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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知道,你與不與我成婚,都是我的人?!彼采纤谘g的手,輕輕摩挲。“我們自幼相識,相伴至今,離了誰,都要活不痛快的?!?/br> 他有些不信,她是第一次說這些話,眼眶微紅“真的?” “自然。”她笑出聲?!笆?,你且信我。我既帶著你來了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便不會叫人動你分毫,是誰都不行?!?/br> “怎么反了過來?”他分出一只手與她十指相扣“前些日子是我不對。公主可還生氣?” “氣就不會叫你摟著了?!彼D(zhuǎn)過身子,靠在他的肩頭,嘆口氣“你今后別再說些要與我廝守的話來引我分心了?!?/br> “嗯?”他低頭看向懷里的人。 “外面那些豺狼虎豹就已經(jīng)夠讓我煩的了,若在你這兒得了好處,我該無心和他們相斗了。”她這幅嬌氣的模樣,徐子白的心頭早就軟了。 他環(huán)著她有些逗孩子一般“那就不與他們斗了。” 她捏住他的下巴,有幾分霸道“膽敢蠱惑少主,好大的膽子!” 她的眼笑的彎起來,睫毛濃密,整張小臉泛著粉色。她挑著眼在他臉上環(huán)視一圈,主動湊過去吻上他。 她蜻蜓點(diǎn)水的在他唇上印了印,看他眼里都是自己的傻樣,悄聲提醒“回房再說?!?/br> 這夜?jié)u漸深沉,謝知非從床上驚醒的時候,摸了一把身旁的被褥,已經(jīng)涼透…… 她起身,看見屋外似乎有個人影,起身悄悄走過去。 屋外應(yīng)該是有兩人,另一人似乎是跪著,恭敬道“殿下,屬下已經(jīng)查出來這錦都城內(nèi),確實有一個命中帶四陽的女子。” “四陽?還是女子?”他來了興趣?!笆钦l?” “汝寧長公主……” 百里淺川一把搶過他舉過頭頂?shù)膽舨空圩?,仔?xì)翻起來“這上頭記載她明明不是……” “相爺,這汝寧長公主確實出生在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又因是個女子,怕是太過招惹,所以送入宮時,改了日子時辰。” “你可確定?”他額頭起了青筋“她身后究竟是何人還是查不出來嗎?” 那人惶恐道“汝寧公主身后勢力神秘莫測,莫說在江湖上極為神秘,就是在朝內(nèi)似乎也有許多爪牙。請相爺再給些時間?!?/br> “怎么會!”他不可置信,手中的折子已被他捏皺。“這偌大的錦都就沒其余人,命中帶三陽了么。” “殿下,生辰八字四柱歸為年月日時,一陽者多,二陽者少見,三陽者一甲子才出一個,四陽者……” 他沉聲道“說下去?!?/br> “四陽者,陽字占滿四柱天罡,三百六十年方遇一人。里曾提及四陽聚頂,天命佑之。三陽克一陰,五行得兩屬,即有兩命。這四陽者,便有三命。人有三命,克沖天陽,居陽之導(dǎo),受陽之惠,得陽之性。此命實在過大。” 百里淺川在廊下踱步,略略沉吟“再去找,她不行?!?/br> “殿下?!蹦侨吮謩瘛叭粲兴年栒咦鏊幰?,實在是上上之選。怕是夫人懷上小公子的機(jī)遇也會大些?!?/br> “不可?!彼事暰芙^“此事你不許聲張,除了借命懷胎,聽說苗疆人手中還有一叫玉璣蟲的物什,去打聽打聽?!?/br> “殿下!”那人語氣迫急“借一條蟲子懷胎怎和比借命來的穩(wěn)妥?況且苗人自古詭異,還是不要招惹的好?!?/br> 百里淺川轉(zhuǎn)過聲,面色陰沉“司南,如今到底誰才是主子?” “自然是殿下?!彼灸项j然。 百里淺川沉聲“知道便好。今年冬天,一定要叫夫人懷上孩子?!?