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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來就不是朕的。可惜太多人看不清這一點(diǎn),朕也是死后才知道,權(quán)勢利益都是一場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br> 呂媛媛聽了頗為贊許,著兩個鬼差送他去了第十殿登記投胎。 那皇帝離開后,呂媛媛嘆口氣,篡位啊……看來這世道要亂了,亂世到來,又得死不少人,只希望這個想篡位的小兒子別是個暴君,無端增加他們的工作量…… 判完案子又是第二天辰時,呂媛媛揉了揉兩邊太陽xue,示意余景良跟上,邊走邊說:“余判官,跟本座講講那馮天成吧?!?/br> 余景良掏出生死簿翻開,簡要道:“這馮天成是定城人士,家中父母俱在,還有姊妹兄弟五人,他是最小的一個,父親是個老秀才,他的幾個哥哥讀書不行都去行了商,家里就聚了些銀錢,馮生屢試不第,家中依然供他趕考……” “慢著,他才二十五歲,怎么就屢試不第了?”呂媛媛好奇道。 “大人不知,這馮生是有些讀書天賦的,十四歲那年就中了秀才,十七歲就中了舉人,這在當(dāng)?shù)匾彩穷^一個,世人皆以神童稱之。只是一直沒有考中進(jìn)士,若算上他這次進(jìn)京,已經(jīng)是第三次赴考?!?/br> “嗯,定城在西邊,離京城確實(shí)很遠(yuǎn),想來路途艱辛啊。” “確實(shí)路途艱辛?!庇嗑傲即钤挼溃骸叭ヒ淮蔚么蟀雮€月路程,不過這次不同,他帶了個女子,正是那兔妖。兩人如何相識的并不清楚,但是認(rèn)識的時間應(yīng)該不短,既然是被妖怪襲擊而死,恐怕與那兔妖脫不了干系。” “那馮生沒有成親?”呂媛媛問。 “未曾,想來起初也是為了用心讀書?!?/br> 說話期間,呂媛媛已經(jīng)換了一身淡綠的衣裙,“走,給黑白無常報(bào)仇去!” 一聲喝后,兩人已經(jīng)身處人間。 眼前是一座極高極挺拔的山,山上的樹木不多,若有那必是很高很大的樹。這山如此不同尋常,向來是有妖怪居住的原因。 不遠(yuǎn)處的大道上已經(jīng)有人挑著擔(dān)子像是要進(jìn)城里去。 “這是在定城城郊?大人的定位真是越發(fā)精準(zhǔn)了。”余景良誠心夸贊道。 呂媛媛解釋道:“黑白無常身上殘留了那兔妖的氣息,本座是順著那氣息找到這的?!?/br> 這下屬吹捧教導(dǎo)兩不誤,真真是個非常合格稱心的下屬了。呂媛媛感慨。 此時太陽已經(jīng)升上山頭,天際一片光亮,因?yàn)榻纪馊松?,兩人也沒在身上做什么掩飾。 余景良抬頭望了望那山,“這么大座山,那兔妖又有些本事,先不說怎么從她手里搶人,只找到她的兔子洞都不容易,更何況狡兔三窟?!?/br> 果然,過了兩刻鐘,兩人已經(jīng)疾行繞山幾圈了,仍是毫無頭緒。 “這山的氣息有些怪異,表面上竟看不出任何破綻?!眳捂骆乱苫?,“也感應(yīng)不到這座山山神的氣息?!毕胝覀€知情人問問都不方便,也不知道這里的山神干什么去了。 而兔子洞不是沒有,但總不能每個都搗開來看,更何況那兔妖的洞府絕對藏得深。 兩人停在山腳商議,這時近處的小道上已有樵夫路過。 余景良攔下一老伯,“請問老伯,這山上可住著人家?” 那老伯見兩人形貌不凡,勸道:“這是座荒山!