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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香:“我看之前在街上時你也看了林姑娘很久?!?/br> 姬冰雁相當(dāng)不服:“……那是她在看我!” 而且那種探究卻不好奇的目光的確叫姬冰雁現(xiàn)在想想也還是覺得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里奇怪。 不過不管之前如何,現(xiàn)在他反正是免不了要和林詩音接觸了。 · 林詩音坐著馬車回到李園時,天已經(jīng)快要黑了。 冬日里晝短夜長,到了黃昏時分風(fēng)更是肆虐得厲害,哪怕她穿得很厚也披著雪狐毛織的披風(fēng),照樣在出馬車時瑟縮得抖了好幾抖。 這樣冷的天氣下,冷血來扶她時那種有熱源靠近的感覺就更是明顯了許多,叫她本能地不想松開手。 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畢竟她要是真扒著人不放他估計又要被嚇跑了! 林詩音頗遺憾地站直身體,在心中嘖了兩聲,問門口的家?。骸跋槭寤貋砹藳]?” 他老人家下午應(yīng)該是去另一條街清點庫房了。 “就在您前頭回來的?!笔亻T那兩個家丁這么回她。 “行,我知道了?!彼龥Q定先去把自己去神侯府談合作的結(jié)果告訴他,好讓他老人家開心一下。 她快步往里走,穿過大堂后直奔祥叔平時起居的地方,進(jìn)去時他正準(zhǔn)備吃飯,面前擺了一大碗還冒著熱氣的粥。 “表姑娘?”聽到動靜祥叔便抬起了頭,“您從神侯府回來啦?!?/br> “其實早就談完了,后來又去了趟錦記瞧瞧才耽擱到現(xiàn)在的?!彼恢蓖ψ鹬剡@個老管家,沒把他當(dāng)下人看,想著既要說話,干脆就坐到了他對面去,“事情比我想象中還順利些,您也不用擔(dān)心啦?!?/br> 這樣輕快的語氣與午間她聽到貨被劫走的消息時大相徑庭,聽得祥叔也滿面笑容:“那就好,那就好。” 林詩音見他說話間放下了筷,便順勢低頭瞧了瞧,只見那粥碗里飄著極細(xì)的rou丁,光是看著就叫人食指大動。 她中午被氣著了,吃得少,之后又奔波了大半個京城,此時確實是又冷又餓,又想著反正都已經(jīng)坐下,干脆就轉(zhuǎn)頭吩咐下人再添兩副碗筷來。 祥叔和她本來也并不特別講究什么主仆,所以只笑了笑:“表姑娘也餓了?” “可不是嗎?!彼龖?yīng)了一聲就回頭朝冷血眨了眨眼,“冷捕頭也一起來吃吧。碗筷我都叫他們一起添了?!?/br> 這便是根本不給他拒絕的余地了。 冷血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坐下。 祥叔也笑呵呵地點頭:“是啊,冷捕頭也坐下一起吃吧。” 冷血看著他真誠的笑臉,動了動唇:“多謝?!?/br> 兩句話的功夫,下人們已經(jīng)把碗筷送了過來,還順便替林詩音多添了兩個菜,是廚房那邊早就做好的,本來要送去冷香小筑,但現(xiàn)在她在前院用飯,自然就送到了前院來。 “喲,倒是讓我沾了表姑娘的光?!毕槭蹇粗麄兌诉^來的蔥潑兔和滴酥水晶鲙笑彎了眼。 “您要是喜歡,叫廚房做便是?!绷衷娨袈氏葕A了一塊蔥潑兔,又給冷血指了指,“這個可好吃了,冷捕頭也試試吧?” 冷血根本拒絕不來她,只好點著頭也夾了一塊放到嘴里。 “好吃吧?”她笑著問,那眼神像在獻(xiàn)寶一樣。 “嗯?!彼\實道。 得到認(rèn)同的林詩音很滿意,又開心地?fù)芰它c魚rou,“這個也不錯的?!?/br> 她吃東西時動作不大,但卻意外地速度挺快,也不拘于什么淑女禮節(jié),全憑自己開心了來,反倒另有一種平時不會在她身上出現(xiàn)的嬌憨氣。 冷血坐在她對面,看著她一邊喝粥一邊舒服得瞇起眼,一時忘了要移開眼,直到她有些疑惑地看過來才低頭喝起自己那一碗。 說起來雖然他已經(jīng)在李園呆了一段時間,但和別人一起吃飯卻還真是頭一回。 不過—— 之前他其實也遠(yuǎn)遠(yuǎn)地見過她吃飯時的模樣,卻覺得和此刻很不一樣。 要林詩音自己說的話,那當(dāng)然是不一樣的。 畢竟一個人吃可不如同別人一起來得開心,尤其是現(xiàn)在,一邊吃著一邊還能抬頭近距離看帥哥,何樂而不為??? 嗨呀,他可真是好看。 第14章 零壹叁 解決了這樣一件大事,林詩音的日子又恢復(fù)成了之前那樣每日練功、時不時抽幾間鋪子查賬的狀態(tài)。 練了一段日子之后,她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樣練一天需要歇兩天了,也深刻地認(rèn)識到了王憐花到底有多天才,光是練他的武功心法,她就覺得身體輕盈不少,如此兩個多月下來,原本那蒼白至不見血色的臉已經(jīng)徹底和她說了再見,令她十分開心。 除此之外,她也能明顯感覺到冷血在指點她,和她拆招的時候比先前要多用不少力氣了。 比如此時,雖然手臂再度被鉗住了動不了,但她還能立即反應(yīng)過來反身用腿借力,毫不猶豫地掃出去! 這樣的場面在冷香小筑里幾乎每日都能上演,底下的人早已見怪不怪,還頗佩服她,居然有勇氣和這么冷酷的冷捕頭拆招練武! 不過林詩音本人并不知道自己因此收獲了多少家丁丫鬟的崇拜目光,她只覺得這個免費陪練真的超好用,因為她能在他手底下堅持的時間的確越來越長了。 就在他們即將停下的時候,院門外忽然傳來一道帶著焦急的聲音:“表姑娘!小人有要事求見!” 這一聲喊得很響,叫林詩音和冷血都聽了個清楚。 冷血見過她看賬冊和訓(xùn)賬房時是什么樣子,心知應(yīng)當(dāng)是有正事,當(dāng)即放開了手。 可他忘了林詩音此時還是曲著腰朝他掃腿的狀態(tài),這一松之下,她自然沒辦法站穩(wěn),幾乎是立刻往前仰去,眼看就要摔了。 其實按林詩音現(xiàn)在的功夫,在這樣的情狀下直起身來并不困難,但在這一瞬間他根本沒有考慮這么多,見她倒下,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手?jǐn)堊×怂难?/br> 少女的腰肢放松時格外柔軟,哪怕隔了很厚的衣衫也一樣能讓他覺得燙手。 可他又不能放手,只能垂著眼把人扶起,連她的眼睛都沒有看。 “抱歉。”他覺得是他的錯。 “是我自己沒站穩(wěn),多謝冷捕頭?!绷衷娨艨此@么順眼怎么會怪他,反而還朝他笑了笑。 縱使冷血垂著眼不看她,在倆人靠得這樣近的時候,也不可能聽不到她這一聲笑。 他不僅聽得清清楚楚,還覺得耳朵都被輕輕地震了一下。 很輕很輕,卻又有點麻。 “有人找你。”他試圖用開口來掩飾這種感覺。 林詩音嗯了一聲,抬手擦了擦額上那層薄汗后才對門口那方向開口道:“進(jìn)來吧?!?/br> 進(jìn)來的是個她從沒見過的書生打扮青年,進(jìn)來后看見冷血還愣了一愣,不過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