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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瀾起伏,露出一截纖細雪白的腳踝。 十三見她一臉單純渴望,不就是個十八歲的女兒而已,有什么不能如她意的呢?“公主且去吧,十三就在這房前看著公主?!?/br> 第16章 西風烈 雖然沒有文書禮聘,這怎么著也該算是申嫣和徐子白的洞房花燭夜。 鳳嫵早起梳頭之時,已經懊悔。 但昨日是極好的日子,她以為能給二人討個彩頭的。再回頭看凌亂未疊的床,她放下木梳。竟然親自收拾起來。 徐子白晨練過,回屋只見她彎著腰親自收拾。只覺得好笑,只一只手,牢牢箍住她的腰,將她抱上身后的桌子。 鳳嫵輕呼一聲,隔著薄薄一件寢衣,貼在她腰間的這只硬的像鐵的手臂,她知道是誰。 徐子白替她將發(fā)攏到耳后“公主怎么親自收拾?” 鳳嫵道“順手?!?/br> 徐子白猜到三分,只覺得她也會害羞。只好道“我來吧?!?/br> 鳳嫵按住他的手,他反手抓住她。將她的手牢牢抓住,沖她挑眉,問她何事。 她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申嫣的事可不能問他。鳳嫵只好臨時換了話題“今日給你找個大夫,回來看看心口疼是怎么回事?” 徐子白垂下肩膀,道“不用。父親說過,好似是家疾。偶爾犯疼罷了。” 鳳嫵笑起來“真的?” “嗯” 徐子白早朝去了。 鳳嫵讓人去請申嫣。她坐在桌前,愣愣的發(fā)呆。 原來情蠱發(fā)作,能讓他那樣的一個人,都疼的暈過去。她翻過古籍,只有她順著他的心意,才能穩(wěn)住那條蟲子。發(fā)作之時,減少疼痛。平日也能減少發(fā)作的機率。 “公主?!鄙赕滩恢螘r已經到了,褪去昨夜那一身喜慶的衣裙,只著常服。 鳳嫵道“申姑娘來了,快坐吧。” 申嫣依言坐下“公主喊我申嫣便可?!?/br> 她道“好。申嫣。昨夜,真是對不住了……” 申嫣卻突然跪下,把鳳嫵嚇了一跳,細辛立刻就去扶她“申姑娘,這是做什么?!?/br> 申嫣只道“公主,申嫣有一事求您。” 鳳嫵道“你起來說吧,別跪著了?!?/br> 申嫣這才起身,語氣悲切“公主知道,申嫣如今已是賤籍。有幸得公主厚愛,找來伺候將軍,但申嫣家母過世,理應戴孝三年,如今卻沒有資格。申嫣只求公主開恩,允許申嫣待在公主府后院禮佛,為家母超度。也為將軍公主祈福……” 鳳嫵和細辛對視一眼,她才覺得申嫣不簡單。 她并不答話,只重新抿了抿茶,半響道“隨你吧……” 申嫣謝過恩,便回屋去了。 這時卷丹從門外走進來,恭敬道“公主,馬夫們到了?!?/br> 過幾日就是七夕,每年都會由皇上帶著眾位大臣,后宮女眷。前往燕行山,狩獵賽馬。祈求夫妻和睦,相處融洽。 鳳嫵去年剛成親,徐子白就去了戰(zhàn)場,今年倒是他們第一次一起過七夕宴。底下的人自然著急的備馬。 鳳嫵由細辛卷丹陪著,往后院馬廄走去。 沒多久就聞見一股nongnong的馬味,鳳嫵止了步,不再向前?!斑@味道我實在是聞不了,你們挑了馬,就打發(fā)人走吧?!?/br> 細辛道“是?!?/br> 鳳嫵又由卷丹扶著回屋去了,在屋子里看了整一下午的書。 等到日頭落全了,鳳嫵覺得看書實在費眼,才堪堪放下書。