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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體溫。一被戴上,安娜立刻感到暖。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又順手拿過了她手上的行李。 他沒戴手套,安娜的手套在路上也被她弄丟了。他拿她行李包時,手擦過了她的手,兩人肌膚相觸,安娜感覺到一陣異乎尋常的熱,頓時覺得不對勁。 “你發(fā)燒了?” “沒?!标懼熊娔眠^她的行李包,邁開腿朝前走去,“走吧?!鞭D(zhuǎn)眼就走出了七八步外,閃電也跟了上去。 安娜追了上去,忍不住抬手碰他額頭。陸中軍停下來頭往仰了仰,嘴里說道:“哎,你一女的干嘛呢,動手動腳的!” 安娜摸到了他額頭,果然觸手guntang,急忙把他剛給自己戴的棉帽摘下來要扣回他頭上。 他個子高,安娜剛抬起胳膊,陸中軍就拿過帽子,又罩回她腦袋上。 “你明明發(fā)燒了!死撐什么呀!我不冷。你趕緊戴回去!” “死不了。你別變冰棍就成。” 陸中軍掉頭繼續(xù)朝前大步走去,腳上那雙舊麂皮棉軍靴踩在厚及腳腕的積雪里,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你發(fā)燒幾天了,吃藥了沒?。俊?/br> 安娜再次追上去問。 “喲,高傲公主什么時候也關(guān)心上我這種人了?”陸中軍的口吻聽起來有點譏嘲,又似乎帶了那么點輕佻意味。 “你正經(jīng)點!”安娜板著臉。 陸中軍突然停下腳步。 他腿長,步子邁的挺大,安娜還不大適應(yīng)這樣的厚雪地行走,剛才一直在追他后頭快步走,他冷不丁這么停下來,她一時沒防備,差點撞到他身上。 “你干嘛呢!” “你真關(guān)心我?。俊?/br> 雪光反射在他臉上,他看著她,表情似笑非笑,眼睛里似乎跳躍著點微微的閃亮。 安娜一頓。 “你是我什么人呀!少臭美了!懶得理你?!?/br> 她哼了聲,繞過他朝前快步走去。 他似乎停在了原地。 過了一會兒,身后傳來咯吱咯吱踏雪聲,陸中軍追了上來,仿佛自言自語般地嘆了口氣:“昨天就發(fā)燒了,沒吃藥呢。早上起到現(xiàn)在也沒吃過飯?!?/br> 安娜停下腳步:“陸中軍你干嘛呢!不吃藥,不吃飯,還抽那么多煙在這里吹冷風(fēng),嫌自己沒早死是吧……” 話剛出口,她忽然想起那張照片,立刻打住了。 “過年了,全都放假走了,宿舍樓一層就剩我一個,食堂昨天也關(guān)門,我囤的饅頭太硬了,不想吃……” 他這口吻,不知道為什么,安娜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撒嬌的味道。忍不住起了身雞皮疙瘩。 “你豬啊,自己不會熱一下?” 不知不覺間,連她都沒察覺自己和他說話竟然這么隨便了。 “我一個人懶得弄?!标懼熊娐掏痰卣f道,“要不你幫幫我?” “要不要再幫你在脖子上套個餅??!”安娜哼了聲,“餓死了活該!” 陸中軍忽然停下腳步,抬手捂住肚子,慢慢蹲了下去。 閃電沖安娜汪汪地叫。安娜停下來。 “喂,你干嘛?” “胃……有點不舒服……”他的聲音聽起來挺痛苦的。 安娜遲疑了下,見他一直蹲在那里,看起來不像是裝的,走了回去。 “我就說你有病吧!發(fā)燒兩天不吃藥,還不吃東西,你當(dāng)自己是鐵打的?” 陸中軍抬起頭,“……沒事……老毛病了,以前在航校,吃不慣老毛子飯菜落下的……我吃口雪鎮(zhèn)一下就好……”說著真抓了把雪要往嘴里送,被安娜一巴掌給拍掉了。 “你是閃電啊,也學(xué)它吃雪!” 閃電聽到自己名字,跑到安娜腳邊仰頭看她。邊上的陸中軍也抬起頭,和閃電一起仰臉巴巴地看她。 安娜自問和這個男人并沒什么交情,原本根本就不用管他這么多。但是或許是因為她知道他那些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將來,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有點硬不下心腸來,猶豫了下,終于說道:“行了行了,裝什么可憐!你先去衛(wèi)生所配點藥,完了我給你弄點吃的?!?/br> “行??!”陸中軍從地上一蹦而起,提起她的行李包就往前大步走去。 安娜目瞪口呆。 “陸中軍你胃到底疼不疼?。俊?/br> “還是疼,”陸中軍回頭沖她笑,“但是能忍。我都往自己腿上縫過針,這點痛算什么?!?/br> “那你剛才干嘛不忍忍……” 安娜嘀咕了一聲,見他背影越走越遠,閃電一邊跑,一邊回頭朝自己叫喚,拔腿追了上去。 ☆、第25章 陸中軍你還真是臭不要臉…… 鎮(zhèn)里那個唯一的衛(wèi)生院晚上有人值班,一個五十多歲的撲克臉老頭,穿件疑似幾個月沒洗的大褂,一邊搓著花生米衣一邊嘬著小酒,邊上放個收音機。見了陸中軍,呶了呶嘴讓他坐下,手也不洗,油乎乎的拿了個體溫計湊到水龍頭沖了沖就讓他張嘴。 “醫(yī)生,不是該酒精消毒的嗎?”安娜有點看不下去,插了一句。 “又沒拿小孩塞肛-門的!水沖沖一樣干凈!” 老頭有點不高興。 那邊陸中軍已經(jīng)接了過來要放嘴里。 “你放腋下量吧,比放嘴里準(zhǔn),還干凈!”安娜小聲提醒。 陸中軍一笑,照她的話解開衣扣照做。 老頭斜睨了眼安娜。 安娜裝沒看見,扭頭朝外面。 過了一會兒,體溫量出來了,39度5。老頭包了幾包退燒藥讓陸中軍吃,說明后天還不好的話再來。 陸中軍笑著道了聲謝:“老王,謝啦!走了!” “陸隊長,這你對象啊?管你挺嚴(yán)?。 ?/br> 安娜已經(jīng)走到門口了,冷不丁聽到后頭那個老頭和陸中軍說話,頓時滿臉黑線。 “沒的事!喝你的小酒去吧!” 陸中軍的聲音聽起來居然還挺愉快,自己倒了杯水,仰脖子吞了包藥,拿了剩下的出來了。 安娜郁悶。沒想到這倆居然認(rèn)識的。早知道這樣,就算那老頭把插肛門的給陸中軍放嘴里她也絕不開口,反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關(guān)她什么事呀! “怎么了?” 走了兩步,陸中軍似乎覺察到了她的情緒,稍稍靠過來問了聲。 安娜決定無視那個特適合搞接頭地下情報工作的老頭,搖了搖頭:“趕緊回去吧!” 39度5挺高燒了。安娜記得自己去年發(fā)燒39度,整個人就昏昏沉沉有氣沒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