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策反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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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煦似笑非笑地望了大長老一眼,便要將酒壺奪過來! 大長老“砰!”的一聲,便將酒壺丟到了地上,美酒轉眼便灑了半壺:“那就不能緩緩再喝?也不看看是什么時候!” “大膽!” 允煦眸色一利,聲音陰沉,他話罷,便將酒葫蘆撿了起來,用手帕將上頭的土灰擦了個干凈,仰頭喝了一口。 大長老被允煦氣的不輕,可惜他的輩分雖高,但也只是一個長老而已,地位低于護法,只冷冷一甩衣袖,便朝前走了過去:“罷了罷了!這么多年了,老夫日后再也不管你!” “老匹夫,我若是不喝酒,單是功法的副作用,便足以要了我的命了!” 允煦淡淡一笑,便將酒葫蘆重新放到了腰間。 “允煦護法,大長老,你們兩個莫要吵了,我們整個鬼門堂主以上的人,多半都成了李世的手下,只剩下了我們這幾人,若我們再生分歧,鬼門可真的危險了!” “李世向來心狠手辣,待人刻薄,若是鬼門落到了他的手里,過不了多久,鬼門的人定然貌合神離,我們這百年大宗,地位不定都要低于蓬仲山,淪為第三勢力了!更別提同皇錦盟爭奪了!” 眾人跟在允許和大長老的身后,好生勸了起來,大長老輕嘆了口氣:“隨他吧!對了,主上從戎鎮(zhèn)內運來的物資,可千萬莫要讓李世看見了!” “大長老,您放心,全都在地下室內放著呢,這地下室是瞞著李世偷偷挖的,他定不會發(fā)現(xiàn)的?!?/br> 三護法沈默不喜言語,一直在他們的身后跟著,不發(fā)一言,但心中卻一直在想如何扳倒李世這等亂臣賊子的計策! 鬼門的死牢內還算干凈,只是血腥味濃郁的令人想吐,不少死刑犯每日都在死牢中凄厲的慘叫著,還有精神不正常的犯人,在死牢內發(fā)瘋,刺耳的很。 “饒命??!饒命??!” “我要見護法!你們快讓我去見護法!” 鬼兵押著白瑾瑜和羽公子到了這死牢內,死牢的鬼兵并無絲毫驚訝,很快便用鑰匙打開了一間牢房,將白瑾瑜和羽公子推了進去! 白瑾瑜因吃了軟骨散,身上的藥效還沒過,便癱在了地上,費了極大的勁,才坐起了身,她身上的繩索勒的極緊,如今已經(jīng)勒入了白瑾瑜的rou里,繩索上的倒刺入了rou中,疼的白瑾瑜面色發(fā)白。 白獄長冷冷地朝白瑾瑜望了一眼,便“砰!”的一聲將牢房的門給關上了,牢牢地上了鎖:“呵,果真內力盡失了,老門主去世之后,這鬼門本就該是李世護法的,卻被你這個廢物給搶了! 很快李世護法便會登上門主之位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吧!” 白瑾瑜只聽他這一句話,便知道這整個鬼門的死牢之內,已經(jīng)全是李世的人了,她定了定神,冷嘲了一聲:“李世偽裝的可真是好,將這鬼門總部內外,悄無聲息的都換做了他的人,我竟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呵,小丫頭片子,你哪里能比得上李世護法,李世護法就算是掉個心眼都比你多?!?/br> 白獄長望向白瑾瑜的神情,猶如在看一個死人一般,他嗤笑了一聲,轉過了眸子,便要離開此處。 “等等,幫我給沈默送一封信?!?/br> 白瑾瑜清冷的丹鳳眸微瞇,似笑非笑地朝著白獄長望了過去。 白獄長腳步一頓,望向白瑾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噗……門主大人,您還是好好的在這里呆著吧,過不了多久,李世護法便會來見您了,到時候你不如讓李世護法幫你捎信!” 白瑾瑜右手輕輕的點著地面,似笑非笑的朝著白獄長望著,臨危不亂:“一百萬兩銀子。” “什……什么?” 白獄長猛地瞪大了雙眼,就連舌頭都有些打結了,心中一動,忙朝著白瑾瑜走近了一步。 “幫我送一封信,我給你一百萬兩銀子?!?/br> 白瑾瑜的神情清冷。 白獄長咽了口口水,朝著白瑾瑜的衣著掃了一眼,眸底掠過了一抹輕蔑,他窮酸兩個字還未說出口,白瑾瑜便從懷中拿出一卷足有五十萬兩數(shù)目的銀票,透過牢房的空隙,朝著他身上砸了過去! “告訴死牢的兄弟們,若是他們愿意棄暗投明,跟著本座,本座給他們一人一萬兩銀票,等李世死后,通通不計較你們的過往,給你們加官進爵!” 白瑾瑜的聲音鏗鏘有力,整個死牢內的鬼兵,都聽了個清楚! 羽公子的眼眶有些發(fā)紅,深吸了口氣,低聲道:“主上,您……您身上真有這般多的銀票?” 先前羽公子雖對白瑾瑜的身份有疑問,但是他卻不敢往鬼門門主上面去想,剛剛白獄長說出白瑾瑜的身份之時,他的確是被嚇的怔了一怔,他沒有想到白瑾瑜小小年齡,便已是有這般高的身份了! 她當初被趕出白家的時候,就只剩下了半條命,身上的內力更是所剩無幾,不過短短三年時間而已,她究竟是吃了多少苦,才混到了這個位置! 羽公子這輩子都沒有佩服過一個人,白瑾瑜算是他第一個服氣的人! 