/br> 司南應(yīng)“是了,過了今年冬天,夫人若還未有子,怕是……?!?/br> “去吧。”百里淺川擺擺手要他退下,夜又靜了。 屋后的謝知非捂著嘴,悄悄又爬回床榻上,汝寧竟然命中有四陽,實在是,過于惹眼…… 屋門又被推開,百里淺川跨過門檻,清冷的月色下,床上的人睡的毫無知覺,他要記不清她陪了他幾年了。 他坐到床邊,伸出手理了理她耳邊的碎發(fā)?!爸?,別裝了。” 謝知非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他并未關(guān)門,月光灑進(jìn)屋里,在他身后隱隱有了一層光暈?!跋酄斎绾沃牢覜]睡?” 他笑起來“我誆你的,誰知你真的沒睡?!?/br> 謝知非無奈的笑了笑,起身坐起來。“相爺真聰明?!?/br> “都聽到了?”他溫聲問她。 她點(diǎn)點(diǎn)頭“是。聽見了?!?/br> 百里淺川摸了摸她的耳垂,語氣不變“你放心,我不借命也能給你尋來懷孕的法子?!?/br> “相爺承諾知非的從來沒有失信過?!彼粗??!爱?dāng)初相爺說知非跟著相爺會享榮華,共富貴。如今這錦都城內(nèi),那個女子有知非派頭?西北之時,相爺說知非受的委屈會親手替我收回來,如今那倭寇頭領(lǐng)恐怕還在那個花樓里供山野村夫泄恨。相爺說會令知非有孕,就一定會的?!?/br> 他眼神沉灼“你都記得?” “自然。”她鼻頭有些發(fā)酸?!跋酄攲χ堑暮?,知非都記得?!?/br> 百里淺川捧起她的臉,替她拭去眼淚“你待我的好我也記得,自小是你省下口糧從那狗洞里塞進(jìn)太昭宮,乳娘才將我養(yǎng)活下來,后來你隨我來崇寧,下災(zāi)區(qū)治水得了時疫,第一個以身試藥,再去西北,你……” “相爺別說了?!彼龘u著頭,與他對視,有些害怕“知非自小跟著您,從前這些事您記在心里,從來不曾提過,如今與知非談起,可是有話要與我說?” 她的淚過于guntang,砸在他的手背上,他有些不忍…… “知非?!彼Z氣親昵,宛若以前?!斑@世上算起來,我只有你這一個親人?!?/br> 她苦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認(rèn)真“雖說我這把年紀(jì),不該談這些。可這是我這輩子頭一遭,我還是想與你說?!敝x知非眼里有水光,看他像極了從前,難得青澀。 “知非,我喜歡她?!彼永锒际菆?zhí)著,說出來似乎都是蜜意。 謝知非心中鈍痛“相爺,她不可以啊。” “為何不可以?”他松開手,有些懵然,這是從未沒有過的。“你可記得,我偷看史記時書里寫我母妃的樣子?” 謝知非點(diǎn)頭。 “史官說,晉宜著杜鵑花汁染織而成的舞裙,在相思嶺上伴著初初綻放的漫山杜鵑,與子道別,引來杜鵑啼血。連旋十八身的絕技由此而來,史官筆下她美而絕望,笑而有怒意,一襲鮮色衣裙穿出新娘嬌韻而無成婚歡愉?!彼麕е┤朊浴拔蚁肓嗽S久,這個場景該是什么樣子。后來我終于見到了?!?/br> 那夜的燕行山上,晨光初現(xiàn),她的裙擺最為惹眼,也不知看沒看見他,可她明明轉(zhuǎn)頭與他對上眼神,眼里氤著水汽,該是喝多了。只那一瞬,美而絕望,嘴角抿著眼里卻又薄怒,下一秒已經(jīng)紅潤醉倒在杜鵑花叢間。杜鵑花瓣飛舞,她實在是,美極了。 “知非。”他轉(zhuǎn)頭問她“你知道的,我認(rèn)定的,就一定要得到?!?/br> 她頹然“我知道?!?/br> “我答應(yīng)你,以后若回南宋,你余下的年歲一定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