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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通病。萍姨娘也是捉住了他的命脈,伏低做小,號喪賣苦,最后再一發(fā)狠,在阮維心中留下一個凄苦可憐傲然決絕的形象—— 完美。 更不必說阮維這些讀書人向來不信鬼神,聽到花姨娘的說頭只會覺得是狡辯,心頭火一上,花姨娘只能是火上澆油,把自己折進去,誰還會懷疑萍姨娘? 不過幾步回了百花苑,院里幾個丫鬟都倚在燭火下縫縫剪剪。見她回來,也都上前伺候完睡下了。 這之后幾天,阮寧都不曾再見到花姨娘,她院子里的一眾仆婦丫鬟也不知道都被阮維打發(fā)到了哪兒去,萍姨娘也已經(jīng)去了城外的一處庵堂里,原本還算熱鬧的大房一下子空蕩了許多。 許是折進去一兒一女兩個妾,被后宅的斗爭折騰怕了,阮維也每天去李氏房里應(yīng)卯,再沒抬妾室的心思。于是李氏一枝獨大,阮維原本就兩個妾室,眼下只剩下她這個正房夫人,丫鬟通房自然不算在內(nèi)。 再說李氏,原本沒了兒子,幾乎要失心瘋,好在阮維措施及時,先灌湯灌藥穩(wěn)住她的身體,處置花姨娘等人也都一一及時告知了她,以解怒氣,最后把佟氏接來陪著她,許是見了娘家人,覺著有依靠了些,日日哭,夜夜哭,心中的郁結(jié)消了不少。再加上佟氏是個會說話的,安慰逗趣兒不停,竟也漸漸恢復(fù)了過來。 到底是正房夫人,待遇不一樣。 眼下,佟氏就正在李氏院里同她說話。 “……你還年輕,國公爺也春秋正盛,孩子不怕沒有。若是傷心過度傷了身子,那才是得不償失呢。現(xiàn)今國公爺都歇在你房里,可別再想不開了?!?/br> 李氏抱著佟氏尋來給她取樂的貓,一下一下地順著毛,驀然瞥見柳枝兒上嫩生生的綠芽,不由黯然嘆息:“可憐我的兒……前幾日我看見軒哥兒帶著書童去族學(xué),若是我兒子活著,將來也是要上學(xué)去的?!?/br> 佟氏聞言不由腦內(nèi)警鈴大作,忙道:“什么你兒子她兒子的,軒哥兒可不就是你兒子?可別聽些不相干的人亂扯!軒哥兒是你嫡子,娶了媳婦得給你敬茶,老了得給你養(yǎng)老送終,好容易這起子混事兒干凈了,你可得腦子清醒些!” 不是她擔(dān)心,她素來知道自己這個小姑子,在家里是老小,上面幾個哥哥jiejie寵壞了,便一味由著自己性子行事,被捧久了腦子也不大使,連個后果都不考慮。 這次沒了兒子,指不定就是她什么時候犯了混埋下的禍根。 李氏倒沒像以前那樣同她咋呼起來,只幽怨道:“話是如此,到底不如自己的孩子靠得住些……” “你可不要因果倒置了!”佟氏將茶杯放到石桌上,語氣凝重起來,“自來女人出嫁,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的娘家,娘家沒本事,便是有了兒子也難免被人踩高捧低!爹為何要金銀滿箱地往這公爵府里抬?為何要把你嫁過來做填房?還不是為了家里的基業(yè)!你且安心做好國公夫人,日后自然有富貴日子可過!要是再打那兩個孩子的主意,惹了國公爺,折進去的可不止你自個兒!” 李氏聞言,剛穩(wěn)定的情緒似乎又被燒起來,語氣激動,“做生意,做生意,整日里什么都拿來做生意!難道我是你們買來賣去的貨物不成?!” 安國公府里眾人卸了冬日里厚重的棉衣,換上輕薄的春衫,趨了冬日的寒意,連帶著做事也多了幾分輕快。 