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巒立刻很捧場的稱贊道:“真厲害啊,一看就很牛,你從哪兒得來的?” 他本就有成年人少有的澄澈眼神,現(xiàn)在這么認(rèn)真說話的樣子,真的特別讓人信服。 謝廣平很得意的哼了聲,又小心翼翼的把木牌塞回去,還在胸口按了按才放心,又揚著下巴道:“我?guī)煾附o的!” 你有師父了不起哦,我也有的! 這熊樣,一看就是在攀比! 秦巒眨了眨眼,忽然轉(zhuǎn)移話題,“你這次去找魂魄,那東西看不見摸不著,怎么拿回來呢?” 謝廣平一噎,“山人自有妙計,話說我?guī)煾浮?/br> 然而不等他說完,秦巒就猛地抬高了聲音,沖不遠(yuǎn)處的井溶道:“哎呀溶溶,為師再囑咐你幾句……” 謝廣平:“……MMP!” 跟井溶說了幾句話之后,顧陌城也沒閑著,她飛快的開鼎,又把剩下的搜魂香折了一半,用蘇渙的五心血、頭發(fā)和一點皮rou做了個替身,裝在盒子里交給謝廣平。 “謝師父,蘇渙的情況您也看見了,”她此刻的表情遠(yuǎn)沒有方才的輕松,“我最擔(dān)心的是即便您去了,也已經(jīng)找不到他丟失的魂魄?!?/br> 謝廣平點點頭,“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可能?!?/br> 距離事發(fā)已經(jīng)這么多天,跟蘇渙同去的已經(jīng)有人喪命,說實話,他能活到現(xiàn)在都很不容易,恢復(fù)完好的可能性十分之低。 顧陌城說:“您把這個替身帶著,要是到時候真的出現(xiàn)最壞的結(jié)果,就把它留下,好歹還能保住他如今的樣子?!?/br> 謝廣平立刻將這個筷子盒一樣的東西放在自己的臂包里。 乍一聽,這個替身除了救蘇渙的命之外好像別無它用,但是細(xì)細(xì)想來,關(guān)鍵時候丟出去這么一個替身,跟丟出去一個替死鬼也沒什么區(qū)別,絕對相當(dāng)于一次讓人絕地逢生的機會。 時間不等人,早一分鐘去就多一分成功的機會,井溶和謝廣平飛快的收拾了下,一個小時后就出發(fā)了。 從這里出發(fā)去機場也要差不多一個小時,兩個人又是頭次見面,彼此間十分陌生,而考慮到接下來可能要進(jìn)行合作,適當(dāng)?shù)臏贤ê土私饩秃鼙匾恕?/br> 其實謝廣平很早之前就聽說過井溶的名號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一見,今天倒是意外碰上了,沒想到看著比傳言中更年輕,而且還跟自己的老同學(xué)有那么深的關(guān)系。 他這么想著,就抬頭看了眼,察覺到他眼神的井溶回了個四平八穩(wěn)的微笑,挑不出錯兒來,可也實在沒什么親近的意思。 謝廣平清了清嗓子,決定率先開口。 “沒想到都快二十年了,你爸倒是一點兒沒顯老?!?/br> 他是想著從秦巒這個中間人物做切入點,誰知話已出口,井溶的表情就變得非常古怪。 “我爸?你見過他?” 說這話的時候,他連那點兒善意的偽裝都懶得做了,眼神瞬間銳利起來。 謝廣平愣了下,剛要開口,卻忽然意識到什么地方不對勁。 他張了張嘴,有種鬧烏龍的預(yù)感,“秦巒,不是你爸?” 可怎么長得這么像?! 井溶的眼神忽然又柔和下來,微微扯了下嘴角,“他是我?guī)煾?。?/br> 謝廣平一張臉就漲紅了,忙道:“對不住?!比缓筅s緊借著喝水掩飾尷尬。 太丟人了!瞧這頭開的,一下子就把天給聊死了。 卻聽井溶忽然又補充了句,“也是我叔叔?!?/br> “噗!” 車內(nèi)陷入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擦干凈唇邊水跡的謝廣平才帶些不確定地問道:“你mama,是不是舒云?” 這次井溶是真的愣了下才反問道:“你見過她?” 跟前面提到父親時差不多的話,可語氣卻截然不同,明顯溫暖了許多。 謝廣平努力回憶了下,說:“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她可能不記得我。當(dāng)時同學(xué)聚會,氣氛比較活躍,不少人都帶著家屬或是親朋好友去的,秦巒帶了個女孩兒,就是舒云。其實當(dāng)時我們不算特別熟,只是你師父當(dāng)年也算個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家世好,長得不錯,還多才多藝,對女孩子也很溫柔遷就,一舉一動都能給人挑出來討論好久。那天他帶著一個外校的姑娘出現(xiàn),好多女孩兒都嚷嚷自己失戀了,不過好像當(dāng)時兩個人還沒確定關(guān)系,但瞧你師父的眼神,肯定是對人家有意思,不然也不會特意帶了去?!?/br> 當(dāng)時幾乎所有人都以為秦巒肯定會跟舒云走到一起的,畢竟兩個人真的太配了,家世差不多,容貌也登對,聽說還在一個學(xué)校留學(xué),又都是學(xué)油畫的,妥妥的志同道合,令多少人羨慕不已。 謝廣平也是這么覺得,哪成想今天才知道現(xiàn)實果然跟想像不同。 井溶安安靜靜的聽著,沒說話,只是眼神偶爾隨著謝廣平講述的內(nèi)容飛快的轉(zhuǎn)換。 恐怕那些同學(xué)們不知道的是,秦巒不光當(dāng)時沒跟舒云確定關(guān)系,而是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謝廣平又看了井溶一眼,忍不住道:“其實你更像你mama多一點?!?/br> 舒云的家庭條件也很好,長相柔美,氣質(zhì)溫婉又多才多藝,幾乎是現(xiàn)代大家閨秀的典范。而井溶的整體輪廓和氣質(zhì)很像她,不動怒的時候,就如同古詩詞中有匪君子活生生走下來一樣。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溫潤如玉。 井溶的睫毛抖了抖,眼中流露出一點茫然和懷念的神色。 他還沒滿月舒云就去世了,甚至連母乳都沒喝幾天,對這個母親真的一點兒回憶都沒有,僅存的印象也只是秦巒留下的幾張照片和視頻,那么單薄。 聽秦巒說,這個名字是舒云親自起的,他五行缺水。 聽秦巒說,舒云是個很陽光也很堅強的女人,被背叛后一滴淚也沒掉,每天都?xì)g聲笑語,可到她意識到自己終于要死的時候,卻哭了。 她說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個孩子,是她自己識人不清,卻讓孩子跟著受連累。 井溶用力眨了眨眼睛,微笑著看向謝廣平,“謝師父,您能說說我?guī)煾改贻p時候的事嗎?” 謝廣平發(fā)現(xiàn)他的笑容比剛才真摯多了,不由得點了點頭,“好。” 說話的時候,他還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想都覺得有錢人的圈子忒復(fù)雜。如果秦巒最終沒跟舒云在一起,豈不是說這孩子的父親就是他的情敵?可就自己所看到的,這兩個人的感情卻很好的樣子。 井溶和謝廣平足足花了一天半才找到蘇渙下去的那處舊墓。 那墓地藏得非常嚴(yán)實,在一處雜草叢生的荒涼山坳里,風(fēng)水不算特別好,可恰恰就是因為這樣,它總算比同類存在多幸存了幾十近百年。可也僅僅如此。 兩個人又休息了半天,第二天才正式行動。 謝廣平是正午下去的,可一直折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