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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她的臉。 臨光乍然重得自由,清冽空氣一股腦涌到肺里,這時只咳得要把心都要嘔出來。余光瞥見他一只不規(guī)矩的手,猛一撇頭避開,又是倔強難言的臉,“殿下真是好沒道理,半分沒有君子行徑……” 他蹲下*身,覺得好笑,“道理?君子?”熱氣撲打到她頰面上,又是咬牙切齒,“哪里由得你來教訓(xùn)我?”欺身壓過去將一只手貼到她臉上,只恨生不出十只八只手來,“我要碰你還不是你的幸?真是下賤胚子……” 她性子倔強又別扭,哪里肯從,瞅準(zhǔn)時機就要反抗。文東渡的手還未貼上來就得她惡狠狠一擊,竟是不知自處抽來的銅花尊,恰是午時她同北海送來的那一頂。 文東渡有些懵,可女子本就沒什么氣力,臨光這時又半驚半嚇,哪里有什么危害力,只不過破上一塊油皮,冒出星星點點血印。 他抬袖抹一把臉,大紅的喜服印上血,瞧不大清??伤麗篮迏s一剎登頂,黃河決堤一樣再也收剎不住。 哪里管什么憐香惜玉,哪里又管什么人命貴賤,猛地一巴掌扇過來,現(xiàn)實踢落了銅花尊,再便落在臨光面上,不解氣,又要惡狠狠踹她,“你算個什么東西!” 不解氣,停下來思索片刻,又抓著她頭發(fā)拖過來就是一腳,惡狠狠踢至她小腹,“我叫你教訓(xùn)我,叫你教訓(xùn)……”喋喋不休,血紅的眸子哪里是為人能有的。 臨光痛得蜷縮起來,她眼前是黑的,心里也是黑的,這黑將疼痛一點點放大,連骨頭都在隱隱作痛。腦門上熱血長流,可臉貼著冰涼如鐵的地面,她一顆心突地冷到冰點,連力氣都在流失。 算了算了,放棄掙扎吧。她聽到有人在跟她說??删笠馍夏X,哪里容得她輕易就軟下骨頭來,少不得打落牙齒和血吞,不服輸。 文東渡踢了一回,方覺出不對勁,他罵罵咧咧停下腳,瞧見臨光不動,這才湊近些,狐疑滿腹,“莫不是真死了,不經(jīng)用。”惡狠狠啐一口,低眉便來查探。 臨光憋著一口血,嗓子眼都要壞掉,她良久才等來這個機會,瞧見他湊過來,一抬頭便是極輕慢的一聲“呸”。 血沫濺上他的臉,還帶著熱氣,他不由得憤恨,“賤人,一個□□還立什么牌坊!”提起腳,又重重踢在她身上。 力道之大,臨光叫他一踢便踢出三步遠,恰恰落在拔步床邊,額頭重重撞上床柱,帶起木料一陣響。 所有的聲音一瞬都聽不見,眼前也是迷迷茫茫的一片,她如同破碎的紙片,飄飄便往下墜,沒有人接住她,只有冰涼的地面,“撲通”一聲,要把她一身骨頭都擊碎。 她頭疼腦暈,迷迷蒙蒙不知事,一時連自己置身何處都要忘,只是覺得腦袋再不是自己的,或是安安生生睡上一覺也好。可偏偏有魔鬼不愿放過她,大踏步過來便要拎著她往床上拖,一面叫囂,一面使力,“今日便叫你知曉本王的厲害……”臨了還不忘擺威風(fēng),說到底只是個空殼子。 她的頭撞上床圍,鑲金鑲玉的床圍立時便要在纖白的臉孔留下痕,紅紅糊成一片,一抹便是滿手血??晌臇|渡不管不顧,他這時又惱又情動,哪里能管得了這許多事,只恨不得立時就將人剝個精光,任他為所欲為。 臨光懵著,叫他鉗制住手腳一把扔上拔步床。道貌岸然的天家子一旦撕去那張皮,便成了衣冠禽獸,吃人不吐骨頭。 