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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起來,與你有何好處?” 白慕冷眼不答。 白母湊近了小聲道“前朝后宮緊緊相依,若儒文閣當(dāng)真惹上禍?zhǔn)?,你這后位又能穩(wěn)坐幾時(shí)?”白母的手按上她的小腹“你又何苦非要自找苦吃,元禮與你不夠親近么?” 白穆不可置信,嗓音已變“起先我還不信,當(dāng)真,當(dāng)真是你們。” 白母道“你若真把元禮當(dāng)作自己的孩子,有子無子,差別大嗎?”末了摸了摸她的腦袋“乖女兒,日后哪求子湯可別再斷了?!?/br> 白穆眼眶發(fā)紅,嘲諷道“求,求子湯?” 白母低聲道“唉,你害的元禮和你父親差點(diǎn)有隔閡。元禮一時(shí)有沖動(dòng),才做出這種玩笑事,你這個(gè)做母親的,不許再和他別扭了。” 白穆不甘道“母親,若我生下兒子。也有機(jī)會稱帝,父親為何只偏幫元禮?!” 白母怒極“荒唐!你jiejie是嫡長女,又是陛下的元配皇后,在位幾年得盡賢名。元禮更是嫡長子,這帝位無論如何都是他的。你得了你jiejie的后位還不夠,還妄想生子取代元禮?不自量力!”斥喝她毫不留情面。 白慕竟然笑出聲來“哈哈哈哈。我十四歲入宮,從一個(gè)懵懂無知的女兒家,在這后宮里生生被逼成一個(gè)心腸歹毒的女人?!彼粗约旱碾p掌“在我手上的人命,多的我都數(shù)不清了。如今換來一句不自量力。”她突然喝道“夏元禮胸?zé)o點(diǎn)墨,驕奢yin逸。爛泥一般扶不上墻,這些年,父親替他收拾的爛攤子還不夠多嗎?為什么還不醒悟?!?/br> 啪! 白母一巴掌甩上她的臉,臉已經(jīng)通紅“反了天了。白家生你養(yǎng)你,是讓你這般和母親頂嘴的嗎?” 白慕偏頭捂著臉,白母又冷聲道“家里的意思我想你應(yīng)該很清楚,此事不要再揪著不放。你父親也在找幕后推手,以后不許再私自斷藥!” 白母走了,殿外守候已久的李存幻立時(shí)沖了進(jìn)來??匆娝丝碳t著眼眶的樣子,頓時(shí)心疼,忙道“小姐……” 白慕抬起頭,看向這個(gè)一身太監(jiān)服飾的男人,苦笑“存幻,你可后悔隨我進(jìn)宮?” 李存幻搖頭像波浪“奴才從不后悔。”又親自替她蓋好被子,語氣哽咽“奴才只求小姐千萬保重身子?!?/br> 白慕抬起手,隱隱發(fā)抖“這雙手,如今又添上我親孩兒一條命?!?/br> 李存幻低頭垂淚,心疼不已。氣憤道“小姐放心,它若在天有靈會保佑小姐事事順心?!?/br> 她恍惚“事事順心?”又笑起來“是。我孩兒不會白死的。它,它也定然不會怪我?!?/br> 李存幻連忙道“自然。小姐且放心,那百里淺川與儒文閣一向不和,他不會放過夏元禮的?!?/br> 白慕想起什么,慌忙道“百里淺川此人不簡單,他不會把一切都查出來吧?!?/br> 李存幻安撫“小姐放心,辦事的是恒安王的人。就算扯出來,小姐也不會牽連其中,且恒安王剛剛遞進(jìn)來消息,百里淺川已經(jīng)收了他的拜帖。” 白慕喃喃“那就好,那就好?!?/br> 她懦弱這么多年,總算要奮起反抗。 勝,便要坐著崇寧最最尊貴的女人。 敗,不過白骨黃土。 不虧! 作者有話要說: 17章上傳的時(shí)候漏了半章 回頭補(bǔ)一下~ 第21章 晨霜月 夜 絲竹悠揚(yáng),燭光搖曳,這是最新從教坊送出來的舞女。個(gè)個(gè)腰若拂柳,眼眸流轉(zhuǎn)。