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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惠帝還是太子時(shí),齊公公就跟在身邊服侍他了,他脾氣確然很壞,這個(gè)齊公公摸得比誰都清,但這得分人,對待先皇后,煊惠帝總是滿心柔情,于是齊公公還捉住先皇后這點(diǎn)說,“太子傷心,娘娘知道了肯定會傷心的,畢竟母子連心,她要是還在世,瞧見陛下如此對待你們的孩子,她……” “閉嘴!”煊惠帝氣急敗壞。自先皇后去世,不管是朝堂還是后宮,先皇后已成了禁詞,誰敢提,誰就得死,而齊公公卻是個(gè)例外,他不怕死,而且煊惠帝還不想讓他死這么早。 煊惠帝說:“你可以給他們送午膳,但他倆必須跪著。” “是?!苯Y(jié)果已經(jīng)不錯(cuò)了,齊公公欣喜應(yīng)了一聲,又說,“陛下也累了,睡會吧,奴才守著您?!?/br> 煊惠帝掀開被子,側(cè)過身面對墻壁,良久都沒出聲。 勤政殿這邊,賀賀摟著大將軍毛絨絨的腦袋,皺起小臉,“殿下,臣妾餓?!?/br> 她原本也該在地上跪著,可太子不舍得,就擅自還讓她坐在大將軍身上,她不老實(shí),松了大將軍的腦袋,探過身摟太子,倆人臉頰相貼。 太子低嘆一聲:“賀賀,別鬧,等會讓你吃飯。” 賀賀眼神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親了一下太子的臉頰,“這下臣妾親到了!!” 太子一頓,心道記性不錯(cuò),他猛地轉(zhuǎn)過頭,兩人的唇猝不及妨地貼在了一起。 賀賀瞪圓了眼。 良久,太子往后撤了撤身子,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唇:“下次記得親在這里,不然不給飯吃。” 賀賀一聽就急了,“那,那這次會給吧?” 太子捉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指,“當(dāng)然?!?/br> 說著要起身,卻被殿門口一道聲音攔住了,“殿下,陛下讓奴才來送飯了?!?/br> ... ☆、第十六章:禁足(1) “殿下還是跪著吧,陛下還在生氣呢。”齊公公慶幸自己來得及時(shí),瞧太子的動(dòng)作,怕是沒有陛下旨意,他也會牽著賀賀去吃飯。 正午日光太盛,越過殿門,撒了進(jìn)來,暖得身體發(fā)熱,齊公公將飯盒放地上,太子抬了抬下巴,“生氣怎么還讓你送飯來?” 話雖如此,卻也重新跪了下來,賀賀倆眼直勾勾盯著食盒,齊公公擱心里一笑,彎腰回:“生氣歸生氣,可餓著殿下和太子妃了,陛下還得心疼不是?再者,用過午膳,殿下再跪一會兒,這事就揭過去了?!北阃肆顺鋈?。 他一走,大將軍頓時(shí)起身,搖著腦袋去拱食盒,賀賀瞄了一眼沒什么動(dòng)靜的太子,也悄悄湊過去,蹲在食盒前咽口水,“殿下,這里面什么呀?” 太子笑她明知故問,又側(cè)頭勾了她一眼,“是午膳。你抱過來?!?/br> 賀賀彎著眼笑,嘴里還嗯嗯兩聲,迫不及待地抱起食盒蹭過來,大將軍也想跟上來,她不太歡喜,“大將軍,我和殿下吃飽你再過來,好不好?” 如果大將軍也吃,它這么大塊頭,能吃一整盒吧,那她和殿下吃什么呀?賀賀很痛苦。 萬事不能太急,比起昨天一見它就嚇得想哭,賀賀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和它一起玩了,說不定過不了幾天,就喜歡和大將軍一起吃飯了。 