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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青梅之交,兩人小時(shí)便認(rèn)識(shí)了,大了之后雖不常見面,卻也時(shí)?;ネ〞?,情意非淺。 可自從她母妃落難,被囚在這黎羊山,她不放心,自愿跟著母妃來了黎羊山,同時(shí)又怕連累賀賀,便不愿再和賀賀聯(lián)系了。 哪料,等到兩人再見,她在寺廟青燈苦卷,這不算什么,可賀賀竟已癡傻,還不識(shí)得她了,她心中焉能不氣? “洗臉!”她壓下火氣,朝賀賀甩毛巾,賀賀怯怯地望向她,“你到底是誰呀?” “你!”顧榕冰塊臉?biāo)槌闪嗽?,太子見狀,只好起身接過毛巾,“你先出去,本宮和她說?!?/br> 顧榕再次憤然離去。 她一走,賀賀委屈,“殿下,她兇我!” 太子不吭聲,撈過她身子,默默地給她洗臉,洗好又擦干凈,這才滿意地點(diǎn)頭,“這幾天,一天只洗一次臉,你玩的時(shí)候注意點(diǎn)?!?/br> 賀賀有點(diǎn)懵,撲閃了下大眼睛,這才想起來問,“剛才那小美人到底是誰?” 她偎在太子懷里,太子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下巴,像在給小貓撓癢,“你皇妹,叫她小榕就可以了,這幾天我不在你身邊,她陪著你玩?!?/br> 許是太子撓癢技能不錯(cuò),她不禁揚(yáng)起頭舒服地咕嚕了一聲,太子眼一暗,鉗住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自己,“我說的話,你記住沒?” ... ☆、捉弄 “哦?!辟R賀撥開他的手禁不住低眉咕噥一聲,“可皇妹不喜歡臣妾呀?!?/br> “她喜歡你的?!碧犹裘夹α艘宦?,將飯碗推到眼前,“吃?!?/br> 賀賀立馬又開心了,開始扒住飯碗填肚子,太子探手理了理她的發(fā),眉頭不由一皺,“別吃這么急?!?/br> 賀賀嘴巴被塞得滿滿的,花了點(diǎn)時(shí)間才咽下,“吃完和皇妹玩?!?/br> 話還沒落,顧榕推門而進(jìn),她雙眼一亮,霍然從太子懷里躥了起來,“我們今天玩什么?” 太子淡然,顧榕的視線從笑得美如畫的賀賀臉上移開,落在了太子身上,挑釁似的問:“皇兄,你說我和皇嫂玩什么好呢?” 太子想了想:“捉迷藏?” 賀賀拍手:“好啊?!?/br> 顧榕不太想說話。 賀賀啊了一聲,又拋出了第二個(gè)問題,“那明天呢?” 顧榕面無表情去看太子,太子已然起身,慢條斯理地拂了拂袖口,“明天的啊,得過了今天才知?!眳s是對著賀賀說的。 他走到賀賀面前,摸了摸她的腦袋,“記著,一天只能洗一次臉?!?/br> 賀賀仰臉看他,模樣迷茫,太子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如果我回來,你臉臟了,那我就不要你了?!?/br> 賀賀果然對不要你了這幾個(gè)字眼很是敏感,一聽就覺著委屈,眼瞧還要落淚。 太子無可奈何,只道:“這幾天,只要你干干凈凈的,我就來接你回家?!庇殖欓诺溃骸罢疹櫤盟??!北愫敛华q豫地提步出了房門。 顧榕從他親吻賀賀就懵逼了,再一回神,太子已去,賀賀端著空了的飯碗望著她,有點(diǎn)羞澀,“我沒吃飽?!?/br> “……我再給你盛一碗。”她腳步有點(diǎn)飄,才過房門,賀賀赧然的聲音就追了過來,“殿下說,你喜歡我,真的么?” 顧榕僵硬地回頭,聲音滿含不可思議,“你相信?” 賀賀:“相信,殿下說什么我都相信。” 