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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團,當(dāng)時好像去的時候新馬泰那塊兒,我在泰國買了個小鬼……” “好端端的,你買那玩意兒干啥?!”姜老板壓根兒就不知道還有這回事兒,一聽就毛了。 小鬼……一聽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玩意兒! 姜太太現(xiàn)在也有點后悔,挺不好意思的說:“當(dāng)時那個導(dǎo)游說得天花亂墜的,說買一個回去當(dāng)替身,可保家宅平安、事業(yè)有成,可靈了。對了,要說養(yǎng)得好的話,還能替人擋災(zāi)呢?!?/br> “你可拉倒吧!”姜老板就道,“還家宅平安呢,你看看你自己,就剩一把骨頭架子了,平的哪門子安?我看那就是個邪物!” 顧陌城吐了口氣,也不知是松氣還是嘆氣,又趕緊問:“現(xiàn)在在哪兒?” 姜太太又想了一會兒,有些尷尬的回答說:“我當(dāng)時也是給人說糊涂了,看見旁人買,我也就稀里糊涂的跟著買了一個,當(dāng)時還有一份說明書啥的,特別復(fù)雜??晌夷膬河心莻€心思啊,也沒那耐性,買回來強忍著伺候了幾個月,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就,就隨手給丟了。” 顧陌城猛地吸了一口涼氣。 要命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說的就是這個。 其實這些用科學(xué)解釋不來的事情很多都是如此,假如信了,那就信到底;要說不信,那就敬而遠之,最忌諱這種半途而廢的行為。 看她的表情突然凝重起來,饒是姜太太這個粗神經(jīng)也覺察出不對勁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師,我是不是惹禍了啊?” 這心也是夠大的! 顧陌城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了她一眼,反問道:“你說呢?” 姜太太聽不得這個,看著馬上就要哭了,死死抓住丈夫的手,顛三倒四的說:“這可咋辦啊,哎呀你說這可咋辦!我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可真是顧陌城下山以來接到的最大挑戰(zhàn)了,不光難度大,并且還有一定的風(fēng)險。 正在她冥思苦想間,井溶卻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以眼神示意: 如果危險的話,就不要做了。 哪怕外面洪水滔天,他只是不想她有事。 顧陌城沖他笑了笑,搖搖頭: 沒事,我應(yīng)付的來。 見她堅持如此,井溶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 自家小師妹雖然容易心軟,但并非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假如這事兒真的超出她的能力范圍,不用自己提醒她也是不會接的。 顧陌城在腦海中飛快的思索,反復(fù)構(gòu)建方案,又一一推翻,然后再一次重新組合…… 最后,她才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對眾人道:“我有法子了?!?/br> 不說井溶聚精會神的聽著,姜老板這次是真的撲通給她跪下了,然后直接把顧陌城接下來的話嚇了回去。 “您這是干嘛呀!”她慌忙站起身來,示意井溶和姜太太一起把人拉起來。 姜老板不肯,又說了許多感謝的話,這才勉強坐了回去。 “這叫我說什么好,”顧陌城哭笑不得道,剛一張嘴,卻又轉(zhuǎn)頭看向井溶,略有些窘迫的說,“我剛才說到哪兒了來著?” 你看你看,又不是萬惡的封建社會,好端端的跪什么?。《及阉乃悸方o嚇跑了! 姜老板一聽這話都快哭了,大肚子一抖一抖的,外面唐裝上的扣子也跟著一跳一跳的,“您可千萬得想起來啊!” 雖然情況緊急,可井溶還是忍不住想笑。 他好歹憋住了沒笑出來,面無表情的提醒說:“你有法子了?!?/br> 他真的慶幸自己把小師妹帶了出來,你瞧,這才短短幾個小時她就如同初春重新煥發(fā)了生機的小草一樣,充滿著蓬勃的朝氣和滿滿的活力。 “哦,對了,”顧陌城點頭,這才無比嚴(yán)肅的繼續(xù)說,“事已至此,別無他選,只能做個替身了?!?/br> “替身?”姜老板夫妻兩個異口同聲道,臉上都是茫然。 這玩意兒還能做?做了真管用嗎? 顧陌城點點頭,直言不諱道:“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就是姜太太無意中犯了忌諱,那小鬼已經(jīng)是認準(zhǔn)您了,勢必要取您的性命不可。好在它算是批量培育的,威力不大,以至于幾年了才叫您病成這個樣子?!?/br> 聽到這里,心驚rou跳的姜老板就忍不住道:“就這還叫威力不大啊?” “那是自然,”顧陌城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點頭,“也就是對方出于賺錢的心思和目的,要么是不愛浪費太多心思和精力,要么是本來就道行不夠,尊夫人這才還留的一線生機,若是真拿了高人精心養(yǎng)出來的,說句不中聽的,只怕這會兒墳頭草都老高了。” 姜太太嚇得夠嗆,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fā)難看,當(dāng)即哀求道:“您可千萬救我們一救?!?/br> 顧陌城點點頭,說:“我一定盡力。不過我需要幾樣?xùn)|西?!?/br> “什么東西,哪怕是要月亮呢,我也想辦法去弄去!”姜老板當(dāng)即應(yīng)允道。 顧陌城細細的想了一回,掰著指頭數(shù),“五心血各三滴,姜太太您常穿的衣服鞋帽一套,另外還要您的指甲、頭發(fā),以及一小塊新鮮割下的皮/rou?!?/br> 前面的倒還好,等聽到最后一項,姜老板夫妻瞬間聞之變色,只覺得胸中翻滾,胃中作嘔。 姜老板一聽就覺得渾身上下都疼,小心翼翼的問道:“您說的皮/rou,該不會是?” “對呀,”顧陌城沖他歪頭一笑,眨了眨眼,“就是人的皮/rou,連皮帶rou?!?/br> “嘔~!” 等夫妻兩個干嘔完了,顧陌城才笑瞇瞇的解釋道:“做替身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機會只有一次,一旦被識破,勢必激怒小鬼,到時候恐怕大羅神仙也無能為力。人之構(gòu)成,不過皮/rou骨血毛,我取人的精氣最為純正的五心血,又要了中氣之所在的額心發(fā),自然也少不了其他幾樣。骨頭恐怕是不成的了,我也只好用槐木,等等,”說到這兒,她忽然看向姜太太,“勞煩告知一下您的出生年月日,最好具體到時分秒?!?/br> 姜太太哪兒記得這么清楚,反倒是姜老板,張口就來。 顧陌城掐指一算,搖搖頭,“不成,您這個八字反而不能用槐木,只好用柳木,您二位在這兒生活的日子久,知道哪兒有百年以上的老柳樹嗎?我得用一段一尺長的樹芯?!?/br> 蘇子湖邊倒是有不少粗壯的大柳樹,可她也不確定到底夠不夠百年,再說政/府也不會讓他們動,一個不小心可就要完。到時候非但救不了姜太太,連她自己也得受連累。 話音剛落,姜老板就爽快接道:“這個盡管交給我,保準(zhǔn)不用您cao心,明天,最晚明天我一準(zhǔn)兒弄來!” 顧陌城點頭,又再次強調(diào),“咱丑話說在前頭,這樹心必須是百年以上的,甭說差一年,那就是差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成!” 到時候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