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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如鴉轉(zhuǎn)過來望著蕭失云英俊的側(cè)臉,心中幾番起伏翻滾,蕭哥哥,是你嗎? 電話響,蕭失云哼了一聲,那頭說:“三少,出事了,大少要把人沉鯊魚了?!背刘忯~,就是將人手腳綁了套上麻袋丟進(jìn)海里,喂魚。 蕭三擱了電話,拉起墨如鴉的手,說:“走,我送你回去。” “我那天有沒有警告過你,有沒有警告你不要再出千,既然你這么執(zhí)著,不如成全你好不好?”蕭醉吟斜靠在沙發(fā)上,修長雙腿交疊著,一手翻著手邊的作弊儀器,有磁石,有信號屏蔽手表,他將桌上物件往地毯上一掃,冷笑一聲:“你當(dāng)我星河是什么?三流賭場,還是街邊窯子,特么給你隨便上?不如你告訴我,誰給你的膽子,一次不聽,二次再勸,三次又摸了過來,你特么是不是腦子被這些鬼玩意輻射壞了?” 蕭家大公子難得發(fā)一次脾氣,罵起人來竟然利索的很,后頭的安保低著頭抿著嘴,生怕自己不小心笑出來。蕭醉吟瞥旁邊一眼,哼道:“杵著做什么,還不快點帶這位兄弟去公海游水,看他這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海風(fēng)一刮,他可能就站不穩(wěn)掉海里去了。船上好,鍛煉平衡力,去吧。” 跪在地上那男人瑟瑟縮縮的,聽聞要去公海,立馬求饒:“大少,我錯了,給我次機(jī)會吧,我不會再來了,真的,你給我一次改過的機(jī)會吧?!?/br> 蕭醉吟解開袖扣,笑道:“我記得昨天拉你上來,你也是這么同我說的,你是不是當(dāng)我是傻的?”蕭醉吟一手捏住那人脖子,問一句:“今天也是,一來就作弊,請你上來聊這么久,一句實話都沒有。是不是喜歡賭,這么喜歡作弊就給你個機(jī)會,你去游輪上賭,反正在那里出千的人都是有去無回的。是不是還不肯說實話,我看你不怕死,怕痛嗎?” 有人拿一把錘子出來,利刃割rou,傷口爽快,就是斷了手也能接回來,鈍器傷人,基本無法縫合修補(bǔ)。地上那人緊緊握著手指,不肯被敲斷了骨頭。蕭醉吟道:“慢慢敲,一根一根敲,敲碎一點?!?/br> 敲骨頭的很有章法,“啪”,敲一下干脆利落,那人的左手小指尾骨斷了。“??!不要,不要,我說,我說?!钡厣系哪贻p男人顯然經(jīng)不起這種鈍刀割rou的傷法,才一指尾骨,他就招降了。那人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是,是許家少爺找我來的,這些儀器都是他給我的,他說……” 蕭醉吟換了個姿勢,笑道:“哦?” 錘子就在那人的眼前晃,那人心一橫,說道:“資金都是許少爺給我的,他說蕭家的船都在他手里,你們就是要拉我出海,他也能將我撈上來。還說,不怕蕭家人將我沉海,他要我留著命將來順手指控蕭家,說你們動用私刑,沉海拋尸?!?/br> “精彩,實在是精彩!” 蕭醉吟拍拍手,站起身來,笑道:“那就遂了你們的愿,不是想死嗎,那就去吧?!庇袃蓚€大漢拿塊毛巾捂住了那人的口鼻,男人軟趴趴昏倒在地上。 蕭醉吟看著那人,哼道:“交給三公子,自己惹上的麻煩,自己去擦?!?/br> “照我的說法,不如就丟進(jìn)狗圈里養(yǎng)著,養(yǎng)瘋了再放出來,屆時隨便他亂咬,大家都不知該信他好,還是不信他好?!?/br> “吃吃”,蕭曼卿從門口迤迤然走進(jìn)來,笑得燦爛:“大哥,你這一晚上又唬又詐,累了吧,來,喝杯水?” 