子哭鬧的心理準備。 沒想到這個孩子只是沉默地看了顧春衣一眼,靜靜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臀部,就跟在顧春衣的后面。 看到她也沒有磕頭,顧春衣原想提醒,隨即轉(zhuǎn)變主意,人都走了,有感情的自然會眷念,痛苦深的沒有人會知道,各人有各人的緬懷方式。 只是她好象從這孩子眼里看到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顧春衣定睛地看了一下,池曉云已經(jīng)快速地垂下眼睫,看不到任何表情。 顧春衣沒有懷疑自己的眼神,她是畫畫的,寫生訓練已經(jīng)讓她很容易抓住一閃而過的風景。 這孩子肯定不是撞邪,只是到底有什么事讓她這樣呢,如果說父親過世她陪久累了倒有點可能,問題是棺材放到現(xiàn)在也不會超過半個鐘頭呀,這不象父女情深的樣子呀,顧春衣抬頭看了看棺材,若有所思。 顧春衣交代旁邊山莊的幾個家屬,又和宋錦瑜說一聲,帶著池曉云先回來,宋承鵬和宋承程還小,雖然已經(jīng)斷奶了,但還是粘得很,他們倆吃輔食時都得顧春衣陪著。 “涼涼…..”未等顧春衣到了院子,兩個孩子已經(jīng)奔了出來,顧春衣急忙蹲下去,一手摟著一個,兩個孩子雖小,但也知道母親不可能一手抱起一個,因此也就摟著她直親,糊得她滿臉的口水,絆手絆腳好一會兒。 “黛藍你帶曉云去洗一下,也過來吃點點心?!鳖櫞阂逻吅蛢鹤佑H昵,邊吩咐黛藍。 黛藍原本不喜歡池曉云,任誰也不能忍受好心被人當作驢肝肺,可現(xiàn)在看到池曉云這樣子,又可憐起她,因些走過來牽著她的手,池曉云也沒掙扎,羨慕地瞥了宋承鵬和宋承程一眼,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