白瑾瑜轉過了眸子,朝著羽公子一笑:“我如今內力雖廢了不少,但是銀票卻多的是。” 白獄長雙手顫抖著捧著那五十萬兩銀票,一張眼睛瞪的銅鈴大小,竟被嚇的雙腿一軟,癱在了地上:“門……門主大人,小的馬上就去問他們……” 白瑾瑜淡淡笑了一笑:“去吧,將他們都喚來,再將筆墨紙硯拿給我,我便將剩下的五十萬兩銀票給你?!?/br> 白獄長額頭上沁著冷汗,呆愣愣的轉過了頭,吩咐人將白瑾瑜和羽公子身上的繩索解開,便渾身僵硬的去辦事了,就連三觀都有些坍塌了! 一百萬兩銀子,一百萬兩銀子??! 白獄長還未往前走上幾步,死牢內的鬼兵們便已經(jīng)朝白瑾瑜圍了過來,一個緊挨一個的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主上,我們全都是被李世威脅的??!我們愿意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主上,我知道錯了,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貪了李世的好處!李世這個亂臣賊子,早就該被千刀萬剮了!” 白瑾瑜唇角雖含著笑意,但目光卻冰冷到了極致,心中已經(jīng)有了殺心。 這些人為了一些蠅頭小利,三番五次的背叛人,若是她再用,便是自取滅亡了。 “只要你們肯棄暗投明,本門主一概不同你們計較過往,獄長,你去查一查他們一共有多少人。” “是!是!” 白獄長激動的面色漲紅,忙走到了這些鬼兵們的身邊,開始清點了人數(shù),這時,對面牢房內關的一個男人心中一驚,認出了白瑾瑜,聲音激動的變了調。 “是門主!真的是門主!門主,我是被冤枉的,求求你救救我吧!” 男人雙手緊攥著鐵欄桿,激動的渾身發(fā)顫。 其他的犯人們聞言,忙朝著鐵欄桿湊了過去,求救聲極響,聲勢震天。 白瑾瑜一雙丹鳳眸微瞇了起來,朝著死牢內的犯人掃視了一眼,見他們有許多人身上的內力高強,能夠為她所用,便對這些犯人們動了心思。 “待會兒你去統(tǒng)計一番這些犯人的名字和所犯的事,將其交給我。” 白瑾瑜淡淡說罷,便抬起了雙眸,朝著小窗戶望了過去,猛地攥住了拳頭,心中已有了主意。 一刻鐘后,白瑾瑜將那封信封好,且將其丟給了白獄長,白獄長小心的將信放在了懷中,將白瑾瑜的牢門用鑰匙打開,彎腰站在了她的面前,笑的滿臉都是褶子:“門主大人,那個……” 白瑾瑜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唇瓣微勾,便從懷中另拿出了五十萬兩銀票遞給了他:“我懷中放的銀票不多,更多的銀票都在外面,若是你表現(xiàn)好了,我再另外賞你?!?/br> 她說這句話的意思,也是為了防止白獄長起歹心,再為了她身上的銀票,直接要了她的性命。 白獄長顫抖著手,將那厚厚的一卷銀票緊攥在了懷中:“門主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忠心耿耿,萬死不辭!” 白瑾瑜面上含笑,瞧著他緊攥著銀票的那只手,眸底帶著一抹嘲諷。 白瑾瑜從白獄長的口中了解到,白獄長是李世的一個遠方親戚,剛剛來到鬼門內部當獄長不久,而白瑾瑜所處之處,被李世喚作六號死牢,則是鬼門內最大的一個死牢,除此之外,李世又瞞著一些護法和長老,將鬼門總部的其他宮殿,也都改造成了死牢。 只要是有人不服從他的管束,他便會將其直接抓進來,或殺或打到服從為止,而六號死牢之內,有許多的犯人也是忤逆李世,被直接抓進來的。 白瑾瑜這些日子里一直在忙著皇錦盟的事,很少來鬼門總部,鬼門總部已經(jīng)被李世禍害的不輕了,若不是白瑾瑜陰差陽錯的被李世捉過來,過不了多久,鬼門怕就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了。 “主上,六號牢房內的鬼兵一共有五百人,關押了六千名犯人,他們被關進來的原因,和他們的姓名年齡等等,都在這本冊子里?!?/br> 白獄長恭敬的將一本泛黃的冊子交給了白瑾瑜。 白瑾瑜將那冊子打開,隨意翻閱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些人被捉進來的原因,大多都同李世有關,一時快被氣笑了。 “李世在這鬼門,可真是只手遮天?!?/br> 白瑾瑜話罷,“砰!”的一聲將冊子給放在了地上,沉聲道:“白獄長,你先派人將所有犯人都放出來,同沈默送信的時候,再將李世給我引來!” “全……全放出來?主上,這……” “大膽!你敢忤逆本座?” 白瑾瑜的一雙眸子冰冷駭人,分明連站都站不起來,但她身上的氣勢卻極為強大,令人喘不過氣來。 白獄長雙腿一軟,忙跪在了地上:“小的不敢!小的……小的這就去做!” 白瑾瑜淡漠點了點頭,便從一個鬼兵手下接過了軟骨散的解藥,同羽公子各吃了一些,身體這才好了一些。 沈默他們一行人剛剛來到了六號死牢的大門口,李世便換了一身奢華至極的紋云蟒袍,手中攥著白瑾瑜平日里最愛把玩的一把佩劍,神情狂妄,帶著一幫手下,便朝著六號死牢的門口走了過去,恰巧同沈默他們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