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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人很傻的……”她說。 “傻?”姬冰雁表示聽不懂她這句評價。 “就是……哎反正他就是沒什么社會經(jīng)驗?!绷衷娨粢膊恢涝撛趺唇忉?,“很單純的?!?/br> 姬冰雁疑惑:“……什么叫社會經(jīng)驗?” 林詩音:“……這個不重要,你懂我的意思就行了?!?/br> 姬冰雁心想我就是真不懂你一個武功三流的丫頭片子為什么要像擔心兒子一樣擔心一個武功高強的劍客?。?/br> 林詩音是真的擔心,她大概回憶了一下自己不知道多少年之前看的四大名捕原著,奈何就是回憶不起來這個年紀的冷血到底是在辦什么案子遇到了什么人。 所以最后她干脆去了神侯府一趟。 坐在馬車上的時候她還在想,這大概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去找諸葛神侯吧? 從前就覺得很遠的路這回好像更遠了,等車夫跟她說可以下車的時候,林詩音方從記憶里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同以往一樣吩咐人在神侯府外等她。 守衛(wèi)還認識她,見她過來,直接問都沒問就把她帶了進去。 神侯府內(nèi)彎彎繞繞的地方不少,從前她就沒怎么注意記過,這回心里著急,更是如此,直到一路行到了一座她從沒去過的小樓前面停下,她才回過神來:“這是哪……?” 話音剛落,身后忽然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是神侯府小樓。” 林詩音聞言下意識地回頭,只見身后不知何時竟多了個坐輪椅的青年,他面色蒼白,表情冷淡,視線比聲音更冰,望向她時叫她不自覺地繃緊了脊背。 青年的身份很好猜,因為這世上生成這樣卻還坐著輪椅的人,恐怕也只有這么一個而已。 御封四大名捕之首,諸葛神侯的大弟子,江湖尊稱“大捕頭”的無情。 “世叔不在,我便讓人帶姑娘來此處了?!彼f。 “……原來是這樣?!绷衷娨艋腥?,“那神侯他何時回來?” “這我不清楚?!睙o情道,“姑娘尋世叔是為何事?” 林詩音撓撓臉,糾結(jié)了片刻,還是實話實說道:“我聽人說,冷捕頭他好像出了些事?他從前照顧我良多,我有點擔心?!?/br> 無情能聽出她這幾句話中的真誠與憂慮。 他四師弟去辦的驚怖大將軍那件案子其實并非江湖中現(xiàn)在流傳的那樣簡單,諸葛神侯為這件事籌劃了很久,也留了能保護冷血的后手,只是此時此刻還不能透露過多以免功虧一簣。 所以雖然知道這位林姑娘是真的擔心他師弟,他也無法具體解釋,只能對她說:“四師弟會無事的?!?/br> 林詩音不是不相信他,但她很在意冷血到底是去辦的什么案子,聽了無情的話也沒能按捺住,最終還是問出了口。 無情想了想,道:“他去緝捕驚怖大將軍。” 林詩音:“……” 臥槽,斗斗斗斗斗……斗將軍?那個會遇到他初戀的任務(wù)?! 見她一臉震驚,無情還以為她被驚怖大將軍的名聲給嚇到了,又補充道:“他不會有事?!?/br> 林詩音心想那倒是,可是他會因此失戀吧。 ……這么一想好像并沒有好到哪里去。 第22章 零貳壹 一直到離開神侯府林詩音都沒能等到諸葛神侯回來好讓她見上一面。 而她也不太好意思一直打擾無情, 后來就直接同他告辭了。 走的時候她還在想,不管怎樣, 至少她沒有白來一趟, 起碼確認了冷血應(yīng)該不會有事, 但想到他這回去緝捕凌落石時會喜歡上凌落石的女兒,林詩音還是覺得有點不得勁。 她沒細想自己不得勁的原因, 只將其歸結(jié)于她覺得那對他來說太慘了。 是真的太慘了,按他那個單純的性格,心里指不定要矛盾煎熬成什么樣呢。 思及此處,林詩音就有點后悔。 當初她如果對諸葛神侯說自己還用得上冷血的話,諸葛神侯會不會看在那她給神侯府那三成收入的份上再讓他多呆一段時間呢? ……算了。 就算她那時真這么說了, 估計冷血之后也還是避不開去緝捕凌落石、喜歡上凌小刀然后為此痛苦的命運。 林詩音坐在馬車里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有點蔫。 她這一蔫就直接蔫了好幾日, 以至于不管干什么都有點無精打采。 相比她持續(xù)了好幾日的蔫, 她的合伙人姬冰雁這會兒卻是興奮不已,因為他前前后后折騰了許久花費了很多精力的‘撈’分號,總算要開業(yè)了。 和總店不一樣的是,分號是選在一個傍晚開業(yè)的。 現(xiàn)如今天氣剛涼下來不久, 白日里尚存不少熱氣,估計激不起多少人對暖鍋的食欲, 所以他特地放到了晚上。 這事林詩音當初聽他說的時候也很贊同, 但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她卻差些忘了,若不是被祥叔提醒, 差點就要趕不及過去。 當然,最終她還是趕在正式開業(yè)前到了。 分號的牌匾是皇帝在李師師的隨口一說下題給林詩音的,雖然來得容易輕巧,但反正用起來足夠好看就行,唯一的缺點是得掩著身份,不能像總店那一塊那樣把“諸葛神侯題詞”當成一個賣點。 但這也沒什么,反正李家和神侯府關(guān)系好這一點在這半年里早就已經(jīng)深入京城人民心中了。 姬冰雁注意到她相當心不在焉,猜想她是還在想他之前提過的冷血那件事,有點在意:“你去過神侯府了?那邊怎么說?” 林詩音抬起眼來,望著一蜂窩涌進店門的客人們,扯了扯嘴角,只是開口時眼睛里卻沒多少笑意。 她說:“冷捕頭不會有事的?!?/br> 看她說得篤定,姬冰雁也沒評論什么,只挑了下眉。 夜色初上,從這間分號的二樓往外望去,正好能看到遠處的汴河與金梁橋,風從河面上吹來,一路穿過那么多樓閣才拂到她面上,卻依然帶著能叫人瑟縮的涼意。 林詩音頓時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嘆完聞到下面大堂里已經(jīng)升騰起的火鍋味道,頓覺自己也餓得很,干脆叫人給自己上了一桌燙品來。 東西差不多齊了之后她問姬冰雁:“你吃不吃?” 姬冰雁怎么看她都覺得她不太正常,但最后還是和她一起坐了下來,“吃吧。” 胡鐵花和楚留香帶著楚留香收養(yǎng)的那三個小丫頭來捧場時看見的就是這兩個人坐在二樓窗邊吃暖鍋吃得熱火朝天的場面,一行人頓時都“……”了,尤其是胡鐵花,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 “你們怎么也吃上了?”他毫不客氣地坐過去,一坐下就要從姬冰雁碗里挑東西吃。 姬冰雁嫌棄地揮開他的手,余光瞥到楚留香身后那三個扎著童花頭的小姑娘,有點驚訝。 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