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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太子當(dāng)她是在玩鬧,“本宮覺著容……” “皇兄,你別不信,以前我總幻想著遇著個(gè)絕色男人,美得我都不敢呼吸?!?/br> “本宮覺著……” “可自打我見了容澤,起初我確實(shí)不敢呼吸,可之后又一想,真嫁了個(gè)這樣的男人,我突然覺著不太好,哪有夫君美過自己的道理啊,太可怕了。” 日日不能呼吸才可怕吧!太子到了嘴邊的容澤就被她這么慪了下去。 “隨你?!碧訑[手,起身離去,“本宮去找賀賀。”轉(zhuǎn)眼沒了影兒。 廳外天色已黑,顧榕悵惘,可兒走進(jìn)來,見她一副神游在外的模樣,有些擔(dān)心,“公主今日是累住了?” “那倒不是。”顧榕扶著她的手站起來,兩人一同走了出去。 顧榕一笑,“你明天也和我一起去典禮院看美人吧。” “哎?”可兒當(dāng)即一懵。 而第二日,顧榕果然帶著她去了,依舊是浩浩蕩蕩大張旗鼓的一支隊(duì)伍。 “公主,是否太張揚(yáng)了?”可兒走在步輦旁溫聲細(xì)語。 “張揚(yáng)?只怕有人比本公主更張揚(yáng)?!鳖欓爬湫?。 及至典禮院,門衛(wèi)伏地,步輦毫不停留地越了過去。 ... ☆、第八十章:再次選妃13 果不其然,進(jìn)了院子,顧榕便見到了一溜兒排排站的宮女侍衛(wèi),不用腦子想就知道,這是漱貴妃來了。 所幸她也不差,兩人擺同樣的排場,誰也占不了上風(fēng)。畢竟輸人不輸陣,這個(gè)最基本的顧榕還是曉得的。 可兒扶她下了步輦,為之前自己說的話感到羞愧,“還是公主明智?!?/br> 顧榕一哂,卻冷冰冰回:“沒辦法,本公主最煩和我搶東西的人?!?/br> 聲音鏗鏘,很快傳至四周,院內(nèi)隨從們遂大為吃驚,想是料不到她會明目張膽地挑釁漱貴妃。 環(huán)顧四周,可兒察覺不妙,湊近顧榕無奈勸告:“公主,矜持?!毖酝庵?,莫逞口舌之能,圖一時(shí)之快。 顧榕聞之低眉,沉吟起來,“矜持?你倒是真提醒了本公主一句?!?/br> 她突然覺著,面對自己中意的男人,饒是直爽奔放如她,也還是要學(xué)著矜持矜持的。 她遂緩了步子,變了容色,將眼神里的冷箭融成春水,于是適才還冷艷無雙的妝容頓時(shí)清麗秀美起來。 見狀,可兒忍不住拍手,嘆為觀止,“公主,如此模樣,莫要和人起爭執(zhí)!”不然,很容易令人幻滅。 顧榕不置可否。 她以為可兒只是在勸她不要和漱貴妃干起來,便很不以為然。 恰好此時(shí),溫大人聞聲趕來,幾個(gè)下屬跟在其后步履匆匆,轉(zhuǎn)眼已到幾步遠(yuǎn),撲撲通通跪了一地。 而顧榕糾結(jié)起來。其實(shí)當(dāng)溫大人乍一出現(xiàn),她就想微笑,以示內(nèi)心的歡喜。 可又一想,這個(gè)表情她不擅長。她最擅長的表情是面無表情。她得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 于是在眾人看來,貌美非常的大公主一臉生無可戀。 溫大人跪著,斗膽抬頭窺她一眼,心中萬分后悔:早知道你來我就站院門口侯著了!沒有早早迎接你都是我的錯!不要不開心了! 而這之后,眾人起身,簇?fù)碇欓胚M(jìn)了議事廳。 一邁進(jìn)廳,顧榕就氣勢如虹,直奔上座。 上座兩個(gè)位,左邊已有人了,便是漱貴妃。 