他死死鉗住她的肩膀,“瞧這張臉,細皮嫩rou,”手卻不停,空上一只撫上她頰畔,沿著發(fā)便朝上攀。 臨光只覺臉上似是游蛇盤浮,游走之間灑下劇烈的毒,將要害人。 她心里怕,無限的恐懼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蓮姄巫。槐犙塾质菙?shù)不盡的黑。 她撐住,半滴眼淚都不肯掉,“殿下若是此時放手……自是全當(dāng)沒這回事……”倔強隱忍又想掙,叫他照著臉上一巴掌,一句話都說不完全。 沒氣魄,便連魚死網(wǎng)破都沒氣魄。 根本沒得商量,文東渡分毫不受她脅迫,游走的手定定落在她額上一點灰白陳舊的疤上,淺淺的印便在他掌下來回,摩挲,“可惜美人如玉,生生叫這壞了……” 臨光一抖,沒忍住,惡狠狠瞥過臉。 她怕眼前這人兇狠又恨自己無用。 他卻兀自咬牙切齒將話說出口,“無妨,左右一張皮子還是很好瞧……”言罷突地笑起來,叫人膽寒。 臨光只覺心內(nèi)欲要作嘔,可努力許久什么也嘔不出,只有一顆心反反復(fù)復(fù)沉沉浮浮,要把腸子都攪攔,肚子也捅穿。她全身都疼,可最疼不過一顆心,只覺自己真是廢物,到這時還不死。 文東渡是個臉皮厚的,瞧見她這樣,就只當(dāng)她是個沒牙的兔子,突地將一顆頭湊過來。 他生得高,橫著時候自然也長,頭一抵便是臨光的額,緩緩印下一雙唇來,叫人沒防備。 他是瘋狗,也是毒蛇,臨光盯著他,瞳孔驀地放大。 她曾見過這樣的狗,也見過這樣的蛇,雖之那狗不是他,那蛇也不是他。 腦內(nèi)一直繃著的弦緊繃,隱隱要斷,可她兀自強撐,要將舌尖咬破,“別碰我……”忍住疼拳打腳踢要掙脫,只剩下心頭一點熱血梗住。 文東渡心里只有美色,哪里聽得進去旁人說什么,面貌一轉(zhuǎn),又是一副猴急猴急垂涎樣。他掌下不停,攀到她衣領(lǐng)前便開始要撕扯她衣服。 衣領(lǐng)挑開,雪白的膚理便在眼前,這庫房里頭沒有燈,可映著外頭廊下的光卻亮眼,一點點扎進文東渡眼里,嘩啦一聲要勾起無窮的□□。 他愈發(fā)猴急,惡犬見了rou骨頭一樣,險些要流哈喇子??傻降滋旒医甜B(yǎng)的姿態(tài)尚在,千辛萬苦忍耐住,頭一抬一張口含住她一側(cè)耳垂,舌尖輾轉(zhuǎn)不舍放。 牙印咬出血,他興奮難言,臨光卻只剩下絕望。 眼前是黑的,她恍惚要想起自己十二三歲時,可轉(zhuǎn)念再朝下想,卻又什么都想不出來。 文東渡吸吮半晌,終是舍得放開她耳垂,摸摸索索又要朝下要探尋??蓪m里頭衣衫繁瑣,四時料子又各有不同,哪里是那么輕易便能叫他找見衣帶。 少不得要惱恨,大力一拽,便將她衣裳撕開。自己也急迫,大紅的喜服還未等到入洞房便要在這時扯個稀巴爛,一手再甩開,破布一樣扔出老遠。 他身*下,是破碎難蔽體的衣,縱橫交錯的痕,分明是女兒家嬌嫩肌膚,卻生生要繪一出山河血淚圖,再多的決絕也擋不住。 大抵命當(dāng)如此,掙不脫逃不掉,至死方休。 她定然是犯了錯,要不為何連一縷光都瞧不見,整個世界暗無天日,無憂歲月至此戛然而止。 真想做一個美夢,腰纏十萬貫,騎鶴下?lián)P州,離得這京都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