一時(shí)香艷無比。 “相爺可知,這些舞女跳的是何舞?”恒安王夏元仁問,夏元仁生的頗像他的母妃,瓊貴人??±史欠玻浑p劍眉最為矚目。 百里淺川見臺子上一眾舞女旋身不停,紫色裙擺艷麗如杜鵑,回道“本相不知?!?/br> “南宋國盛產(chǎn)杜鵑花,傳聞南宋人將杜鵑花汁染上裙擺,制出極其艷麗的舞裙,舞女們穿上后旋身猶如真杜鵑盛開一般,若在山頭跳舞,可引來杜鵑鳥?!毕脑士戳搜叟_上的舞裙,又問百里淺川“相爺覺得如何?” “真有如此神奇?”百里淺川含笑問。 “聽聞南宋國僅有一人引來過杜鵑鳥,那是南宋妃子晉宜。這晉宜自幼生的好比貂蟬轉(zhuǎn)世,娉婷裊裊。這杜鵑舞跳的是自成一絕。連旋十八身的絕技更是前無古人。聽說與南宋皇帝相遇民間,互許終身,郎情妾意。后來還生下一子,可惜啊。兒子周歲之時(shí),塔塔爾的汗王看上了她,南宋皇上為保邊境安康,竟然將她送人了。這晉宜在離開南宋之時(shí),聽聞就站在山頭之上,舞了最后一曲杜鵑舞,連旋十八身。向兒子告別。當(dāng)場引來杜鵑啼血,杜鵑哀鳴之聲縈繞山頭多日?!?/br> 百里淺川挑了挑眉“還有此典故呢。” 夏元仁笑道“道聽途說,不過這杜鵑舞自此艷名遠(yuǎn)播?!?/br> 謝知非聽到此處,親自為二人斟酒,溫聲道“王爺,相爺。夜色深沉,不如進(jìn)屋在談?” 百里淺川又看一眼那些紫色身影,笑問“王爺?” “自然!”夏元仁進(jìn)屋。 二人進(jìn)屋,屋內(nèi)擺上幾壺好酒,下酒菜若干。謝知非便帶著人退出去了。 夏元文此刻也不知是真醉了還是裝的,邊笑的迷糊邊道“相爺如今此等身份,還肯接見我這個(gè)富貴閑人。” 百里淺川道“王爺人中龍鳳。” “哈哈哈哈哈”夏元仁笑起來?!暗故菬o人這么說過本王。” 百里淺川親自替他斟上一杯酒,低聲又問“王爺若心中自有打算,又何需旁人言語?” 夏元仁一頓,收起眼間醉意,問“相爺?shù)故堑谝粋€(gè)看出本王意圖之人?!?/br> 百里淺川不言語,依舊笑的若有似無。 夏元仁年紀(jì)尚小,見他態(tài)度模糊一時(shí)急道“相爺明明已經(jīng)查清此事,為何不結(jié)案?” 百里淺川抬眸看他一眼,夏元仁驚覺自己太過急進(jìn),端起酒杯一口喝下。 “太子七歲就已入主永樂殿,白季明開學(xué),陛下親帶。一直到十一歲,才交由如今的皇后撫養(yǎng)。敢問,恒安王覺得,比之太子,自己輸在哪里?”他又替他添酒。 夏元仁不忿“夏元禮生性平庸,聰慧不足。卻懦好樂。” “王爺。”百里淺川拖長尾音,似乎在警戒他“太子有儒文閣白季明和一幫謀士,無需親自籌謀。陛下眼里太子溫暾忠良,且又是崇寧的嫡長子。您怕是再有謀識,也只能是國之棟梁?!?/br> 夏元仁如何不知他得天獨(dú)厚? “此事若是就此上呈,太子動(dòng)機(jī)為何?別說陛下想不明白,恐怕普天之下沒有一個(gè)人能想的明白?!彼従彽馈跋氩幻靼祝偷美^續(xù)往下查?!?/br> 夏元仁道“可此事確實(shí)是太子所為?!?/br> “自然。”百里淺川悠悠道。睨他一眼“太子此刻怕也百思不得其解呢?!?/br> 夏元仁心頭跳了跳,又聽見百里淺川似乎再問自己“太子可沒有道理為了這遲早是他的江山,膽敢刺殺陛下?!卑倮餃\川已經(jīng)起身繞到他身后,按住他的肩膀,夏元仁背脊僵直。 他靠近,如魅如幻“王爺怕是醉了,早些回府吧?!?/br> 夏元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