府里的一眾女眷也都憋悶了許久,經(jīng)由阮母同意,舉家前往廣勝寺燒香拜佛。 這原本是極為無趣的事,府里的女眷卻無人反對,甚至還人人贊同,巴不得早些定個日子前去。無它,廣勝寺修建在郊外,頗富野趣,景致也與京內(nèi)大有不同。更因去的多是些達官顯貴,警戒極嚴,是以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到出發(fā)的這一日,大房,二房,三房各乘一輛馬車,引得許多行人駐足觀看,好不熱鬧。 威武闊氣的獸頭大門前,三輛馬車前后排列整齊,車身刷成暗紅色的底漆,上面又有鑲金福壽紋路,華麗貴氣。前面又各栓有兩匹皮毛光滑的高頭大馬,好不威武。后面還跟著些裝飾普通的單馬車乘,是專門留給各院的丫鬟仆婦坐的。 各房的小姐夫人坐了四人抬的小轎出來,到了馬車前,才換了座駕。 阮寧將馬車上的竹簾挑開一道細細的縫,便見外面有許多穿著普通的百姓圍觀,眼里莫不是艷羨驚嘆,而他們的前面,一眾護衛(wèi)正將馬車圍得嚴嚴實實,一只蒼蠅都難飛過來。 第44章 1管三撫摸服務(wù)器找客服君呦2放棄盜文網(wǎng)投奔作者大大的懷抱 她掀開簾子進來時,萍姨娘只斜眼閑閑看了她一下,便又歪過頭去沒做聲。 小菊見她過來,問了聲好給她倒茶,阮寧接了茶,輕聲問:“繡茗呢?怎么不見她?” “回三小姐,繡茗jiejie說要去馬廄打點一下,明天一早……就要套了車馬……” 阮寧知道什么意思,便直接打斷她:“你先下去吧,我有些話想同姨娘說說?!?/br> 小菊看了眼萍姨娘,咬了咬唇,點頭出去了。 阮寧看向萍姨娘,她還是半死不活地靠坐著,沒有半分要搭理她的意思。 “怎么,前些日子不是還跟我夫人長姑娘短的?現(xiàn)在怎么不說話了?” 萍姨娘聞言瞥她一眼,“何必嘲諷我,我要當姑子去了,跟姑娘不是一路人,要我說什么?” “我向來是個不弄明白不罷休的性子,索性你也要走了,不如告訴我——”阮寧瞇了瞇眼,“李氏孩子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guān)?” 屋里的空氣似乎安靜了一瞬。 萍姨娘聽了這話,蒼白的臉上似乎突然有了神采,眼底有了些暢快的笑意,“你為什么這么問?為什么不問是不是我殺了他,他們可都是這么說的?!?/br> 阮寧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百日嫡子的謠言,是你讓人放出去的吧,真是煞費苦心了?;ㄒ棠锬沁呅绿砹瞬簧傺诀?,不知哪個——是你收買的?” 萍姨娘聞言瞬間坐了起來,手緊緊抓住被子,死死看著阮寧,阮寧不去看她,只看向窗外,“姨娘可真是個憐貧恤苦的好主子,有這般忠心的丫鬟,連我都有幾分嫉妒?!?/br> 于是沒再多說,萍姨娘盯了她半晌,才松開手,身子又軟下去,面色古怪,“這世上真有緣法一說?你真是像極了夫人,明明是個沒出閣的毛丫頭……” 阮寧不置可否。 她嗤笑一聲,繼續(xù)道:“花姨娘那蠢貨,活該被我當槍使!”又頓了頓,“我是個做妾的,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一則漸漸色衰愛弛,二則李氏時刻盯著,若是沒了老爺?shù)淖o佑,怕是立馬能被生吞活剝了!她也是急了,倒便宜了我,撒把魚餌就上鉤……” 阮寧聽她一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