你們可別上去!” “這山原叫天即山,叫這名兒不是說它高,而是說這山有靈氣,聽說想成仙啊就來這。不過但這都是百年前的老古話了?,F(xiàn)在根本沒人愿意上去,路崎嶇難走,我們砍柴的基本不去。更何況最近啊,這山開始玄乎起來了,先前有大夫上去采藥,怎么都找不著路,到半夜才下了山來,都道是不是‘鬼打墻’了!這事一件兩件也就算了,之前又有幾個人是這樣,偏偏沒人受傷……” 兩人道過謝,越發(fā)覺得奇怪,干脆繞著山腳思考對策,這連兔子洞都找不著談何其他。 得再揪一個人來問問。 山澗轉(zhuǎn)角處突然露出一道白色衣袍,呂媛媛雙眼一亮疾馳過去,“這位公子,可否問件事?” 那人聞言轉(zhuǎn)過身,鴉色長發(fā)隨著衣袂翩飛,一張絕世的臉便映入?yún)捂骆碌碾p眸。 對方深潭一般深邃的眼瞳不閃不避地回視著她,呂媛媛卻覺得自己成神后少有波動的心,隨著那密密的睫毛撲閃一下,就漏跳一拍,真的是非常少見的好看了。 除開他的臉,呂媛媛才注意到他的衣著,一身白衣,對著光仔細(xì)看才能看出衣服上的銀色云紋,腰間上紅色的玉繩掛著半月形刻云紋的羊脂白玉……唔,呂媛媛奇怪自己的反應(yīng),為什么會覺得這塊玉佩相當(dāng)熟悉……甚至她頭上的神印都隱隱發(fā)熱起來。 呂媛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盯對方盯太久,尷尬笑道:“這位兄臺有些眼熟?。 ?/br> 那人破冰一笑,風(fēng)采動人,“姑娘這樣的搭訕方式我聽著也很耳熟?!?/br> 聲音也蘇的不行。 怕被誤認(rèn)為圖謀不軌之人,呂媛媛轉(zhuǎn)移話題,“呃……我只是想問公子一些問題?!?/br> “公子是這定城人?”呂媛媛問。 “實(shí)不相瞞,我乃修道之人,云游至此?!?/br> 哦?呂媛媛驚訝,怪不得看著像是方外之人,一身仙氣,當(dāng)然也是他沒有遮掩才讓呂媛媛看了出來。 這個世界也是可以修仙的,各大門派都隱匿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極少有弟子出來修行。 想來眼前這人也定有些本事。 “公子是想成仙?”呂媛媛問。 “誰不想呢?能長生不老多好?!蹦侨送送卟豢杉暗奶炜盏??!拔铱垂媚镆膊幌穹踩恕!?/br> 呂媛媛哂笑一聲,她倒不怕會被看出來歷。 “公子若如此問,我只能說大概與公子相同。只是我技藝不精,就不讓公子聽了笑話了?!?/br> 此時余景良也跟了上來,那人看了他一眼就移過視線,“你二人來此山是為何事?” 呂媛媛定睛看著他,“以公子現(xiàn)在的本事,可覺得這山有些異處?是不是有妖怪作祟?” 那人看了看她身后的余景良,道:“你倒是問對人了,你們隨我來?!?/br> 三人一齊到了不遠(yuǎn)的一處木屋前,屋里有很濃的草藥味。 推開門,里面有女子聲音傳出,“咳咳,先生回來了?” 呂媛媛心里“咦”了一聲,這莫不是金屋藏嬌? 卻見臥床不起的是一個才十三四歲大的小女孩,皮膚有些粗糙,荊釵布裙,看著頗為落魄。 那女孩見有生人來,也很驚訝,“先生不是去采藥去了?這兩位是?” 那男子解釋道:“這是方才遇到的,想打聽天即山的情況。你且與他們說一說你昨晚的遭遇?!?/br> 女孩了然,大致說了下事情經(jīng)過。 “像做夢一樣,又比夢真的多?!?/br> 女孩名叫白雁,是這木屋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