漱貴妃今日來得早,這會兒正手持畫卷瞧得仔細(xì),聞聲抬頭,她未語先笑,“不愧是大公主,今日甚美?!?/br> “那是,畢竟本公主年輕吶。年老就是容易吃虧?!泵鎸ν蝗缙鋪淼目洫?,顧榕絲毫不買帳,諷刺漱貴妃又丑又老。 一邊漱貴妃眼中已冒火,她卻渾然不在意,拎起畫卷展開,將瞧一眼,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哪家的姑娘?!” 溫大人本已入座,與同僚正忐忑著呢,萬一她倆要是扛起來,咱們是勸還是不勸呢?突然之間被點(diǎn)名,也是措手不及。 “溫大人。”顧榕又喊,溫大人這才忙不迭站起來,趕緊上前看畫。好在一眼認(rèn)了出來,“回公主,是容家小姐,容荔。” “果真是百年難遇的絕色?!鳖欓乓荒樀谋缬龃宏?,消融得毫無蹤跡。 驀地,她又將畫遞予漱貴妃,朝她眨眼,“你覺著如何呢?” 完全和剛才是兩個(gè)人! ... ☆、第八十一章:再次選妃14 廳中眾人搞不懂顧榕這是何套路,皆默不作聲。 溫大人杵在她下方,心中著實(shí)焦灼,心道你適才那般嘲諷她,她甩你臉色是常態(tài),可她要真對你眉開眼笑,那就可怕了。 兩種結(jié)果,都很是不利。溫大人絲毫不見外,似乎很自然地cao心起顧榕來,又心道你這么魯莽高傲還生在皇室,豈不是要樹敵無數(shù)?你如此不通世故,她們要害你豈不是很簡單…… 他這般腦補(bǔ)著,漱貴妃已換了態(tài)度,眼中怒火熄滅,全是冷淡之色,“公主覺著絕色,那便是絕色,我看與不看都不會影響你的想法?!?/br> 顧榕遞畫的手臂還揚(yáng)著,漱貴妃卻沒有接過來的意思,深諳顧榕性子的可兒恐其發(fā)怒鬧起來,欲上前主動截畫,“公主……” 就在此時(shí),顧榕卻動了,她氣定神閑地收回手,“說得也算在理。”又看可兒,“何事?” 可兒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了,“……渴么?” 顧榕瞧瞧茶杯,還冒著縷縷的清香,可兒尷尬,“是奴婢忘了?!庇滞讼铝?。 顧榕再翻開一幅畫像,眼風(fēng)掃見溫大人還站在,便笑著關(guān)懷道:“溫大人莫站著了,去坐吧?!?/br> 只是一個(gè)淡淡的笑,溫大人卻已心神俱蕩,咧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漱貴妃不動聲色地聽著,畫像掩住的面容,嘴角扯開一個(gè)弧度,她又抬袖掩口,似是倦得打了個(gè)哈欠。 她身側(cè)的宮女眼尖注意到,當(dāng)即彎腰道:“娘娘該累了吧,不如回宮休息休息?” 漱貴妃不緊不慢地說好,一眾人又趕緊起身相送,顧榕身形未動,只點(diǎn)頭示意:“貴妃慢走?!?/br> 漱貴妃也沒應(yīng)聲,直接扶著宮女的手出了門,門外一群人立即圍了上來,呼呼啦啦地出了典禮院。 她一走,廳中沉默詭異的氣氛立馬沒了,溫大人想討顧榕歡喜,湊上去問,“公主覺著這些人選可好?” “本公主覺著好,溫大人便也覺著好?” 顧榕放下架子,竟打起趣了??蓛阂姞睿艘徊?。 “那是自然。且,下官以為,公主認(rèn)為好的,那自是好的,不容半點(diǎn)質(zhì)疑。” 這話誠然屬于拍馬屁的范疇,還是挺不要臉的那一種,顧榕卻聽得舒心極了,“溫大人乃知己耶!” 就憑這句話,可兒又默默后退幾步,溫大人厚著臉皮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