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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希蓉笑容恢復,說道:“我只是沒有想到這次是視頻通話?!?/br> “幾天沒見,我倒是有些想你了?!焙账乖捴蓄H有些小心翼翼的味道,他看著以立體影像的形式呈現(xiàn)在面前的女子,問道:“蓉有沒有想我?” 希蓉想了想,點頭,“還真有點想了?!痹谕肷降臅r候,赫斯會經常給她講世界各地的風俗,她遇到問題時也有個人會提出參考意見,所以怎么會一點都不想? 赫斯蔚藍色的眼睛頓時更加柔和,“我們真不愧是,心有靈犀?!?/br> 希蓉好笑:“這個詞語可是不能亂用的。” 赫斯尷尬一笑,做賊般地緩緩伸出手在虛擬影像的臉頰處碰了碰又連忙撤回。 “我研究過H國古代史”,他說道。 言外之意是他懂得這個成語的特定語境。 希蓉微笑。 赫斯忙又問道:“看蓉的打扮,是要出門了?” “是啊”,希蓉點頭,右手將包抬起晃了晃,說道:“我要帶著我的枕下書去拜訪中央書局的主編?!?/br> 赫斯眉頭微皺,心中有些微的擔心,猶豫了下還是說道:“蓉,你可別這么興致勃勃的,小心受打擊?!?/br> “會嗎?”希蓉凝眉道:“可是就算他們一開始拒絕,我相信只要他們看了之后很可能會考慮一下的。” “我有這個自信”,她點頭補充道。 “那些出版社的主編都有些臭脾氣,而你們H國的尤甚?!焙账箵u頭道:“因為不管多大的出版社,他們都更逐利而不惜才。蓉可要做好被趕出門的準備!” 希蓉的眼睛瞬間睜大,被趕出門? “赫斯,我還沒出門你就這么咒我啊?”她不高興道。 “哈哈”,赫斯朗聲大笑,轉而說道:“親愛的蓉,這絕不是咒你,而是我希望能有為你效勞的機會。” “好吧,看在你這么熱心的份上,我就不說什么了?!毕H叵仁峭嫘Φ恼Z氣,很快凝重道:“若是我真的被人趕出來,那我就小心眼地不在國內出版了。到時就麻煩你效勞了,不過,你可不要在中間為我說話?!?/br> 不過希蓉卻在心里覺得,先不說自己校注的怎么樣,單就她發(fā)現(xiàn)的枕下書秘密,已經很有吸引中央書局的價值了。 赫斯自是笑著稱是,末了又道:“好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出發(fā)吧親愛的,待有了結果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br> “當然了”,希蓉伸手拜拜,將手機掛掉,拉開宿舍門,轉身鎖上。 只是還沒她走出宿舍樓,手機鈴聲再次想起。 看到上面很像是那個什么裴氏經理前次聯(lián)系過她的號碼,希蓉不自覺皺了皺眉。 “喂?!毕H氐悠?。 “你好,沈小姐”,終于在家主的冷漠注視下將電話撥通的楊褒噓了口氣,說道:“請問您現(xiàn)在方便嗎,可否耽誤您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找個地方再好好談一談?” 希蓉皺眉,反感更甚,“我不覺得還有什么好談的?” 她正要掛斷電話,冰冷似含著雪渣子的聲音通過聽筒傳來:“半個小時后怡園區(qū)仲和茶樓,你若不到,我會讓人去接?!?/br> 然后聽筒內便是一陣掛斷后的忙音。 希蓉無語地將手機塞進包里,想著中央書局也在怡園區(qū),半個小時而已,也不算浪費時間,那就去見一見吧。 懸著古畫飄揚著清麗典雅古琴音的仲和茶樓內,希蓉在身著旗袍的服務人員的帶領下,走過一個個素雅的包間,嗅著茶香淡淡,停在了一個繪著松柏的拉門前。 “請進”,服務人員面含微笑地對希蓉伸手示意。 希蓉回以微笑,拉開拉門走了進去,沒有注意到剛剛還春風般微笑的服務員的笑瞬間變得有些諷刺。 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身雜牌也敢走進仲和茶樓,這里可不是什么低檔的茶館咖啡館。 渾不知被人在心中森森鄙視的希蓉走進包間,繞過繪著一副山水風景的八扇屏風,看到了端坐在楠木茶桌邊的男子。 “怎么是你?”希蓉疑問,不會是走錯包間了吧。 裴縉起身,伸手示意對面的座位,“就是我要見你,坐吧?!?/br> 聽見這冷漠如冰的聲音,希蓉便知沒錯了,將包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同時坐下問道:“你跟裴氏是什么關系?” “我叫裴縉”,裴縉說道:“是裴氏家主?!?/br> 就算心中仍有憤怒,裴縉面對著這個早些時間時常會想到的女人,也表現(xiàn)不出半分。 希蓉微訝,不過就是一本書,至于堂堂家主都出動了嗎? 或許真地如段清風分析的那樣,這裴氏家主和宋玉依關系很好,要替她出頭了? 見她目光一直打量地放在自己身上,裴縉也不知為何,本來心中的那點憤怒也轉變?yōu)榈臒o奈。 “你為什么非要堅持起訴?”他淡淡問道。 希蓉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奇異,“你了解事實了嗎?私心作祟的你可能沒有立場問我這個問題?!?/br> 裴縉猛然將茶杯抬起一飲而盡,微微壓抑了再次燃起的憤怒,他的聲音變冷:“事實我當然了解,只是恐怕你沒有自知之明,更不要將一些妄測安在我身上。” 希蓉不知為什么這人就突然發(fā)起火來,面容淡淡道:“自知之明這種東西不管自己知不知,外人肯定不知,你這人說話也太武斷了些?!?/br> 置于膝上的左手握緊,裴縉冷聲道:“我希望你能撤銷對玉依的起訴?!?/br> 希蓉搖頭,透著一層健康粉的薄唇吐出冷冷的兩個字:“絕不?!?/br> 裴縉的面色更加陰沉,她是憑什么有這份自信?不知道到時臉將會丟得多大嗎? “怎么,裴家主準備找人對付我嗎?”看見他的神情,希蓉嘲諷地問道。 冷冰冰的裴家主三字,昭示了他們之間關系的陌生。 裴縉的心緒一時復雜難言,既有對她固執(zhí)的憤怒也有二人之間陌生關系的本能不喜。 “我希望你能撤銷對玉依的起訴書?”他冷硬地說道。 希蓉好笑道:“我又不是你的員工,你憑什么命令我?” 裴縉沉沉的黑眸看著她,說道:“玉依是綠洲文學網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