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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盛,突然很想笑,事實上,她也的確笑了。那是一種釋然而且?guī)е稽c點同情的笑容。 梁盛非常不喜歡謝若清的笑,因為太過復雜。梁盛看慣了秦酉的笑,那種毫無目的性,單純地發(fā)自內心的笑容,梁盛為之著迷。 進門落座,梁盛和謝若清有那么幾分鐘的沉默。最后,還是謝若清先行打破了僵局,玩笑式地調侃:“梁總探病都是空著手嗎?好歹也應該買個水果籃子,真是失禮?!?/br> 梁盛沒心思跟她扯閑,其實,梁盛根本就不想來看她。 如果不是謝若清在電話里說,有件事情跟秦酉有關,無論如何也想要告訴他,梁盛根本就不會來。 而現在,梁盛只想快點進入正題,事情說完后就快點離開。謝若清這個女人,他真的是敬謝不敏。 梁盛嘴角微勾,客氣地看了謝若清一眼,冷冷地道:“請謝總有話直說,我一會兒還有個會要開。” 謝若清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深,她拿起水果刀給自己削了一個蘋果,直到蘋果削好之后,她才幽幽地抬頭看了梁盛一眼,“梁總,你知道那一天我為什么會去撞秦酉嗎?” 梁盛微怔,隨即眉頭緊鎖。他一直以為是謝若清自己想不開而已,謝若清喜歡他,這件事情梁盛心里一直都明白。所以,當謝若清開車出現在醫(yī)院時,他將她的行為歸結為因愛生恨。 梁盛沉默不語,謝若清笑著咬了口蘋果,不緊不慢地繼續(xù)道:“那么,你知道我是從何而知秦酉懷孕的事嗎?友情提示,不是方辰軒說的?!?/br> 當然不可能是方辰軒,這一點梁盛自然知道。方辰軒喜歡謝若清,所以,他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去刺激謝若清。那么…… 一直以來,自從謝若清變成植物人,秦酉流產之后,梁盛就再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一則是沒有心情,因為秦酉已經很難過了,他不想去深挖一些東西,那只能傷害到秦酉。 二則,梁盛也覺得沒有必要。因為當時謝若清已經成了植物人,他沒有必要跟一個植物人過不去。 而現在,謝若清突然舊事重提,這樣地感覺,令敏銳地梁盛心中一緊。 “是王姨?!敝x若清淡淡說出這幾個字,語氣很輕很輕。 那一日,謝若清偶然在路上碰到了梁家老宅的王姨。雖然說是偶然,但現在謝若清仔細回想起來,倒像是有些刻意。 因為王姨是梁家老宅的傭人,一般除了出門采購食材,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老宅打掃衛(wèi)生。 謝若清那一日碰到王姨時是在一家酒吧門口,那家酒吧位于市中心的娛樂場所繁華地帶。王姨一個傭人,如果不是刻意而為之,她沒有理由去那種地段。因為那一片除了酒吧夜總會之外,根本沒有別的營業(yè)場所,連一家超市都沒有。 謝若清之前與梁盛有婚約,所以,她與王姨也算是相熟。兩人一番客套之后,王姨便面帶喜悅地將秦酉懷孕的事情告訴了謝若清,而且,王姨甚至在謝若清面前刻意描述了梁盛和秦酉有多么幸福。 以至于后來,謝若清一時醉酒闖下大禍,害了秦酉,還差點賠上她自己一條性命。 謝若清雖然與王姨相交不深,但是,她了解王姨的性格。王姨做事十分穩(wěn)重得體,嘴巴更是管的很嚴。試想一下,能跟在梁家老爺子身邊這么多年的人,如果連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都不知道,那么,她肯定已經被趕出梁家了。 但是,就是這樣一位穩(wěn)重得體的老人,卻那樣唐突地將梁盛與秦酉的事情告訴了謝若清。除了她刻意為之,謝若清想不出第二個理由。 當然,現在對于謝若清而言,不管王姨目的何在,都已經與她無關了。因為她已經找到了真正值得她去愛的人。而應該煩惱這件事的人,只剩了梁盛。 謝若清只是單純地想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梁盛,然后,在看到梁盛眉頭緊皺的那一瞬間,謝若清突然惡趣味地笑了。 真好,看到自己討厭的人煩惱,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 ——————————————————— 如謝若清所愿,梁盛的確為此而感到煩惱。離開醫(yī)院后,他便打了個電話給沈榮。 電話那邊,沈榮以為梁盛要催收購酒店的事兒,電話一接通,沈榮便不滿地嚷嚷:“大哥,這還沒到三個月呢!你急什么急?” 梁盛語氣很冷,幾乎散發(fā)著寒氣,一字一頓,“幫我去調查王姨,盡快給我結果?!?/br> 天邊,一片陰云遮住了太陽,樹葉的陰影暗淡地打在梁盛的臉上,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第25章 有些事情,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開,便釋放了罪惡。 沈榮很快調查清楚了王姨的底細,王姨的確沒有任何問題,但是,而與此同時,沈榮卻意外發(fā)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其實,梁盛的心里早有猜測,也已經提前對秦酉加強了保護,但是,不好的事情卻還是發(fā)生了。 那天下午,秦酉從超市回別墅的路上意外發(fā)生了車輛追尾,混亂之中,秦酉被人劫持了。 當時,梁盛正在公司開一個重要地會議??偛弥斫尤刖o急電話,電話那邊,一向穩(wěn)重地總裁助理居然也有些慌亂,“梁總……秦小姐出事了……” 梁盛頓時臉色巨變,他猛的起身,身后的椅子被“啪”地一聲重重摔倒在地。 會議在坐的各公司高層代表都是以利益為先的商人,他們見到梁盛此舉,不禁都皺起了眉頭??墒?,梁盛此時卻根本顧不得有誰會不高興,就這么丟下開了一半的會議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會議室。 梁盛一路飛車回到別墅,保鏢們已經整整齊齊排著隊站在了客廳。平日里,他們冷面無情,氣勢駭人,而現在,他們各個都低著頭,身體因為太過害怕而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梁盛毫不客氣,抬腿就將其中一個踹倒在地,冷若寒霜地臉上透著致命地危險,“人呢?!” 兩個字,卻足以讓在場地所有人心跳停止。他們將頭垂地更低,屋里安靜地嚇人。 “一群廢物!!” 梁盛冷面掃過眾人,頓時,那原本就壓抑地氣氛立刻變得死寂。他大步走向臥室,然后是廚房,然后是衛(wèi)生間,然后是…… 所有人的耳朵里都只剩下了開門聲,砸東西聲,然后,重重地摔門聲。 沈榮趕到時,偌大地別墅里已經是一片狼藉。他看了眼那些面如土色地保鏢,不禁在心里深深地嘆了口氣。 沒有陽光的天空,陰沉的有些嚇人。別墅的走廊里也只開了一排昏暗地側燈。臥室的房門未關,遠遠地,沈榮看到梁盛坐在沙發(fā)里,側影斜打在臉上,透著一種悲傷地味道。 沈榮不敢輕易開口,挑了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