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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十一冶高中。 有時候她自己都在發(fā)懵,別人談戀愛也是這樣的嗎?會像她一樣要千方百計將心尖上的人哄順?會想方設法給他制造許多小浪漫? 回到教室,王瑤瑤坐在教室里背古詩詞,等葉億昕將她最愛的零食放在她桌上,眼睛由之前的困頓轉(zhuǎn)而閃著亮光。 “昕昕,你回來了感覺學校又熱鬧了,阿煜也經(jīng)常來學校,和以前一樣。” 葉億昕將書包放好,笑著回道,“嗯?!?/br> 王瑤瑤拆開零食包裝,往自己嘴里送幾塊薯片,“江阿姨最近老問你的事,似乎很喜歡你?!?/br> 拿著習題冊的手一頓,喜歡嗎?還是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那個人是她兒子,不可能沒有一點點察覺。 葉億昕僵硬地笑了笑,將書本打開幾頁,心不在焉。 事實上江母開始懷疑是在葉億昕去樓上找江煜的那天,她本想給他們送去一些水果,在江煜房間和江父書房都找不到人,正納悶,便見兒子從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里出來,表情很怪,說不清是欣喜還是感傷,和這幾個月來的沉悶完全不同。 之后他每天正常去上學,和上個學期被她逼著才肯去學校的狀態(tài)很不一樣,江母好奇,跟王瑤瑤了解一些情況,當知道葉億昕上學期沒去學校,她震驚,難道江煜喜歡的女生其實是她?還是個已經(jīng)有了對象的女孩。 … “哪個女生送的巧克力?不知道你不喜歡吃的嗎?”黃閱要拿過江煜桌前心形包裝巧克力盒。 江煜瞇眼,打掉他的狗爪,將巧克力盒扔到抽屜里。 黃閱發(fā)怔,“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別人送你的蛋糕巧克力都給我吃的,你是不是……” 江煜抬眼。 黃閱咬唇,裝出一副憤恨的模樣,“你是不是想藏著只疼李靖安那小子?” 江煜嗤笑出聲,本來還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想竟跟李靖安爭風吃醋,“這盒巧克力有毒,所以不能給你們。” 可不是有毒,一會兒拆開包裝袋肯定又會出現(xiàn)那種赤.裸裸某種暗示的情話,那人似乎寫情書寫上癮了。 黃閱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騙小孩啊你?” “嗯。” 晚上,葉億昕習慣性給他發(fā)信息。 又一昕: 巧克力吃了? 以為他不回,畢竟這一個月來他就一直沒回,誰想…… 半日禪: 沒。 葉億昕瞪大雙眼看著那個字,像后宮受老皇帝寵幸的妃子,一臉的狂喜,看來這一個月的早餐沒白送啊。 又一昕: 為什么不吃?那里隱含著我對你nongnong的愛意。 nongnong的愛意?江煜打開花紋精致的金黃色紙條——想聽你在我耳邊喘息。 唇角抽搐,這種沒臉沒皮的女生,他還是第一次見。將紙條放在桌上,沒打算跟她瞎扯,把手機放在一邊,而后關燈睡覺,他并不知道這一覺醒來,他的世界會天旋地轉(zhuǎn),甚至要轟然倒塌。 和往常一樣洗漱完畢,拿過桌上的書包早早出門,江母在陽臺上打理她的花花草草,見江煜已經(jīng)走到院子,忍不住呵責,“阿煜,先吃早餐再去學校!” 他只回身對江母擺擺手,急步走出院子。江母氣惱,這破孩子每次都不吃早餐就出門。 沿著萬華路一直往前走,她會在那個巷口,會背著一個大紅色書包,會帶著口罩,依靠著一堵老舊的墻等待他的出現(xiàn)。 然而…… 和他想的不一樣,真不一樣。 似乎還帶著溫度的豆?jié){沿著凹凸不平的地面綿延,山藥粥和點心散落在地,而她……不見蹤影。 “葉億昕。”他喃喃低語,似意識了什么,猛然轉(zhuǎn)身跑到路中央,環(huán)視所有可疑的人可疑的車輛,狂亂在瞳孔里迅速擴散。 “你他媽找死啊!”開著貨車的中年司機大聲呵斥,然而他無動于衷,跑去對面賣著包子油條的老阿媽店鋪門前,紅著眼問,“有沒有看到對面有個女孩,她去了哪里?” 老阿媽發(fā)怔,連連搖頭,一大早忙前忙后,她哪里會注意這些。 又問了幾家店鋪的老板,都說沒有注意那邊有一個女生。 回身看向人來人往的路口處,終于整個世界天旋地轉(zhuǎn),扶著白色墻壁,讓大腦即刻冷靜,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迅速按下按鍵。 “爸,求你,幫我一次……” 葉億昕醒來時,感覺身體一直在顫動,嘴巴和眼睛都貼上膠帶,立即反應到她被綁架了,而此時她正躺在車里,依著車的晃動程度,這可能是通往偏僻地方的路。 即便身體長時間沒有更換姿勢而全身發(fā)麻,她還是一動不動,因為并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也許她假意未醒,可能會知道更多的信息。 “這小娘們長得這么水靈,讓她就這么死了怪可惜的?!甭曇舻统链謪?,應該是一個中年男人。 前面一個男人回應道,“嗯,不知道惹到了誰,確實可惜了。” “反正也是要弄死,死之前讓她快活算是積德對吧?”有著粗厲嗓音的男人yin.蕩地笑出聲,葉億昕甚至能聞到他口中的臭煙味。 “我說老劉,你家那姑娘跟她一個歲數(shù)吧,就沒點良心不安?”又是另個一個男人的聲音,葉億昕能確定,目前車內(nèi)有三個男人。 一個打火機打火的聲音,很快車內(nèi)充斥著嗆人的煙味,“別告訴我你就沒有一點想法?” “嘖嘖嘖?!?/br> 車子仍舊顫顫巍巍地行駛著,葉億昕手臂和大腿早已發(fā)麻得沒了知覺,聽著那幾個男人的聊天內(nèi)容,她已經(jīng)完全確定了,這并不是單純的綁架勒索案件,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殺她。 可是……到底是誰? 當一個答案回蕩在腦海里來來回回,葉億昕笑了,面色慘白得毫無血色。 什么叫樹大招風?鋒芒畢露終于招來殺生之禍了嗎?那個女人怎么允許別人阻擋她兒子的道路,就像她mama一樣,終還是落了個凄然離世的下場。 那么葉成陽呢?和那件事一樣,打算默默暗許充耳不聞了吧,他怎么可能讓滿腹對葉家仇怨的女孩變得強大,因為她強大的那一刻,便也是葉家茍延殘喘的那一刻,他不會允許,不會允許…… 一滴淚緩緩滑落,人之常情不是嗎? 但是如果……如果她能活著回去,她會將身上那點奄奄一息的血脈牽連扔棄,局時……她的父親,抱歉了,葉家今后的掌門人不是她,也絕不可能是他精心培育的私生子葉鴻源。 車子停在一家廢舊的破磚廠前,周邊長著足足有一米高的雜草,這里幾乎沒有房屋,荒廢荒涼。 一個男人將葉億昕扛進磚廠房,回身跟一個男人說了句,“把她處理在這應該不會這么快被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爆炸死了這么多人,那些迷信的村民,都不敢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