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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 在腦內一方面,更是有八九位醫(yī)家作手。 裴縉直接讓人把電話轉到了國際一級腦內專家洪訥那里,家主開口,洪訥自然是沒有二話。 聽家主將病者大致情況講述之后,洪訥便保證馬上組織人員,帶著最先進的藥和儀器從M國直升過來。 再三交代了麻醉師和助手的挑選,裴縉才收了電話。 “最遲明天上午,他們就可以到達I市?!彼讶藬堅趹阎校惺苤惓5墓皂?,剛才的那種憤怒竟一瞬間轉變成了如果這樣就能得到她也很好的心態(tài)。 她剛才的話雖然讓他生氣,但是裴縉自己心里卻很清楚,如果到后來自己依舊無法通過正常的追求打動她,那么即使用非常手段,他也要定她了。 只要一有那種她不會一直在他身邊的念頭,裴縉就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空的。 所以真的,只要她愿意在他的身邊,是因為什么都無所謂。 這個女人是他身上刻骨之毒的唯一解藥,裴縉甚至想不明白,她不過一個才走近他的生命不久的人,卻為什么對他這么重要? “裴縉,謝謝你?!甭犞腥说男奶H赜X得自己能說的話很蒼白。 “蓉蓉,我愛你。”他卻在她耳邊這么說道。 希蓉不禁一抖,她坐直身體,看了裴縉片刻,只是笑了笑,說道:“我小的時候,奶奶對我特別好。每到小年中秋之類的節(jié)日時,姑姑們都會給奶奶帶特別多好吃的東西。奶奶卻不怎么吃,都放起來給我和弟妹。可是奶奶總會把我喜歡吃的單獨收起來,趁望之和小彤不在時候拿給我吃。有一次被望之發(fā)現(xiàn)了,他就說奶奶偏心,以后再也不理奶奶了。” “當時奶奶笑著說他,‘你這個臭小子,你爸都把你和小彤當眼珠子疼,我就多給你姐一點吃的都不成了?你不理奶奶就不理,奶奶以后也不指望你?!?/br> 那時她才上小學二年級,可即使過了這么多年,希蓉卻把奶奶當時說話的神態(tài)語氣記得清清楚楚。 “可是我越長大就越覺得奶奶待我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我是不是很沒有良心?”希蓉即使強忍著,卻依舊泣不成聲:“我本以為,時間還很多,我可以在出人頭地后好好孝敬她的。” 裴縉伸手細致地擦掉她臉頰上順著下巴不停往下滴的眼淚,不容置疑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而且應該對你最好。所以不是你沒有良心,是其他人本來就沒有對你很好?!?/br> 只有生命之重的人,才能付出全部的好,這就是愛人和親人的差別。 在他認真的眼神下,希蓉不由地握緊了雙拳。 …… 沈望之捏著兩張機票,在機場入口處急得來回走動,每當有出租車停下,他就不禁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看是不是大妮過來了。 “這個沈希蓉,磨蹭什么???”他拿出手機看了看表,又焦急地將機票狠狠在手心砸了砸。 又一輛出租車駛近機場入口,沈望之正要走過去看,并且決定就礙事地站在默認的出租車停車處了。 但是他剛跨出一步,就有人在后面拍住了他的肩膀。 “有事?”沈望之回頭,看到一個帶著墨鏡的黑西裝,頓時謹慎起來。 裴三挑了挑眉,摘掉墨鏡,客氣地半低了頭道:“您就是沈望之先生吧?請跟我這邊進機場?!?/br> “你誰???”沈望之立即全身戒備起來。 不錯,像是專門練過的,不過應該都是跆拳道社團教的花架子。 裴三打量了下家主未來小舅子的動作,客氣的臉上點了笑意,“在下裴氏第三,奉命來請您去登機。哦對了,沈小姐已經在機場了。” 沈望之滿臉疑惑,卻是又戒備地后退了半步,沈小姐?說他那個大姐嗎? “我給我姐打個電話問問”,他說道,然后將手機解鎖撥通了電話。 待得到希蓉肯定的答案后,沈望之才朝裴三點了點頭。 倒是個有腦子的,裴三暗自滿意,日后應該不會因為親戚關系給裴氏惹麻煩。 “沈先生這邊請”,裴三抬手示意方向,稍稍走在了沈望之前方幾步外。 沈望之跟在這個有點黑道大哥意味的黑西裝身后,不由地將手抄在羽絨夾襖口袋里,隨時準備一看不對勁就撒丫子跑粗。 待看到機場跑道上那架尾翼噴著紫色荊棘花的銀白色飛機時,他有片刻地反應不過來,腳步也隨之停下。 “沈先生?”裴三疑問。 沈望之搖搖頭,繼續(xù)跟了過去。 一登進飛機內部,便有一股極淡的醇香迎面撲來。 飛機內部氣溫很合適,沈望之卻覺得手腳都像被開水燙了一下子,看到腳下鏤畫細膩優(yōu)美的地毯,他差點后退著下去。 “這個沈希蓉,在搞什么?。俊彼吐曊f道。 裴三耳力極佳,將這句話聽得清清楚楚,有些憐憫地看了這孩子一眼,他斟酌道:“沈先生,您身為沈小姐的弟弟,最好對您的jiejie尊重些?!比羌抑魃鷼饪删捅吡?。 “我跟我姐才是一家人”,沈望之看了裴三一眼,不耐煩道:“你誰啊?” 裴三無奈聳肩,“好吧,是我多管閑事了?!?/br> 兩人說著已經到了艙室。 裴三停在一個雕風同樣細膩優(yōu)美的艙門前,點了下左手邊的藍色感應區(qū),恭謹?shù)溃骸凹抑?,沈先生帶來了?!?/br> “請他進來”,冰冷質感的聲音隨即回應。 艙門打開,沈望之一進去就看到希蓉也正疾步朝門口走來。 “望之,奶奶怎么樣了?很危險嗎?”她語速很快地問道。 “蓉蓉,先坐好,已經準備起飛了?!迸峥N扶著她的肩膀,輕聲說道。 沈望之看到這個站在大妮身邊男人的臉,眉頭就下意識地一皺。 “奶奶在六月份的時候查出了腦瘤,之前一直是保守治療,而且狀況也挺好的,可是一個月前奶奶暈倒過一次,這之后就不太好了?!彼麎合乱蓡?,選了個座位坐下。 希蓉也被裴縉帶到了座位上。 “那時你們怎么不告訴我?”希蓉問道。 沈望之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說道:“告訴你有用嗎?你自己就沒想著回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