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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斷斷不會給人摘走。 謹(jǐn)賢一瞬聽明白開云說的是什么,怒火中燒起來索性連臉面都不顧,只這一片刻,她便已疾沖過來,越過不大的內(nèi)殿撲上前就要打。 開云不避不讓,磐石一樣站在原地,也不知是嚇傻了還是要接招,竟然連眼珠子也不轉(zhuǎn)一下,直勾勾就將人望著,瞧著有點(diǎn)滲人。 這樣情形臨光自然是瞧不見的,可她耳朵是順風(fēng)的,頂?shù)眠^旁人耳聰目明,只支著兩只耳朵也能將殿內(nèi)這情形盡收于心底,更不用說這幾人說的什么又是什么面目。 她實(shí)則很有些頭疼,可即便是裝裝樣子也罷,又或是盡忠職守也罷,少不得還是要擔(dān)起這差事,打腫臉充胖子當(dāng)一個和事老,“殿下慎言!”是朝著開云謹(jǐn)賢,亦是那作壁上觀的謹(jǐn)惠。 若事情鬧大,定然還是要吃不了兜著走,這道理她極明白,左右天家無情,小懲大誡又落不到這些主子祖宗身上,還是自己的過錯罷了。 她一句話未完,旋即又抬起頭來,朝著殿外那連大氣都不敢喘的活泥塑,聲沉似是寒潭,道,“還愣著做什么,沒瞧見主子們累了?” 那邊一群人唯唯諾諾,各人揣的心思都不一樣,倒是知曉槍打出頭鳥的道理,誰也沒敢來多管這閑事,只你望望我我又望望你,最后一齊將目光齊聚到謹(jǐn)惠身上,只等著她發(fā)話。 謹(jǐn)惠早瞧足了猴子戲,眼風(fēng)一掃也看過了開云同謹(jǐn)賢二人打鬧,這時候面色竟是還平緩,像是才回過神來,施施然提足入殿,身后跟著一大幫子低眉順眼的小太監(jiān)小宮娥,只等著她拿主意。 她抬目瞧榻前三人一眼,有些漫不經(jīng)心,似是受了大驚嚇,緩聲道,“沒聽見女官說的不成?”等著那起zigong人小太監(jiān)一齊上前去拉架,又緊上幾步到前頭,離得臨光有五步遠(yuǎn),赦下一個大恩,道,“女官跪了這許久,倒是我的不是,還是快些起來——” 臨光身側(cè),兩人已然叫底下人拉開了,她瞥那兩只烏眼雞一眼,沒敢應(yīng),“謝殿下恩德,臨光有罪,萬萬不敢?!?/br>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話不是說假的,你方唱罷我登場,亦也是良言。 那邊開云同謹(jǐn)賢鬧成烏眼雞,誰也不樂意瞧誰,相看兩厭索性誰都不看,各自面目扭曲別開臉,又哼上一聲,做足了姿態(tài)。這邊謹(jǐn)惠倒是直到此時才將一身戲骨發(fā)揮到淋漓盡致,“女官這說的是哪里話,見外了不是,我又何曾說過是你的錯處了?!?/br> 真是大肚能容,只可惜這人生是女兒家,若不然是個男兒郎,憑這籠絡(luò)人心的手段,豈不是要翻了天。 臨光抿著唇,欲要言語,可那謹(jǐn)惠已不理她,側(cè)過臉同那邊兩只烏眼雞說話,一說道,“你們這兩人,三五日里總有一回要拌個嘴,這便算了,無傷大雅,”瞧得一人并不理她,也不餒,轉(zhuǎn)眼又去同另一人耳提面命,“謹(jǐn)賢也是,早早同你說讓著開云些,這暴躁脾氣幾時才能改,我虛虛長你們兩歲,總還是說得你吧——” 一話未竟,叫謹(jǐn)賢極不情愿打斷,“做什么要我讓著她,分明是我要小上一些!”擱著誰也不情愿,可誰叫你要沒人家得寵愛,這人才將將十幾歲,自然是不懂得這道理的。 開云架子卻是端得高,一張臉早笑起來,眼眉彎彎斜飛起來,形容極自得,挑釁道,“謹(jǐn)惠jiejie都這樣說了,你還拿什么橫?”是個唯恐天下大安的性子,傷疤還未好便要上前張牙舞爪地撩撥敵手,真真叫人頭疼。 