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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愛你恨你更想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7

分卷閱讀107

    查詢。

    可能沒結果,可能有結果。

    急不得。

    ……

    而市人民醫(yī)院里,陳皖南卻無法不焦急。

    躺在床上的人是他未來大舅子。

    而且,沒來得及和瞿嘉相認,就把瞿定北以故意殺人的罪名抓到牢里,這未免對瞿嘉太殘酷了。

    如果是這樣,瞿定北就會變成下一個曾鵬,因為復仇,而把自己搭進去,留愛他們的人,在外面受折磨。

    “陳隊,你還是包扎一下吧?!壁w曉然無奈,留疤了可不好看,在臉上呢。

    “沒事?!标愅钅夏眉啿疾亮讼骂~頭,拿到眼前看,血跡不多,他心里有數(shù),車翻倒的時候,有意識護住頭部。

    瞿定北就沒這么幸運了,本來就少一條腿,行動非常不便,車子被逼停時,整個人從撞開的車門里摔了出去。

    現(xiàn)在渾身青紫,傷痕累累躺在外科,而且聽醫(yī)生的意思,他左腿被截的部分,有感染跡象,情況挺麻煩。

    “瞿家來人了嗎?”他問了聲,便閉眼靠在欄桿上,這幾天的奔波,他睡眠相當不足,整個臉色都泛著青,不過趙曉然覺得這點不打緊,顏值決定一切,帥哥什么狀態(tài)下都很養(yǎng)眼。

    上司都這么努力了,她身為下屬當然全心全力,立即拿了筆錄本出來,把瞿定北情況復述了一遍,“瞿定北的姑媽大伯,還有瞿逸斐瞿律師,都守在門外。他們聯(lián)系不到瞿嘉,現(xiàn)在對你很有意見。你不出去是對的,咱們畢竟是辦案,和他們家長里短的說不著。不過呢,比較麻煩的是瞿定北始終不吭聲。而且,也沒有允許瞿逸斐進病房?!?/br>
    按道理講,瞿定北惹了麻煩,第一時間就是喊律師,瞿逸斐現(xiàn)成的守在外面,不讓見。

    這是一心逼瞿嘉現(xiàn)身了啊。

    陳皖南冷冷翹起嘴角,不予置評。

    “好歹是親兄妹,說的話會多點吧。再有十來分鐘,瞿嘉就到了。我們沒說瞿定北找著了,她還以為是你出了事?!?/br>
    “別這么嚇她。”陳皖南疲倦的揉揉眉心,他總共三天沒看見她,感覺像過了三個世紀。

    把瞿定北逼停時,他有很努力的護住對方,他不想讓瞿嘉失望,既然幫她找到了哥哥,最起碼,瞿定北得是個人的完整樣子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可惜……

    .

    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

    從小源川感到寧城,開了三個多小時,加上嚴重堵車,瞿嘉心急如焚趕到了。

    推開急診大樓入口處的厚棉簾子,暖氣一股腦的撲到臉上來。

    瞿嘉一邊解大衣扣子,一邊疾步往通道里走。

    光可見人的大理石地磚上,回蕩著她匆忙的鞋跟敲擊聲,她忽然想起還沒問陳皖南在哪個樓層,剛要抓過身邊一個同事問一聲。

    迎面就撞見見通住樓上的電梯下來了,一個年輕女孩從里面出來,赫然是趙曉然。

    “曉然!”她喊了一聲,氣息有些不穩(wěn)。

    “瞿嘉你別著急,陳隊沒事?!壁w曉然就是下來接她的,樓上的人分身乏術,一撥人等著周越清醒,一撥人守在瞿定北房門前,只有她被派下來,可能也因為同是女孩子,照顧瞿嘉方便些,畢竟她要見的人,自己毫不知情,是已經(jīng)被六年前的警方判定死亡的瞿定北啊,她親哥哥。

    可憐瞿嘉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和親哥哥見面。

    趙曉然此時感性的不行,眼眶都不自覺發(fā)酸,緊緊挽住她,“不是陳隊,他很好,非常好?!?/br>
    “那是誰?”瞿嘉一時怔愣住。

    “你哥哥。”趙曉然肯定道,“是你哥哥瞿定北,他在七樓,他還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等文期間,可以看我的完結文。

    溫馨輕松婚后文。

    ☆、沒關系

    旁人的一句話, 聽到瞿嘉耳里,她是如此拆分的。

    你哥哥。

    我哥哥?

    你哥哥瞿定北。

    對, 我哥哥瞿定北。

    他還活著。

    活著?

    他在七樓。

    七樓。

    ……

    七樓……

    不是可能,不是聽說, 很準確的數(shù)字,七樓。

    瞿定北在七樓。

    從一樓到七樓多長時間?

    三十秒。

    六年。

    三十秒。

    六年……

    他瘦了。

    曾經(jīng)北方人的高大健碩體格因為肌rou的縮減,瘦骨嶙峋;筷子一樣的雙臂擺放在身側白色的被褥上, 連手掌都那么突兀,只剩皮包著粗粗的指骨,瞿嘉懷疑如果自己去握住他的手, 感覺上握的差不多應該是一具白骨吧。

    “瞿定北。”哪怕他變得再也不像他自己, 瞿嘉還是認得出,她聲音很輕。

    “你來了?!宾亩ū毙α? 奇怪得很,哪怕是個人都看出這人靈魂是多么空洞,但他那雙黝黑的眼睛,在看向自己meimei時, 溫柔與兒時無異。

    “來了。”瞿嘉看著他。

    “嚇著了?嘉兒。”他也看著她。

    瞿嘉眼淚滑下來。

    有些稱呼真的很奇怪,很有特定意義, 比如陳皖南, 他從來不叫她第二個名字,只是瞿嘉瞿嘉,連名帶姓,每一聲都是一聲的分量。如果人海喧鬧中, 他只要叫了她名字,瞿嘉相信自己會用目光第一時間去尋他。

    而父母在家在,她早是個沒家的人。

    謝謝瞿定北。

    你活著。

    “嘉兒?!宾亩ū睖厝釂舅?。

    她走到床邊坐下,在他左手邊,被子底下,是條空蕩蕩的腿。雖然它不存在了,但還是腿。

    瞿嘉能感覺他斷肢處的熾動,生命力比完好的部分更叫她觸目驚心。

    “怕嗎?”瞿定北不好意思的苦笑。

    “活著真好?!彼齾s不在意。

    瞿定北沒說話。

    “只要你活著,哪怕是植物人,我也心安理得?!彼蹨I早平息,聲音很淡,表情也是淡如一張白紙,說著殘忍的話。

    “是嗎?”他嘴角笑意更苦,“可那是活著嗎?”

    “對我而言是活著。你不知道嗎?”

    瞿定北又沉默了。

    他上半身靠在枕頭上,寬肩膀只剩骨架,罩著空蕩的病號服。房間里很安靜,一枚警用攝像頭在墻壁閃著紅點。

    “為什么不回家?”她心里怎么能不介意,“爸爸葬禮時你在哪?我到處找你時你在哪?”

    “你帶警方問我的?”他竟這樣說。

    “我?guī)易约簡?。”瞿嘉一瞬不瞬盯著他?/br>
    瞿定北又把視線偏過去,他盯著窗戶外的萬家燈火,一眼望不到這個城市的頭。

    “我只有十五分鐘?!宾募螣o奈的苦笑,鬧到這個地步,六年再相見,被限時。

    “那你陪陪我。”十五分鐘后就出去。他不奢求什么,見一面就好了。

    “瞿定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