蕭醉吟抬眼看自己同胞弟弟一眼,開口道:“你怎么來了?” “我是收到風(fēng),說大哥親自去雙星假日找人了,怎么,此刻佳人不在懷,莫不是撲了個空?”蕭曼卿笑吟吟的。 蕭氏旗下的酒店暫時劃在蕭二公子名下,酒店里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蕭曼卿都會第一時間收到風(fēng)。蕭家大公子蒞臨雙星假日,星河這邊又要求調(diào)一位小姐的入住資料,不出一個小時,那位小姐的事情就會傳遍星河內(nèi)部的三家酒店。 門口有人敲門,墨如鴉冷泠泠的站在門口,一身襯衫西褲更顯得她纖濃有度,蕭曼卿轉(zhuǎn)眼朝門外一看,調(diào)戲一句:“喲,墨小姐來了?可算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大哥該出門找人了。” 墨如鴉身后是蕭失云,墨如鴉看著蕭醉吟,開口道:“我是來多謝你的,你昨日救了我,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實在抱歉?!?/br> 蕭曼卿怪笑出來,“喲,墨小姐的話好生奇怪,他救了你?誰傷害你了?” 蕭醉吟盯了胞弟一眼,示意他閉嘴。蕭曼卿攤手,“好,我閉嘴,免得我又說錯話惹到墨小姐不高興?!彼呋杳栽诘厣夏腥艘荒_,對蕭失云道:“老三,這是許家那個殘廢找來的人,說是要來指控我們用私刑。誒,你說,他都?xì)垙U了,怎么還不肯安分,就跟鼻涕一樣,甩都甩不掉。” 蕭失云擺了個手勢,說道:“丟狗圈里去,看著心煩,過幾天再給姓許的送回去?!?/br> 墨如鴉在蕭家三兄弟中間站著,蕭醉吟伸手拉她過來,溫聲問一句:“去哪兒了,嗯?” 第 11 章 蕭大公子靠在沙發(fā)上,長臂往墨如鴉腰間一撈,墨如鴉就坐在了他腿上,蕭曼卿見勢,拍拍手,起身道:“不打擾大哥春風(fēng)一度了,良宵苦短,二位可要珍惜啊?!彼鹗捠г频氖志屯庾?,蕭失云眼睛鎖在墨如鴉身上,蕭曼卿笑一笑,一手撘在自家弟弟肩上,兩人并肩走出去了。 屋內(nèi)鎖了房門,蕭失云變了臉色,轉(zhuǎn)頭就要返回去踹門,蕭曼卿笑一聲:“犯什么傻?玉蝴蝶就在許何之那老東西的床上,讓人給他打個電話,看他是想自己偷歡還是喜歡頭上種一片綠菜洼?” 蕭醉吟手指撫上懷中女子精致鎖骨,他一手伸進(jìn)墨如鴉貼身白襯衣里面,問她:“喝酒去了,和老三?” 墨如鴉呼吸都輕輕的,聞不見聲響,也沒有灼熱的氣息噴出來,蕭醉吟手指靈活的去解開她胸前的紐扣,嘆息道:“跟老三不如跟我,你想要拿回星河那千分之三的股份,我給你?!?/br> 如鴉扭頭看著他,蕭哥哥,不,他不是他。 蕭醉吟摟緊懷中女子吻了上來,才貼上她微涼的唇,就昏睡了過去。蕭醉吟開始做夢,夢見過去的自己,有時候是街邊小販,有時候在上海外灘給人擦皮鞋,有時候在江南陰雨綿綿的宅院里斗蛐蛐,更甚者,面見了皇帝,說是中了狀元。蕭醉吟自己都嘻嘻笑起來,皇榜中狀元,這又是哪出戲,這皇帝又是哪一位,辛亥革命都過了一個世紀(jì),這皇帝從哪兒來? 墨如鴉手指捏緊,畫面一幀一幀閃過,直到看見了允炆,允炆欽點了狀元,都御史聞櫻家的小公子,聞鳳麟。墨如鴉手一松,蕭醉吟困倒在沙發(fā)上,沉沉睡去。 他是聞鳳麟,那么聞婉辭在哪里,蕭哥哥又到底在哪里? 蕭大公子沒有去捉j(luò)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