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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容澤偷著聽。 就這樣,八卦著八卦著,兩三年過去了,容澤十五歲了,然而書讀得還是不怎么樣。 饒是容大人再通情達理不在意這些,看見容澤整日揚著把劍來回躥,也受不了了。 終于有一天,在他剛邁進家門口,突然聽到一聲,“看劍!” 緊接著,刺啦一聲,手臂的衣服被劃拉開后,容大人內(nèi)心的憤怒終于爆發(fā)了出來! “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的!”容大人挽起袖子要打他。 人都有中二的時候,特別是有夢想的少年。即便容澤生了張美臉,也沒避開這一點。 容大人沖上來的時候,這少年非但不躲,還收劍握拳一拜,搞得像是江湖中人,“這位壯士,剛才實在是對不住了……” 這位……壯士………… 好吧,容大人正值中年,身材高大又略胖…… 可是,這是你爹啊,你怎能如此喊!簡直就是作死! 容大人一個拳頭就打了過了,正中容澤臉頰,于是容澤一張臉就被揍腫了。 就算這樣,容大人還不解氣,領(lǐng)著護院沖進容澤房間,將容澤收藏的十幾把長劍毀了個干干凈凈。 容澤不能接受,認(rèn)為容大人太過分了,不顧容夫人的勸阻,與容大人大吵了一架。 然后,當(dāng)天夜里,他就頂著一張腫臉避開護院,離家出走了。 這一走,就是兩年。而容澤即便身無分文,也好好地活了下來。 然而再回到容府的時候,他已然不是那個中二又純凈的少年了。 兩年的時間,世間的種種他看個大概,人心險惡,世道不堪,尤其是他以前推崇的江湖武林,更是讓他快速成長。 再次見到容家夫婦,容澤真心想給他們一個擁抱,可又覺太過矯揉造作,遂作罷。 實則這兩年,他也給家里寄過書信,然而都是寥寥幾字,報個平安。 為此,容家夫婦也很好奇自己兒子是如何生存下來,遂詢問起了他這兩年的經(jīng)歷。 面對自己父母真誠的眼神,容澤頗為認(rèn)真地講起了自己的故事,“是這樣,我先加入了丐幫……” “……” 容家夫婦的表情一言難盡。 可惜,他們真的沒聽錯,他們兒子就是加入了丐幫! 當(dāng)年傲氣重,腦子還不夠用,并不知道離家出走要帶盤纏,容澤就空著兩手地溜出了容家大門。 一開始,肚子還沒餓時,一切都很美好,容澤滿心歡喜,終于要當(dāng)一名替天行道懲惡揚善行俠仗義的劍客了! 然而,當(dāng)肚子餓得咕咕叫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沒劍,還沒錢吃飯。 兩天過后,他一滴水都未進,他餓得垂頭喪氣,餓得兩眼昏花,而且他當(dāng)時還是腫著一張臉的,所以整個人看著哪還有世家小公子的氣質(zhì)! 也想過回家,但心底的不甘心最終打消了這樣的心思。就在他思考著如何才能弄到吃的時,他遇見了一大群叫花子。 丐幫! 腦海中瞬間如颶風(fēng)般刮過這兩個字,他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小瞧他們,然后機智地穿著三天沒洗的臟衣服成功混了進去。 隨著他們出城,一路往山上去,容澤見他們餓了摘野果,想來也沒毒,就跟著吃了些。 終于填飽了肚子,容澤想著既然他成了丐幫的一員,那就算入了武林吧? 肯定算??! 容澤興奮,在丐幫過了一段時日,交了幾個朋友,也了解了一些情況。 得知不過多久就要召開武林大會,容澤激動得幾夜沒睡著。 沒辦法,他夢寐以求的就是看看武林是什么樣子的,都有哪些大人物,是否真像書中寫的那樣恣意妄為,快意人生?! 很快,在他的期待下,武林大會開始了,說是在流云山莊舉行。 然而,由于他在丐幫級別太低,是沒辦法參加這種盛大的活動的,他被留下來看家。 猶如一場烈火被猛地澆了一桶冷水,容澤懵了懵,繼而不服,遂決定退出丐幫。 這種感覺就好應(yīng)了那句,我還沒嫌棄你夠破夠爛,你倒嫌棄我來了!那就果斷走人! 容澤將自己先前傳來的衣服洗了洗,等晾干后脫了身上的破爛,又好好洗了把臉,轉(zhuǎn)眼就成了一位翩翩美少年了。 所幸,他從未露過自己真實的模樣,丐幫與他熟識的并不能認(rèn)識他,他遂毫無壓力地離開了丐幫。 去流云山莊的路上,他性子爽朗起來,又憑著一張美顏,結(jié)識了不少同去山莊的朋友。 其中還有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叫流兒,小姑娘從未說過自己從哪里來,出手卻很闊綽。 容澤好吃好喝地跟著她到了流云山莊,在進山莊前卻被攔了下來。 “他是我的小廝?!?/br> 流兒從懷中掏出請?zhí)?,一手又指了指他,跟門衛(wèi)解釋,門衛(wèi)這才放他進來。 容澤對流兒的身份更好奇了。尤其是進了山莊,發(fā)現(xiàn)山莊氣派非常,建筑富麗堂皇后,更加篤定流兒身上非同尋常。當(dāng)然,他對這山莊的莊主身份也跟好奇,“他是何來頭?” “本姑娘也不清楚,只聽說是個年輕人,生得巨丑。” 流兒跟著領(lǐng)路的婢女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容澤便不再問。兩人就此歇下。 第二日,莊里熱鬧起來,流兒自個卻在屋里悶著,不知道在搗鼓什么。 容澤好奇心作祟,同她說了一聲,便興沖沖在莊里溜達起來。 并非是他見識短,好歹是世家出身,只不過這武林人士的住處自然與朝堂那些不同。 容澤看得津津有味,路過楓葉林時卻被堵住了,一個嬌媚的小丫鬟攔住了他的去路,“這位小公子,我家莊主有請?!?/br> 已是秋日,紅楓如火,明艷耀眼,容澤卻沒了觀賞的心思,詫異地問出聲,“你家莊主?” 丫鬟點頭。 “本公子并不認(rèn)識你家莊主,姑娘可是尋錯人了?”容澤疑惑。 雖說能與莊主這種人物認(rèn)識一下也不錯,但他心中還有警戒心,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他萬萬不能去。 “小公子可是姓容?”丫鬟又問。 容澤心底頓時緊張起來。 說實話,他家別說往上數(shù)三代就是數(shù)六代,也沒有一個人混跡過武林。 這點在容大人勸他放棄夢想時就同他說過,他很失落,也記得很清楚。 那么,這個莊主為何知道自己?! “如果是,我家莊主請的就是公子?!毖诀哌€在說。 容澤靜了靜心,突然問道,“敢問你們莊主尊姓大名?” 到底是誰,能在這里認(rèn)出他? 丫鬟莫名一笑,“我家莊主姓顧,經(jīng)常與令尊打交道呢。” 姓顧!與他爹打交道! 想到是誰的那一刻,容澤雙腿一軟,沒骨氣地立馬跟著丫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