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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好好保重自己,是為吳越的萬千子民保重?!?/br> 韓相平靜的雙眸頓時(shí)亮起光彩,“謝殿□□恤,老臣承諾,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br> 湖邊出現(xiàn)一位姑娘,亭亭玉立,一雙大眼睛打量著這里,韓相識趣告辭。 “怎么我剛來他就走了?”陸霽注視著韓相遠(yuǎn)去的背影,撇撇嘴。“怕是撞到我金屋藏嬌?!睂ι侠钇洮S一臉戲謔,陸霽狠狠的用手肘撞上他的胸口以示不滿。他倒也不躲閃,反而迎上去緊緊箍住她,她緊貼在他的胸口,感受到心臟有力的跳動,他暖熱的呼吸纏蕩在她身后,雖不見他的神情,卻隱隱覺得今日有些不同。 “霽兒,如果前路萬丈深淵,但我承諾會用我的所有來保護(hù)你,你愿意陪我同行嗎?” 耳邊他的語調(diào)有些許猶豫,陸霽抬頭,清澈的雙眸倒映出他的忐忑,她睫毛閃動,梨渦淺淺,“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br> 他心底驀動,驀然低下頭來親吻她的嘴唇。 “別人會看到的!”陸霽紅著臉捶打他。 “那就讓他們都知道吧。”他低頭看她水光瀲滟的眼里盛滿天真羞怯,可愛極了。他一把抱起她,“這里風(fēng)大,我們回去?!彼齼芍皇止醋∷牟弊樱t著臉埋頭在他肩側(cè),一路侍女們紛紛避讓。 來到書房,藏書鋪滿一整面墻,另一邊掛著書法大家黃宗羲的字帖,風(fēng)雅之極。這個(gè)居所的主人,全然不像執(zhí)掌十萬軍士的將軍,反倒似靜心書齋的學(xué)者。 陸霽被豐富的藏書吸引,她踮起腳,發(fā)現(xiàn)書架中竟有好幾本古籍孤本,只曾耳聞未曾眼見,她驚喜地抽出翻開,全神貫注,倒把主人晾在一邊。 李其琒失笑,“喜歡就住進(jìn)來天天看?!?/br> “哼,才不上你的當(dāng),幾本書就想收買我?!?/br> “那再加一個(gè)我,如何?”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陸霽眸色瀲滟,望向他,“其琒,我剛剛來找你是想去?;鬯乱惶?。大哥來信說,他探訪得知鑒聞大師頗欣賞二哥,常與他討論佛法,在二哥失蹤的那段時(shí)間,鑒聞大師也未曾現(xiàn)身。大哥詢問過,但大師一口咬定并不熟悉二哥,這讓他心生疑竇,一直明察暗訪?!?/br> 李其琒撫平她的眉峰,“別擔(dān)心,明天我就陪你去?;鬯隆?/br> 夜深了,李其琒還在挑燈夜讀,處理公務(wù)。內(nèi)侍通報(bào)公主殿下到訪,話音未落,便見靜姝推門而入,俏生生道,“三哥!” “怎么私自出宮?”他蹙眉。 “我去求了徐貴妃娘娘,只到你府上一小會兒?!膘o姝撒著嬌,她一向有些畏懼三哥發(fā)火的樣子。 “進(jìn)來說話?!?/br> 靜姝如蒙大赦,坐到書案前,“三哥,你幫我去和子偕哥哥說說,我不生他的氣了?!?/br> “怎么回事?像小孩子過家家。靜姝,子偕正直、善良、有責(zé)任心,你年紀(jì)小、任性、貪玩,他都能包容你,可一個(gè)人的耐心終究是有限度的,你不能揮霍他對你的疼愛?!?/br> “三哥,這次不是我的錯(cuò),其實(shí)是子偕哥哥喜歡上其他人了?!币娙绮恍?,靜姝斬釘截鐵,“就是那個(gè)從姑蘇來的陸霽!在北郊行宮,我誤以為陸瞻是女人,隱隱覺得子偕哥哥待她不同尋常,才在朝堂上公之于眾。