但她這才想起,今晚并無人來問她用膳。 她喚了一聲“細辛,卷丹?!?/br> 吱的一聲,推門而入的是換過常服的徐子白,他答“公主有何吩咐?” 鳳嫵淺笑“你怎么回來了?今日禁軍無事不成?” “無事,過幾日就要前往燕行山。公主的馬可挑好了?” 鳳嫵嘆氣“我實在聞不慣那味道,況且我并不會騎馬,隨意挑一匹湊數罷了?!?/br> 徐子白牽起她的手,道“公主隨我來。” 他步子邁的大且急,看來是有好事。 馬廄里向來只養(yǎng)長風一匹馬,此時卻多了一匹棕色的馬。只比長風塊頭小上一些。 徐子白停下步子,往她腰間一送“公主去摸摸。” 鳳嫵細細打量,這匹馬色澤光鮮,看起來異常溫馴。她在它的頭上摸了摸,見它依舊安靜的吃草。輕笑“倒是乖巧”再看一邊的長風“難得長風也容的下它?!?/br> 徐子白笑起來,親自給兩匹馬添了草料“長風這個臭脾氣,不知道像誰?!?/br> 鳳嫵問“它可有名字?” “長安?!毙熳影滋磉^草料,又道“這是匹溫血馬,聰明,溫順?!?/br> 鳳嫵對馬的研究不多,聽過只是點頭。誰料徐子白竟然解了韁繩,牽出兩匹馬來。 “十三,你做什么?” 徐子白道“今夜閑來無事,十三帶公主去郊外騎馬可好?” 鳳嫵略退一步,有些猶豫。 徐子白勸“公主安心,前幾年長風還野性難馴。如今它這脾氣已經好多,不會再將公主摔下馬了。且我與公主共乘一騎,到了城外,公主改騎長安?!闭f完他看鳳嫵還在猶豫,故作兇狠問長風“長風,你還敢摔公主嗎?” 長風低低嘶鳴了一聲,徐子白笑起來,朝她伸出手,替長風求情“長風說不敢了?!?/br> 鳳嫵見他如此幼稚,無奈的笑一聲。將手遞給他。 徐子白開朗的笑,扶著鳳嫵上馬,朝后對長安道“長安,跟上了?!?/br> “它聽的懂?”鳳嫵好奇的也看向長安。 徐子白回“它聰明著呢” 徐子白將馬牽出公主府,翻身上馬。坐在鳳嫵身后,她頓時顯的嬌小,靠在他心口。他連胸口都是硬的,兩塊起伏的肌rou,即使隔著衣服,鳳嫵也記得觸感。 徐子白的手繞過她的腰,穩(wěn)穩(wěn)扯住韁繩,在她耳邊低沉道“坐穩(wěn)了?” 她明明還未答話,他已經一夾馬腹。 長風跑起來了。 鳳嫵簡直不敢相信,這還在錦都城內,他竟然敢將馬騎的這么快! 街上酒肆茶館門前,剛剛掛起燈籠。那些明滅的燭火,一下子就呼嘯而過。攤販們也不停的在后退,只有徐子白一直貼著她那么近,緊緊摟著懷里的她,在這繁華大街上,一路前行…… 鳳嫵的發(fā)絲都被吹亂,眼前就是出城的城門,但已經有人準備關城門。鳳嫵夾雜著風聲問“可要停下?” 兩邊各有一人,緩緩的推著城門,準備闔上。 徐子白冷靜答“不用。一路跑到城外。”他和長風似乎心意相同,長風鳴叫一聲,似乎是興奮起來,一路沖過去。 徐子白更是快意,揚聲道“長安,跟上了!” 馬背上鳳嫵被顛的上下起伏,只有腰間的手如鐵鏈一般,穩(wěn)穩(wěn)的圈著她。 城門只剩下一人縫隙之時,只見一匹黑色高大疾馳的馬,駝著兩個人快速的沖了過去,隨后是一匹棕色,靈巧的馬,也緊跟著穿過。 吱—— 城門關上了,落了栓。 此時夜也黑了,只是沒人注意到城門邊上落著一頂轎子。那男子坐在轎子里,冷眼瞧見了這一切,只把簾子放下,陰郁道“本相說過,遲早要宰了那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