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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和家人提供更富足的生活。 只不過這個過程往往充滿了太多的誘惑和不確定性,有的人頂住重重壓力守住了本心,而有的人卻失守了,然后再也找不回原先單純簡單的自己。 雷老爺子跟顧陌城的年齡差足足有四十歲,中間還隔著一代人,經(jīng)歷也截然不同,但因為都是爽直的脾氣,一個老于世故,善于發(fā)現(xiàn)事情的本質(zhì);一個天性率真,習慣直戳重點,竟也很聊得來。 扎完針之后顧陌城也沒急著走,先等藥來了之后又檢查一遍,確認沒問題后這才仔細對著剛才寫好的用法用量囑咐說:“第一個星期先用這副,記住了,就那種兩百毫升的杯子五杯水,最后煎成一杯,不放心的話可以請專業(yè)的人弄,別差太多就行。” 一家人鄭重點頭,翻來覆去念了好幾遍,生怕有什么遺漏。 人上了年紀就喜歡跟年輕人說話,可往往年輕人沒太多耐心聽他們嘮叨,兒女又忙,雷老爺子雖然位高權(quán)重,難免也有這點最普遍的不順心。 好不容易來了個顧陌城小朋友能說得上話,難得還特別有耐心,雷老爺子就有點不舍得。 “您可以稍微喝點酒,吃點喜歡吃的東西,不過一定得適量,最好葷素搭配營養(yǎng)均衡?!鳖櫮俺遣煌诘?,“再就是您真得多鍛煉啦,天氣好的時候出去沿著湖溜達半個小時,老蹲著不行?!?/br> 雷老爺子嗯嗯幾聲,又很和氣的說:“下回早點來,就在家里吃飯,別來回趟跑著怪累的。過幾天有螃蟹,我年紀大了,老伴兒胃不大好,正好看你吃我們也香?!?/br> 茍局長就笑道:“老師這可就傷我的心了,我這來了這么多回,也沒見您主動邀我留下吃過幾頓飯,更別說螃蟹了。” “你還攀比上了?”雷老爺子笑罵道,“你多大年紀,人家多大?還是個孩子呢,快別說這話丟人?!?/br> 于是走的時候,顧陌城不僅得到了集體出動相送的最高待遇,而且手里還拎著幾盒子聽說是誰從國外帶回來的糖果點心。 “人老了,咬不動,也不愛吃這些甜兮兮的東西,你們小年輕拿走拿走?!崩桌蠣斪尤缡钦f。 回去的路上,茍局長又笑,“難得見老師這樣高興,可見你是來對了。” “還是看您的面子,”顧陌城順便跟他來了個商業(yè)胡吹,“不然人家也未必肯讓我上手。” 茍局長哈哈大笑,雖然沒再說什么,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情十分好。 一直等回到醫(yī)院,茍局長這才重新被父親即將去世的陰霾籠罩,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淡了。 這會兒井溶已經(jīng)回來,說墓地基本上已經(jīng)確定下來,茍局長自然是千恩萬謝的,轉(zhuǎn)頭又去跟家人說話了,又有面色凝重的醫(yī)生過來找…… 顧陌城卻瞧出來自家?guī)熜炙坪跤行氖碌臉幼?,“師兄,是遇到什么事了嗎??/br> 井溶嗯了聲,大約是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說:“今天胡老板來電話道謝,說好像有人在打聽咱們,讓我當心?!?/br> 打聽?顧陌城問:“誰會打聽咱們呢?是不是那個什么風水協(xié)會?” 貌似除了他們,也不會有旁人了。 井溶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猜的,不過還不確定。這一帶是胡老板的地盤,我已經(jīng)拜托他暗中探查了,要不了兩天就會有消息。”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像這樣偷偷摸摸暗地里打聽的,想也不會希望跟他們建立和諧友好關系的。 顧陌城想了想,“那咱們要不要做點兒什么準備?不然敵暗我明,忒吃虧?!?/br> “不用太緊張,現(xiàn)在還不確定到底是誰想干什么,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的好。”井溶抓著她的手安慰道,只覺得掌心幾根細長手指又嫩又滑,好像水豆腐一般,一次比一次舍不得松開。 顧陌城乖乖給他拉,還找機會搔了他的掌心好幾下,井溶的眼神就有些幽暗,捉了她的手指動作緩慢的吻了下,顧陌城的臉熱辣辣的,心臟也砰砰直跳。 找回場子的井溶就很得意,覺得這種事還是男士掌握主動權(quán)比較好。 回去的路上井溶忍不住又開始琢磨胡云跟他講的事,唯有一點他比較好奇,也百思不得其解,風水協(xié)會那些人是怎么知道他們到了望燕臺的呢? 兩人先回了酒店,結(jié)果路上又瞧見李洋大老遠拼命沖他們招手,兩人都累的夠嗆,懶得理他,直接無視。 李洋等了半天卻只吃了滿嘴汽車尾氣,氣的直跳腳,然而無可奈何。 今天早上他表哥茍局長忽然就說了些好像大有深意的話,看他的眼神也跟平時不大一樣,李洋就有點膽戰(zhàn)心驚的,懷疑是不是這倆看風水的走漏風聲。 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本就是個雙得利的好事兒不是嗎? 到時候那風水師父照樣收了他表哥的錢,回頭再悄無聲息的把陪葬品掉了包,屆時他們二一添作五就地分贓,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神不知鬼不覺! 一樣的活兒收兩份錢,何樂而不為呢? 思來想去的,李洋又覺得可能不是他們透了口風,也許是誰瞧出點兒什么來,或者干脆茍局長自己有所察覺也未可知。 到底是當官的,這么多年下來,哪怕沒什么大本事呢,至少察言觀色的能力遠超常人……李洋這樣暗中腹誹。 茍局長這種長期浸染官場的,每一個舉動可能都不是單純的一個目的。就好比這回“大難不死”,他可不光是脫險,也順便給自己以后的發(fā)展鋪平了路。 三天后,顧陌城剛給雷老爺子扎完針回來,就聽說茍局長的父親不行了,臉上都蓋了白布。 靈堂當天晚上就設好了,許多望燕臺有名有姓的人前來,令人咋舌。 茍局長一家人連帶他的幾個秘書都忙的腳不沾地,又要cao辦后事,又要招待來賓,才短短幾個小時,看著人都要熬干了。 別人都忙,偏偏李洋閑的跟什么似的,沖著井溶和顧陌城各種擠眉弄眼,一個勁兒的打手勢讓他們出去說。 顧陌城和井溶不是家屬,也就是略露個臉兒意思意思,這會兒正要往外走,倒是跟李洋的愿望合在一起了。 “二位二位,”李洋小跑幾步,跟著他們堵在外面圍墻的陰影下,十分焦躁的說,“這眼瞅著大后天就要火化下葬了,您倒是準備的怎么樣了?” 井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希望我們怎么準備?” “我今兒瞧見嫂子她們嘀嘀咕咕的,又有不少箱子盒子搬進搬出,沒的說,指定是陪葬!如今他們對您二位那是無條件信任,你們隨便找個什么理由把東西弄過來,然后隨便弄個什么替換了。銷路你們不用愁,我早有門路,出手之后咱們一人一半,您要是不放心,我先付款也成啊。”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眼睛里不由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