顧榕先是瞪大了眼,然后眼珠子一轉(zhuǎn),拿著碗就退了回來,“嗯,我很喜歡皇嫂?!?/br> “?。。。 辟R賀吃驚得捂臉,又似是嬌羞無限,“那謝謝你的喜歡。” 人傻果然沒得救,顧榕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以往賀賀正常的模樣,頓時(shí)惆悵又糾結(jié)起來。 可饒是如此,她還是說:“可皇兄說,這幾天,皇嫂一頓只能吃一碗飯。” 飯碗重新被放在桌子上,顧榕眼中閃爍著捉弄的笑意,“所以,皇嫂,別吃飯了,我們?nèi)ネ孀矫圆匕伞!?/br> 賀賀張了張嘴,她聽懂了,所以很傷心,瞧了瞧桌子上的茶壺,她不確定地問:“那我能喝水么?” “能?!鳖欓趴囍樕畛咙c(diǎn)頭,之后就瞧見賀賀抱起茶壺要出門,“走吧,我們?nèi)ネ孀矫圆??!?/br> 顧榕心想,這姑娘傻了也是個(gè)能人。 護(hù)國寺后院很大,藏個(gè)人太容易了,賀賀讓顧榕轉(zhuǎn)過身后,抱著茶壺就跑了,還跑得飛快。 顧榕一回頭,就沒了她的影兒,顧榕哪料到她會(huì)來這么一出。 ... ☆、第三十二章:灰衣僧人 顧榕一回頭,就沒了她的影兒。顧榕哪料到她會(huì)來這么一出,心下突生一股擔(dān)憂,又想到她一旦出了事,自己也沒法跟皇兄交代,眉眼徒地一冷,便腳步匆匆地在小樹林找起了她。 再說賀賀,別看她素日在東宮養(yǎng)尊處優(yōu),瞧著總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沒想到一跑起來體力竟然還不錯(cuò),不僅在林中穿梭自如身輕如燕,她還傻了吧唧地圍著一棵老槐樹轉(zhuǎn)了好幾圈,直到覺著口渴了,這才倚著樹停下來。 舉起茶壺灌了口水,她瞇眼才用衣袖抹干凈嘴邊的水漬,后方就傳來了平穩(wěn)的腳步聲。 難不成是顧榕?她發(fā)現(xiàn)自己了?!不對!心間的猜疑讓她霍然睜眼,下一刻,她撲閃著眼睛從樹后露出了臉,瞧見了手持掃把的灰衣僧人。 僧人顯然也瞧見了賀賀,但并未有多大吃驚,淡然的視線溜過她的臉頰,最終對上了她略帶驚慌的雙眼,“這位施主,莫怕,貧僧只是來掃地的?!?/br> 他生了一張年輕又英俊的臉,目光又和善,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心,顯然賀賀也覺著他很安全,便收起面上緊張慌亂的神情,連連點(diǎn)頭,“我瞧見你的掃把了?!?/br> 僧人一怔,又瞧她數(shù)眼,面上猛地浮現(xiàn)出驚訝來,下一刻,竟微微笑了起來,“敢問施主從哪里來?” 賀賀抱著茶壺的雙手一緊,腦子懵了似地張了張嘴,結(jié)果好半天才歪頭回了兩個(gè)字,“你猜?!?/br> 年輕的僧人握不住掃把了,掃把啪一聲落在地上,他卻不管,反倒倚著樹枝理了理自己的僧袍,握拳咳了一聲,表情有些拘謹(jǐn),“貧僧,不,不,是……” “賀賀!” “賀賀!” 突然間,顧榕的呼聲由遠(yuǎn)及近,賀賀簇眉循聲望去,俏麗的面容映著日光竟生出了幾分凌厲的錯(cuò)覺。 僧人不經(jīng)意瞥過來一眼,只覺頸間發(fā)涼,他暗暗吞了口唾沫,想走,“若無事,貧僧就先撤了?!币荒_勾起了地上的掃把。 賀賀聞此轉(zhuǎn)頭,一瞬間眼波一蕩,無辜又天真,“你不掃地了么?” 僧人一聽心間一跳,喉嚨發(fā)緊,可還未容他有所言語,另一頭的樹林里,顧榕如斷了翅膀的蝴蝶般跌跌撞撞飛了出來,匆匆抬眼間一眼瞅見賀賀,又見她安然無恙,人還沒站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