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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出去。因此當(dāng)初接到星際盛世仁醫(yī)的女主角配音邀請,盧雙熱是挺激動的。 這不,一待暮畫在試煉的戲份結(jié)束,他就親自帶著人過來了星際。 不過盧雙熱心中很希望暮畫能夠拿下這個角色,面上作為一個金牌經(jīng)紀(jì)人的份兒卻一點沒掉。 聽到裴家主過來時,他也沒有巴巴地跟著吳經(jīng)理過去迎接,畢竟他并不是人家的員工。 待一行人進(jìn)來錄音室這邊,盧雙熱才面帶笑容地上前打了聲招呼。 今天這個時間選的真不錯,暮畫能夠得到裴家主的一句稱贊,甚至只是肯定,影后的榮光也能保持得更久。 秦暮畫錄過一段后,便連忙放下臺詞本走了出去,一出來就看到錄音室外的裴家主,他的旁邊還坐著一個女子,正是才華橫溢運氣爆棚的沈希蓉。 她先是微微一愣,看向盧雙熱,盧雙熱只點了點頭,秦暮畫隨即揚起嘴角,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似玩笑般說道:“不知道裴家主大駕光臨,有何指示?” 因為曾經(jīng)在亂世風(fēng)云中合作過,所以秦暮畫覺得他們是老熟人了。 至于希蓉,她只是點點頭,禮貌倒是很足,但相比于對裴縉語氣間的熟稔,就顯得很生疏。 秦暮畫的這種態(tài)度,似乎把希蓉和裴縉分割開來了,希蓉莫名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挑戰(zhàn)意味。 然而她并沒有絲毫介意。 吳雙熱卻有些急了,女藝人特別是美麗且自恃美麗的女藝人就是這點不好,總覺得全天下的人都該圍著她們轉(zhuǎn)。 這個暮畫,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場景,是找存在感的時候嗎?他剛要開口說話,試圖將剛才的事帶過。 就見裴家主給了一個眼神后就完全忽視自家藝人,神情溫和地對旁邊的女子道:“蓉蓉,你覺得她剛才的錄音合適嗎?” 秦暮畫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心中也清明了很多,驀然明白她就是長得再漂亮,和沈希蓉也沒有可比之處,想到這里,她不禁咬唇低頭。 希蓉一進(jìn)來聽了里面的錄音,此時便道:“她的聲音太軟了,不合適閔笙?!?/br> 秦暮畫有種被品頭論足的羞恥感,雙手緊緊扣在一起,唯恐壓不住把反駁的話說出來。 希蓉又看了眼秦暮畫,很漂亮,如果作為閔笙的人物原型,動畫肯定更美。 她便又道:“你能把臺詞本第二十九頁那段試一下嗎?” 秦暮畫有種憤然離開的沖動,雖然她們演員每次試鏡都是在被人挑揀,可是到她這個地步,已經(jīng)是她在挑人了,更何況有權(quán)利挑她的,全都是有地位的導(dǎo)演或投資商…… 盧雙熱剛才就察覺到自家藝人的情緒不太對,這時便過去兩步拍拍她的肩膀道:“你不是很喜歡仁醫(yī)這部嗎?” 感覺到盧哥聲音中的安撫意味,還有因為她一直沒有回答而皺眉看來的裴家主,秦暮畫點頭道:“好的?!?/br> 希蓉想她還是給人一些提示比較好,便又說道:“這段閔笙為說服司徒淵就醫(yī)而說的一段話,應(yīng)該體現(xiàn)出一種被似水之柔所包含的剛?!?/br> “司徒淵作為當(dāng)朝二皇子,是先帝親自指定的下任太子,然而卻自幼喪母又不受皇帝重視,自九歲染上頑疾,到十九歲,遍請名醫(yī)無數(shù),不僅自身的病沒有治好,反而治死了身邊一批批侍候之人,尤其是侍奉湯藥者。因此當(dāng)時便流傳出二皇子乃命棄之人,就是被命運拋棄的人,而他自身雖明白背后陰謀,卻自流順應(yīng)。因為他覺得,讓他生在這樣一種境地,又何嘗不是外界所謂的‘命棄’。” “可以說,他自愿死,而且死志很堅定,但他又有心懷仁義之柔,不想因為自己再害死他人。他真正的性格是剛中有柔。而閔笙長在暖風(fēng)谷,自小連人與人的爭吵都少見,更有一個溫柔似水的母親,兼之從父學(xué)醫(yī),這是她的溫柔之處。然而族人的短命,父輩為了延長族人壽命而做出的種種努力,又讓她有一種對生命的堅定。她真正的性格是柔中帶剛?!?/br> 希蓉一口氣說了很多,裴縉在她停下時,很自然地擰開手邊的一瓶水遞過去,然后接著她的話道:“但是你的聲音很飄,就像無根的楊花”,他說著指了指站在前面的秦暮畫。 楊花?你就不能用個好一點的比喻嗎?浮萍也比楊花強啊! 希蓉被口中的水嗆得咳個不停,裴縉也顧不上說了,忙給她輕拍后背,皺眉道:“喝那么快做什么?” 一眾藝人和工作人員,連著吳世,均低頭研究地板。 盧雙熱呵呵了。 向來以冷漠聞名的裴家主竟然能這么妻奴,這是要虐瞎人眼的節(jié)奏嗎? 而在場女子的心中,則又無不是艷羨非常。 看她不再咳了,裴縉才對秦暮畫道:“蓉蓉剛才說的,你體會一下,去錄音室把那段錄一遍。” 秦暮畫的手指已經(jīng)因為過力掐緊而毫無血色,她有些機械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便去了錄音室。 她心中很不舒服,想不明白裴家主為何會對沈希蓉這樣普通的女人那么特別,他那樣的身份地位,喜歡的不應(yīng)該是精致美麗的女孩子嗎? 希蓉看了裴縉一眼,眼中滿是碎盈盈的笑意。 這個人剛才雖然比喻有點不恰當(dāng),但是卻把自己想說的都說出來了。 裴縉被她眼中的笑意晃得呼吸一滯,若不是有人在場,他定會立即要了她。 他咳了咳,掩飾下因動情而沙啞的嗓音,低聲問道:“蓉蓉,你在笑什么?” 在場所有人員頓時都有種強烈的電燈泡感覺。 吳世望了望外面燈火璀璨的夜空,心內(nèi)嘆道:“今天天氣真好。” 希蓉?fù)u頭不說話,拿起耳機準(zhǔn)備聽秦暮畫的錄音。然而不過片刻,她便摘下耳機,給吳世要了有錄音存底的其他角色錄音。 盧雙熱不著痕跡地看過去,掃過女子臉上淡淡的神色,心中就已冷了八分,這個角色暮畫恐怕拿不到了。 驀然感覺到身上一冷,盧雙熱忙垂下視線。就憑著裴家主愛妻如命這點,暮畫剛才對沈小姐的不敬,就已經(jīng)被排除在外了吧。 秦暮畫的第二遍錄音很快完成,她出來后看向裴縉,直接問道:“裴家主,這次如何?” 裴縉卻依舊沒有理會,自和希蓉說起剛才聽過的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