可即便是這樣直心腸沒腦子,也自然有底下人給她收拾殘局,深宮里練就一身油皮子的奶嬤嬤少不得將她當(dāng)祖宗供起來,暗地里牽她一片衣服角,低聲道,“殿下快少說兩句罷——”急得快哭出來,恨不得上手捂著她嘴。 就是個老媽子,專門收拾殘局的,可奈何開云不領(lǐng)情,袖子一挽踏步上前又要跟人拼命。 又是好一陣撕扯,提心吊膽的提心吊膽,看猴子戲的看猴子戲,那跪著沒吭聲的自然也將話又咽了回去。好一陣后,終于叫人拉下來,勸退到一邊去,幾人各自端著臉面占一方地界,誰也越不過誰去。 僵持來得快,自然去得也快,謹(jǐn)賢吃了好大一個虧,尚且不學(xué)乖,一面叫底下手腳不大利落的小宮娥拿了濕帕子擦臉,一面義憤填膺指著臨光便要發(fā)難,“你們都是一伙的?!毖粤T瞧開云一眼,眼刀子接二連三甩過去,也不嫌累。 臨光啞口無言,覺著這盆子臟水真是潑得毫不合時宜??伤植皇莻€認(rèn)命吃虧的,沒因由站在那等著叫人打罵,想一想要給自己謀一線生機(jī),“謹(jǐn)賢殿下這話臨光不明白,還請殿下賜教。” 謹(jǐn)賢聞言險些跳腳,人也急了,橫手指著人便道,“你還說,將將那開云同你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一時腦子靈光了些,又抬頭去瞧謹(jǐn)惠,“jiejie,你也聽見了,還由得她們合起伙來作假害你不成?”色厲而內(nèi)荏,只不過是個花架子。 謹(jǐn)惠倒是難得配合,恨鐵不成鋼一樣抬目瞥她一眼,眉間頗多意味難言,卻沒順著她話朝下說,只道,“自然聽見了,謹(jǐn)賢,你脾氣收著些,”又去瞧臨光,“你這樣撒潑耍悍,女官往日的教習(xí)你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 這人圓滑且世故,絕口不提前事,即便聽見了也當(dāng)是耳邊風(fēng),這下倒好,風(fēng)浪止歇于萌芽。 謹(jǐn)賢一訥,很有些憤憤,可她叫謹(jǐn)惠一瞪一說教,也只有偃旗息鼓的份兒。 那邊謹(jǐn)惠沒停下,仍舊低眉瞧著臨官,突地道,“女官這時總要給我個交代才好?!?/br> 交代?交代什么?自然是前因帶上后果,又附加赤誠忠心一片,只看你買不買賬,不然給你一個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封面和文案全都換掉了,希望不要被嫌棄_(:зゝ∠)_ 館長遲遲不出現(xiàn),總覺得堂主被我寫得越來越漢子了 ☆、有驚無險 臨光這女官當(dāng)?shù)脹]威儀,雖不至于憋屈,可卻真是半分臉面也沒落下。且不說旁的,便單單只是說這言辭行事,就要較之別人家的落魄很多。 仔細(xì)瞧,誰家的不是威風(fēng)八面,使得玲瓏手段討得主子祖宗好了,在宮里頭簡直能橫著走。偏她不是,倔強(qiáng)起來梗著脖子能撞到南墻,任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更勿用提討好奉承之途。 眼下自然也是,要她紆尊降貴來說幾句好聽話,沒戲。 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拿人俸祿錢財,又擔(dān)著教習(xí)之責(zé),她少不得要做小伏低,將一顆腦袋埋下來,裝癡作傻道,“殿下這話說的是,臨光已然知錯,還請殿下責(zé)罰?!?/br> 倒不是她不說真話,只是個中情由摻雜,若是攤開了來說,少不得要鬧得人仰馬翻,幾人都不得安寧,所以說一半留一半,她耍弄了一個小心機(jī)。 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