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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時候激動地快要落淚,而三個孩子幾乎都不認識他了。 韋翰見到妻子的第一眼,不是訴說離情而是諷刺:“住在彭伯里相當不錯,雖然我最后被迫離開,卻一直忘不了在這里度過的美好的童年時光,”他挑釁地看著達西:“伊麗莎白生了個女孩吧,懷孕的過程可是漫長又折磨,偏偏我的妻子長得又很不錯……” 達西慢悠悠地從壁爐架子上打開一個檀木盒子,里面是一把鑲嵌各種鉆石珍珠寶石的老式火槍。 “我記得你從前特別貪看這把火槍上的珠寶,總以為這是美洲總督送給我父親的一件了不起的紀念品,”達西突然拿槍口對準韋翰:“我忘了告訴你,我的父親告訴我,無論槍被裝飾得多么華麗,它畢竟都是一支槍。從他去世前,他都會每天拿出來看看,定期上油保養(yǎng),我延續(xù)了他這個習慣,這把火槍每時每刻都是上了膛的?!?/br> 韋翰說不出話來,在達西趕人之前,帶著妻子孩子匆匆離開了。 他這樣的人,沒錢的時候窮困潦倒、四處躲債;有錢了又肆意揮霍,總是好景不長。 女演員的另一個情人和韋翰爭風吃醋,二人相約決斗,韋翰想要臨陣下黑手,沒想到對方十分警覺,雖然被韋翰打中了腿,但是他也擊中了韋翰。韋翰的運氣不是太好,子彈卡進了腰部的骨頭上,從此只能癱瘓在床。 女演員很快就跑了,莉迪亞卻展示了非同一般的堅強,頂著韋翰持續(xù)不斷的咒罵服侍他的一切起居甚至是屎尿,幾個姐妹都來看過她,甚至班納特老夫婦也來看她,他們都覺得莉迪亞說不定下一刻就要崩潰了,然而她最后畢竟撐下來了。 女演員過了大半年又回來了,扔下了韋翰的第四個兒子。 韋翰又活了兩個月才死,莉迪亞把那個可憐的小東西當做自己的孩子撫養(yǎng)起來了。 好在韋翰癱得及時,莉迪亞成了一個富有的遺孀,在服喪期滿之后,她也不愿意脫下喪服,也絲毫沒有改嫁的意愿。那些十五歲時候的舞會、飲酒和縱情,仿佛都是另一個莉迪亞做的。 如果不是達西的妹夫突然來訪,這件事情可能就平靜地過去了。 理查德是大法官的兒子,這件事與其告訴純真善良的喬治安娜,他寧可自己來找達西說。這時候蘇格蘭場的籌備剛剛起步,偵探少得可憐,永遠是在超負荷工作。他們即使察覺到了什么問題,也只是記錄在案,根本騰不出手去解決,何況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原來是蘇格蘭場接到那個女演員的報案,去調查了韋翰的尸體,發(fā)現(xiàn)他死時早已形銷骨立,好像足足有兩個月沒有吃過幾口飯,尸體的嘴里塞滿了一鎊的銀幣,但是按照當時的刑偵技術,沒法確定他是餓死的還是一嘴銀幣導致的窒息,這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女演員想利用那個私生子去爭奪遺產的打算也宣告破產,因為四鄰八舍的證詞都說莉迪亞視那個孩子為自己的親生骨rou。 理查德是在做實習法官的時候意外發(fā)現(xiàn)了這個卷宗,他當下就做了遺失的報告,把卷宗夾帶出來,交給了達西夫婦,伊麗莎白在達西的同意下,把卷宗燒掉了。 莉迪亞的四個兒子都順利長大成人,她的親生子平分了韋翰留下的家財,最小的兒子自幼長得秀麗無比又聰明機靈,最后娶了男爵家的小姐入贅旁人家里。 她穿著喪服死去,死去才對jiejie伊麗莎白說了真話:“我真心實意地愛著韋翰,麗茲,我從前在信里說我愛韋翰的程度遠超你愛達西先生的程度或者是簡愛著彬格萊先生的程度,你現(xiàn)在總該相信我不是騙人的,也不是年輕時候的無稽之語?!?/br> 莉迪亞醒來的時候,舞會上的伴奏和笑鬧簡直震耳欲聾。 她一眼就看到了韋翰,他還是和記憶里一樣年輕英俊眉眼銷魂,正摟著女孩翩翩起舞,莉迪亞認出這是麥里屯舞會,但和韋翰跳舞的女孩不是班納特家的任何一個女孩,甚至莉迪亞不怎么認識她。 是金小姐那個仗著家財?shù)教幷矣⒖∩倌甑男≠v~人! 莉迪亞怒火熊熊地沖上去:小賤~人!你給我放開韋翰! 第105章 番外一歲月靜好 伊麗莎白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并沒有人,以至于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嫁人,嫁的還是菲茲威廉·達西先生。 雖然她也是紳士的女兒,卻畢竟是從鄉(xiāng)間出來的,在她人生過去的二十多年中,雖然也同眾多喜愛做夢的閨中少女一樣,希望能夠嫁予一位風度翩翩的英俊少年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然而達西先生超出夢想委實良多。伊麗莎白想起自己的婚事甚至曾受宮廷阻撓,累得二人不惜私奔,她只覺得一切仿佛都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夢中歷險,夢中自己那種堅韌和果敢,簡直是一夜長大。 所以詩人才說愛情能令人成熟又堅強? 她抱著被子,把頭塞進去,默默笑了好一會兒。 笑了好一會兒之后她才意識到該去找找達西先生去哪兒了,又從被子里伸出腦袋,原來彭伯里莊園的主臥大得嚇人,達西先生披著晨褸正站在床邊,如果不是他手上拿著一件奇怪的東西,伊麗莎白會覺得此刻他臉上被朝陽投注的光影棱角和畫室里的半身像一般無二,安靜而又迷人。 伊麗莎白覺得自己會第二次愛上他,如果不是他手上拿著自己緊身衣。 此情此景不可思議,伊麗莎白一躍而起,把棉布長睡衣兜頭套在身上,也顧不得新婚夜后彼此在晨光中含情脈脈凝視的打算,她只打算要奪回自己的緊身衣,就跟女人不會對男人的佩劍感興趣一樣,男人也不要指望染指女人上戰(zhàn)場的武器——緊身衣。 “你手上拿著什么,達西?”伊麗莎白施施然走近,達西卻沒有被抓住的驚慌失措,她只好裝模作樣地仿佛剛剛才發(fā)現(xiàn):“哦,你拿著我的緊身衣做什么,快還給我,我要起床了?!?/br> 結婚第二天的早上伊麗莎白絲毫沒有拘謹,還像一只被人搶走了毛線球的小貓咪,達西有點兒了解緊身衣這種東西對于姑娘們的私密性了,于是越發(fā)不想還給伊麗莎白。 “我只是不敢想象,這像盔甲的東西會勒出看似柔軟到不盈一握的腰肢來,”達西嘖嘖稱奇,卻沒有歸還的打算:“在女仆來之前,我主動要求為我的太太服務?!?/br> 他并不全然懂事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meimei喬治安娜比他小上很多,其實他并不是很懂得和同齡的女性相處,高傲是他不善于交際的保護色,雖然他禮貌殷勤起來的時候讓人絲毫感覺不到他的勉強。不過一個身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