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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他,再看那暗槽,他將陳德兆的手按住,塞進暗槽之中。果然合適! 尋常男子手掌寬大,但陳德兆天生手小,此暗槽對他而言果然合適。 申嫣見狀驚道“陳德兆!果然是你!” 陳德兆卻轉(zhuǎn)著眼珠子狡辯道“大小姐不能恰好因為小的手小就斷言是小的?!?/br> 徐子白細細思量,又問細辛“細辛,若被這沉香木的木刺扎中,是否尋常金瘡藥便可包扎?” 細辛還未來的及答話,申嫣便道“不是!這沉香木香氣逼人,入血之后至少要三五天才能散去,若用尋常金瘡藥,香氣留于指尖,難免招惹蟲蟻咬噬,到時傷口難以愈合更為麻煩。” 申嫣說到此已覺得十分清明,揚聲吩咐“來人啊,將陳德兆的屋子里外搜查一遍,若是找到胭脂藥粉,立刻呈上來?!?/br> 陳德兆聽到此,終于癱軟在地,眼前發(fā)直。申嫣喜道“胭脂藥粉因為色澤粉紅,又有一股胭脂味,故此得名,許多木匠處理這沉香木之時都常備幾盒。陳德兆指頭紅腫,一定是因為長期使用胭脂藥粉,又常被木刺扎傷所累!” 徐子白見陳德兆如此泄氣,已經(jīng)多半確定。沉聲問“陳德兆?你招是不招?” 陳德兆不答話。垂坐在地。 徐子白道“若是搜出胭脂藥粉來,就容不得你不答!” 陳德兆聞言,先是抬眼在細辛臉上一掃而過,才將眼神落在徐子白身上,悲道“小的,小的全招!” 聞言,徐子白身后的細辛,輕輕勾起嘴角。 “好?!毙熳影滓粨]衣袖吩咐“來人吶,將陳德兆帶下去細細盤問?!?/br> “是!” 申嫣見陳德兆認罪,哽咽道“果真!” 此刻日頭已經(jīng)快落全了,有些昏暗。申嫣激動道“將軍,不如我們趁熱打鐵,先去邱亦府上一探究竟!” 徐子白正想說好,細辛便及時開口勸他“爺,申姑娘。此時已經(jīng)昏暗,就是去了邱府恐怕也查看不清,況且陳德兆已經(jīng)認罪,也算有所進展,不急于這一時。早些回府休息,明日才有精神繼續(xù)查案?!?/br> 申嫣目帶祈求看著徐子白,她如何休息的下?她只想速速破案,好救出父親,安葬家母。 徐子白見她眼里全是哀求,正要答應(yīng),又聽細辛不緊不慢道“爺,恐怕公主此刻還在府內(nèi)等爺和申姑娘用膳呢?!?/br> 徐子白想起出府之前,鳳嫵柔聲吩咐他早點回去。于是出言“回府!” 細辛走至申嫣面前,恭敬道“請吧,申姑娘。” 申嫣勉強苦笑了一下,這才離開。 日頭早就落了,徐子白回府之時,門前已經(jīng)掛起燈籠,上面寫著公主府三字,徐子白竟然有絲笑意。 他進府,奈良迎上來“爺,快進屋吧。公主已經(jīng)等著了?!?/br> 他心情不知為何有絲愉悅,口氣也不再板正“知道了。閉上你的嘴?!?/br> 奈良腹誹,爺這口氣怎么有些害羞的感覺? 屋子里,已經(jīng)點上十余盞燭燈。鳳嫵此刻做家常打扮,坐于桌前手里捧書,不知看到什么眼里都是笑意的樣子。 “公主。”他未進門,立于門外難得有些笑意。 鳳嫵聞言,將書放下。竟有幾分宜室宜家的味道“回來了,用膳吧。” 卷丹見二人氣氛正好,悄悄退出去。恰好與送申嫣回屋的細辛碰見。她拉著細辛,低聲道“申姑娘呢?” “說是累了,回屋睡了?!奔毿劣謫枴澳阍趺闯鰜砹耍辉诶锩嫠藕??” “爺和公主今夜好像都格外高興,我就想著別再打擾?!本淼び殖橇林奈菘匆谎邸?/br> 細辛伸出手點她額頭“你啊,不是不知道公主故意等爺回府吃飯是為了騰出一夜讓他們在邱府籌備。