后來你也知道,父皇斥責(zé)了我,令我宮中禁足……”靜姝的聲音越來越低,又突的語調(diào)高起,“但我始終覺得不對勁,后來派人跟蹤子偕哥哥,發(fā)現(xiàn)他去過陸府幾次,找的卻是陸瞻的meimei陸霽。三哥,這次你可要幫我。” 靜姝晃動著李其琒的胳膊,卻發(fā)現(xiàn)他面無表情,面上像是籠罩著山雨欲來的層層烏云,怯怯道,“三哥?” 他臉色緩了緩,語重心長,“你是我心愛的meimei,子偕是我一起長大的兄弟,你們?nèi)羰怯星槿私K成眷屬,沒有人比我更為你們高興。但是,靜姝,你長大了,愛一個(gè)人不是撒潑打滾,不是乞求施舍,你和子偕之間的事,我不會插手?!?/br> “三哥……”靜姝隱隱帶了哭腔?!罢f到底,你還是不幫我?!?/br> 李其琒看著氣急的meimei,“我?guī)筒涣四?。?/br> “三哥,你幫我也是幫自己,你也喜歡陸霽,不是嗎?” “是,我愛她?!崩钇洮S看著眼前被嫉妒沖昏頭腦的靜姝,“愛從來是自由的,我相信她?!?/br> ☆、第二十二章 撲朔迷離 “你知道鑒聞大師的來歷?”陸霽淚眼朦朧,懇求道,“你知道我為二哥失蹤寢食難安,有任何線索我都會刨根究底。你確定鑒聞大師不是兇手,為什么了?” “霽兒,鑒聞大師的過去涉及皇家前塵往事,你不要執(zhí)拗?!崩钇洮S上前,卻遭到她的抵觸。 “別任性?!?/br> “與你相濡以沫的家人失蹤了,我著急是任性嗎?”陸霽眼眶凝淚,喉頭一哽,“我怎么從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么不講道理?還是說皇家都是兄弟鬩墻、你死我活!” 她眼淚滴滴砸下,撇過頭去不去看他。 “霽兒!”陸瞻嚴(yán)厲,“你對昭王殿下如此無禮,殿下寬宏大量不與你計(jì)較,還不謝過?!?/br> 陸霽噙著淚,一動不動,良久后她雙肩頹然垮下,“謝過昭王殿下”。 李其琒怎么舍得霽兒向自己屈膝,欲上前扶起她,中途卻被陸瞻生生阻攔。他疏而有禮,“昭王殿下,君臣有別,是微臣沒有管束好舍妹?!?/br> 李其琒伸出的手在半空中無力落下,霽兒的話讓他生氣,可她潸然的樣子更令他心疼,“霽兒,你我都先冷靜下來。今天舟車勞頓,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平心靜氣的談一談?!?/br> 回到茶室,只陸氏兄妹兩人,陸霽強(qiáng)忍的淚水終于繃不住,涕淚漣漣。陸瞻像小時(shí)候一樣輕柔地拍著她的后背,待她稍稍平復(fù)了些,陸瞻凝視著meimei通紅的雙眼,輕聲道,“霽兒,你已經(jīng)這么喜歡昭王了嗎?” 這一句似一聲驚雷竄入她耳,陸霽停下抽噎,捫心自問,她的哭泣究竟是為了其琒的不理解,還是焦慮二哥的失蹤? “霽兒,你聽我說,思齊書院雖遠(yuǎn)離廟堂,但時(shí)刻關(guān)注朝廷動向。太子與楚王一派你死我活,這些師父都已預(yù)料到。但如今看來,我們都忽略了征戰(zhàn)在外的昭王。如今故太子已逝,皇帝斷然不會允許楚王獨(dú)大,此時(shí)唯有昭王能制衡。在北郊行宮你告訴我,你喜歡上了昭王,哥哥的擔(dān)心超過了喜悅。這段時(shí)間除了尋找陸安,我還廣泛聯(lián)絡(luò)了在京的江南士子們。故太子一派被此次的巫蠱禍亂打擊得一蹶不振,不少人歸順于楚王,但韓相、吏部王尚書等堅(jiān)持立嫡立長的朝廷重臣與楚王交惡多年,間隙太深,他們決定支持根基尚弱,無外戚助力的昭王?!?/br> 陸霽懷抱住自己,靜靜的蜷縮在角落。 “霽兒,我并不了解昭王,可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