太子深知此理,朝大將軍揮手示意它退下,大將軍委屈,虎眼汪汪的,還是不得已地去了殿門口守著。 “打開。”太子一個(gè)指令,賀賀一個(gè)動(dòng)作,她把食盒打開后,飯香味頓時(shí)撲了出來,大將軍腦袋蹭著地嗷嗚,賀賀此刻也不忍心它餓著了,“殿下,大將軍……” 可惜太子沒再看大將軍,只是趁她不注意將筷子藏進(jìn)袖子,生恐她再被嚇著,又捏起勺子挖了口菜遞到她嘴邊,“來,張嘴?!?/br> 賀賀張嘴咽下,兩頰被菜塞得鼓鼓的,太子就著同一只勺子也想吃一口,哪料才送到嘴邊就被賀賀一巴掌拍掉了,“殿,殿……” 一勺子菜連帶勺子都掉在了太子的腿上,太子目光一凝,緩緩?fù)铝丝跉猓麛R心里勸自己,別打她,別打她,別打她…… 而賀賀已能開口說話了,“殿下,殿下,小心飯里有毒!” “他們一定會在飯里下毒,想毒死臣妾,啊,還有殿下?!辟R賀驚恐的情緒來得很快,她一臉煞白地想往太子懷里縮。 太子見自己滿腿的菜快臟死了,只好一把將她拎了出去,“賀賀,聽我說?!?/br> “嗯?”賀賀抱緊他的手臂,他溫言安撫,“飯里沒有毒,你瞧你剛才不也吃了么?那你肚子難受么?” 賀賀慢慢安靜下來,摸了摸肚子,深沉點(diǎn)頭,“有點(diǎn)疼,殿下?!?/br> 剎那間,太子面色一沉,一腳踢翻食盒,霍地一聲站起來,摟她在懷里,“別怕,我們這就去……” 話未完,只聽一道響亮的咕嚕聲從賀賀肚里傳出來,賀賀難為情地埋頭在太子胸前,“是,是餓得太狠了,殿下,臣妾餓得好難受?!?/br> “……”地上還撒著美味的飯菜,太子心道你怎么不把話說清楚,可又心疼賀賀餓這么久,“我這就帶你去吃?!?/br> ... ☆、第十七章:禁足(2) 太子前腳離了勤政殿,顧隋后腳就得了消息,還機(jī)不可失地捅到了煊惠帝那兒,煊惠帝一口午膳還沒吃,氣得直接踢翻了椅子,“齊茂!傳朕口諭,太子禁足一個(gè)月,沒有朕的命令,不得出東宮半步!” 齊公公得令,出了殿門就苦逼地跑去東宮宣旨,心里還犯上地罵了太子一句,干嘛老作死,好好聽陛下一次不成么! 到了地方,躲過臥大門口曬暖的大將軍,他心焦地跑了進(jìn)去。說實(shí)話,他替太子愁得滿臉都是汗。 一個(gè)月,擱朝堂上可不算多,都道朝堂局勢瞬息萬變,他一個(gè)太子不上朝便也罷了,再隔離朝政數(shù)日,連個(gè)翰林院都去不成,保不住以后就真成了個(gè)擺設(shè)。 他兀自憂慮,偏偏太子自個(gè)兒不在意,回了東宮,喂飽了賀賀,他就著人在廊下光線充足的地方放了把藤椅,悠閑自在地躺了上去,溫暖適宜的陽光打在臉上,俊極的眉眼融成了一幅畫,好看得要命。 賀賀原本在他身邊的小凳子上坐著,坐了一會兒就不老實(shí)了,四肢并用地爬上太子的身上,唇角磕在了太子的臉頰上。 太子抻手托住其后腦勺,“抱緊了,一掉下去可就要吃土了?!?/br> 賀賀咯咯一笑,柔軟的黑發(fā)時(shí)不時(shí)蹭蹭他,“臣妾才不吃土,臣妾要吃rou!”抬起的小臉堅(jiān)決又果斷! “吃誰的rou?”太子手指描過眼前女子的眉,順帶溫柔地?fù)崃藫崴哪橆a,光滑細(xì)膩的觸感打在他心尖上,他瞇眼微笑起來,“要不,吃賀賀的吧,摸著很軟乎的?!?/br> 賀賀咦了一聲,奇怪地歪了歪頭,“臣妾為什么要吃自己的rou?”說話間,唇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