瞎鼓搗什么?!?/br> 卷丹笑起來“我自然知道,只是公主為了替爺出口氣,又費許多心思,要爺解此局順理成章又一波三折。難免心中是記掛著爺?shù)摹!?/br> 細辛嘆一口氣,舉起手來“可不是嘛,你瞧我的手。繞這么大一個圈子,公主當真護短?!?/br> 卷丹笑她“好jiejie,只有meimei心疼,替您上藥了?!?/br> 第11章 西風(fēng)烈 第二日,天還未亮透,申嫣已在公主府門口等候。 她以為至少要等到天色全亮,誰知在這春日晨霧之中,徐子白已經(jīng)快步朝她走來。 她驚訝“將軍?天還未亮?!?/br> 徐子白語氣平?!吧晗噙€在牢內(nèi)受苦,子白答應(yīng)過他,會盡早破案?!?/br> 申嫣感動,四下查看又道“還這么早,只有你我二人前去嗎?” 徐子白回“無妨?!?/br> 這晨霧之中,徐子白和申嫣并肩趕往邱府。多年以后,申嫣都記得那個早晨的霧,又朦朧又真實。她覺得那是她離徐子白最近的一次。 二人走了兩刻,終于到達邱府。 邱府則是一座平常人家似的小院,但院前的木門此刻卻微微掩著,徐子白察覺,將申嫣拉至身后,低聲囑咐“邱府不對勁,一會進去之后你保護自己。” 申嫣點頭,跟在他身后。 徐子白輕輕推開門,院子里悄無一人,此時起了一些日頭,晨光照在屋前,靜謐無聲。 徐子白緩緩上前,抬手剛碰上門框,就聽見屋內(nèi)發(fā)出一聲極其細微的嗚咽聲。他頓時破門而入。 唰,屋內(nèi)有兩名蒙面人,此刻已經(jīng)抽出長劍朝他刺來。徐子白利落的側(cè)身躲過。 申嫣瞧見角落里捂著脖子喘氣的邱夫人,立刻上前詢問“邱夫人,沒事吧?” 其中一個刺客瞧見申嫣,轉(zhuǎn)身就朝申嫣砍去。徐子白看見,穩(wěn)穩(wěn)的將腳邊的椅子一腳踢起,椅子重重砸在那刺客后背,炸開了花。徐子白分神道“申嫣,將邱夫人扶出去?!?/br> 申嫣聞言攙著邱夫人立刻逃出去,那刺客眼中已經(jīng)滿是殺機,也不回頭反擊徐子白,執(zhí)著的追上前去,要將邱夫人刺殺。 徐子白更快一步,一腳踹開纏住他的刺客,一把抓住前頭的刺客的后領(lǐng)子,將他掄上墻去。 步伐沉穩(wěn),已經(jīng)背對屋門,面朝屋內(nèi)。他問“是誰派你們來的?” 兩個刺客不答話,對視一眼。重新握緊長劍,已做出殺招。 徐子白稍稍后退一步,兩名刺客已經(jīng)朝他沖過來,只見徐子白身子后仰,長劍在他眼前滑過,他極快的抓住二人手腕,借力起身,緊接著回身,長腿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將二人踢翻在在地。他雖然已經(jīng)手力,可這兩人還是被踢飛,重重砸在身后桌上。砰的一聲,桌子散開,二人也扶著胸口半天也起不來。 “是,是他們!”身后的邱夫人此時想起他們是誰,顫抖著聲音。 徐子白上前揭開二人面紗,提著他們,再將他們丟在院中,問邱夫人“邱夫人您仔細看看,他們究竟是誰?” 邱夫人已經(jīng)認出來了,驚呼道“是成家兄弟!怎么是他們!” 徐子白轉(zhuǎn)身問“是誰?可和申相一案有關(guān)?” 倒在地上的刺客,聞言。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飛速起身,狠狠向徐子白扎來。 “將軍??!”只聽見申嫣焦急的大喝一聲,已經(jīng)把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