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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來,裴縉就覺得自己的感情像是壓抑許久的火山一樣,直到如今還在往外汩汩流著熾熱的巖漿。 “為什么?”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額頭,插入柔軟的發(fā)間緩緩摩挲,他低語自問,“我會這么愛你呢?” 裴縉在沒有她在身邊,思念便總會時時從骨縫中滲出時,便自問過。他總覺得,對她的感覺既深且濃,像是在心底沉淀過很久很久。 希蓉迷糊睜眼,就看到床頭邊的人,她撐起身,揉揉眼道:“你怎么回來了?” 見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裴縉不由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國內(nèi)的事情處理好就回來嘍,快去洗洗臉清醒清醒,吃過晚飯出去散散步再睡。” 希蓉不愿地哼了聲,再次倒進枕頭中,閉著眼道:“我不吃晚飯了?!?/br> 裴縉寵溺一笑,卻是毫不客氣地把她從被窩中抱了出來。 “我不介意抱著你去洗臉”,他低沉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或者我也可以抱著你下去吃晚飯?!?/br> 希蓉的睡意還未完全褪去,渾身一絲力氣也無,每個細(xì)胞都倦怠至極,因此就額頭倚在他的頸窩,輕輕嗯了一聲。 裴縉深吸兩口氣,才沒有立即化身為獸。 直到?jīng)鰶龅乃榇蛟谀樕希H夭艛[脫倦意,她輕咳一聲,極為自然大方地從裴縉懷中下來。 …… 晚飯過后已經(jīng)將近十點,裴縉卻并沒有讓希蓉立即回去睡覺,而是攜手一起出了莊園。 莊園外的照明燈靜靜的亮著,只有偶爾響起的蟲鳴與它為伴。 天上昏黃的月牙彎彎,卻是滿布繁星,在空曠的地帶仰頭望去,只覺蒼茫浩瀚。 雖然這樣的環(huán)境有點寂靜凄清的意味,但是希蓉卻只感到分外安逸,手被包裹在另一個寬大清爽而又舒適的手中,外界再多的凄清也難以影響。 希蓉突然發(fā)覺,她已經(jīng)越來越依賴裴縉了。 這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她這么想著,和他閑聊的聲音中卻沒有透露半分情緒。 一路上都是聊些閑書瑣事,直到回程將要到達(dá)莊園大門時,希蓉才問道:“裴縉,怎么莊園里的仆人都換了?洛拉太太也辭職了?” 裴縉想到那晚的事心中就是一頓,有女仆色誘所以才把人都趕走了?他敢這么說嗎? 還是說那些人都有事?一群人一起有事? 裴縉無奈皺眉,他和蓉蓉好像都不傻。當(dāng)初就不該為了震懾,把那些人全部換掉。 如今……他該怎么說? “犯錯了好像,裴一經(jīng)受處理的?!迸峥N只覺得莫名的心虛,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很沒有說謊的才能! “一起犯錯?”希蓉好整以暇地看向他,“犯的什么錯???” 裴縉覺得更心虛了,奇怪了,又不是他犯的錯,說起來,他也算是受害者呢。 “我……”,在蓉蓉的目光下,他把“不清楚”三個字默默咽下,分外沒底氣道:“有…個女仆半夜意圖…爬床,我就讓裴一把人處理了?!?/br> 裴縉也不知怎么,越是沒底氣,實話就越是要往外跑,他說完,唯恐她因為此事而不放心他或者露出惡心的表情,目光就一直盯在她的臉上。 希蓉先是愣怔一瞬,隨即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一眼,像她mama說的,這個人無論在哪方面都是第一流,而在外人面前又是極其冷漠不接地氣的模樣,也難怪總是招女人。 “那你一點都沒有動心嗎?”不知怎么,她這么問道。 裴縉面色極為凝重,片刻后才道:“沒有”。 相反,他從心底覺得惡心。 裴縉并不覺得自己得了什么厭女癥,畢竟他和蓉蓉在一起便總覺得時間如流水,怎么都待不夠。 然而那些想要用rou體關(guān)系和他綁在一起的人,卻總?cè)菀鬃屗a(chǎn)生一種惡心感并且有種嗜血的沖動。 不覺間,他的眉頭緊緊皺起。 希蓉一手圈住他的腰,一手放在他的眉心輕按,轉(zhuǎn)移話題道:“所以你就把人都趕走了?” 順勢把人緊緊擁入懷中,裴縉嗯了聲,說道:“是的,我不想再遇到這種事。” 希蓉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好笑道:“你也不能保證新來的這一批沒有那種人啊?!?/br> 更何況,洛拉太太做得挺不錯的。不過事已至此,曼菲太太也是一個慈和婦人,希蓉也不想再多說什么。 裴縉卻道:“裴一給她們說過其中厲害,她們不敢。” 監(jiān)獄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地方。 希蓉沒有多想,拉著裴縉就回去了。 …… 年尾時,赫斯先生的喜訊傳遍D國。 皮特大學(xué)里,每一個迎面碰見他的人,情愿不情愿都會道聲恭喜。 女生眼眶紅紅地?fù)踉诤账谷ソ淌业穆飞希瑥娙踢煅实溃骸敖淌?,祝你以后婚姻幸福。?/br> 赫斯邪魅勾唇,深藍(lán)色的眼眸中一點點浸染溫柔,他隨意而又關(guān)切地抹掉女生眼角的眼淚,聲音低沉慵懶:“不想說恭喜,就不要勉強自己?;橐鲋皇敲總€人都必經(jīng)的人生階段,但它并不能限制我們的自由。” 女生眼中的頹喪消去,驚喜乍現(xiàn),用力地點點頭,把一盒巧克力交到赫斯手中便轉(zhuǎn)身快步跑開。 赫斯挑挑眉,把明顯是精心手工制作的一盒巧克力隨意遞給了旁邊經(jīng)過的一個清潔人員。 廣大的教室內(nèi),講臺上的英俊男子再次變成了那個博學(xué)多聞且幽默橫生的教授。 他的個人魅力,他的學(xué)術(shù)魅力,令臺下將近千人的學(xué)生折服。 赫斯每次上課,都必得在這種可容納上千人的大教室,即使是專業(yè)內(nèi)的課,也很多其他學(xué)院的人過來蹭。 更有不少的學(xué)生,凡是赫斯的課,每學(xué)期必不缺席。 本來下課后他多數(shù)都會被有問題的學(xué)生拖十幾分鐘,今天圍著他的學(xué)生更甚。 “教授,您未來的妻子是誰,為什么不公布出來?”好幾個打著問問題的幌子的人都這樣問道。 深藍(lán)的眼眸中笑意敷衍,他說道:“因為她還是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公布出來恐對以后她的學(xué)習(xí)有影響。” “您、您很愛她嗎?”一個身著白底藍(lán)花連衣裙的女孩子鼓足了勇氣問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