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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工作……” “桐桐?”杭迦白忽然聽到了黑暗中隱隱的抽泣聲,瞬間察覺出她的情緒變化,緊張地半撐起身,“怎么了……是哭了嗎?” 紀桐沒回應(yīng),卻因為他溫柔的詢問而放聲哭了出來。結(jié)果整個人被杭迦白抱住轉(zhuǎn)了個身,重新面朝他的方向,乖乖蜷著身待在他懷里。 他仍對她的眼淚措手不及,卻沒再像從前那樣只一味地說“別哭”,反倒是輕拍了拍她的后背,耐心地哄她:“沒事,想哭就哭吧,我在呢?!?/br> 她突然飆出的眼淚交織著自責(zé)悔過和劫后余生的喜悅,甚至還有那么一些反思,太復(fù)雜了,所以她不知怎么開口,而這一刻的杭迦白卻已了然于心。 愛情這回事,大概是把一大堆好的壞的統(tǒng)統(tǒng)扔到時間里加工沉淀。而最后煉出來的作品,或許不符合任何人的預(yù)期,卻是它最獨特的模樣。 r26 第二天,杭迦白打了個噴嚏醒來,才發(fā)現(xiàn)懷里的姑娘正不懷好意地拿頭發(fā)撓他。 他看了眼半開的窗簾,天色才剛剛泛白,寡淡的光寧靜地灑在木地板上。他還有些頭疼,蹙了蹙眉,把紀桐摟得更緊了些,“怎么了,這么早就醒了?” “睡不著,好累?!奔o桐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或許是不太習(xí)慣兩個人睡,晚上有點著了涼,現(xiàn)在說話帶著鼻音,被杭醫(yī)生瞬間察覺。 他干脆用被子把她整個人裹得圓圓的,刮了下她的鼻子,問道:“想什么呢?” 她一本正經(jīng)地開起玩笑:“在想要不要對你負責(zé)?!?/br> 杭迦白倏地笑了,回憶起曾經(jīng)的對話,佯裝無奈地答道:“你要是不負責(zé),我會哭的?!?/br> 跟他小聲笑著鬧著,看曙光漸漸出現(xiàn),時間也不知不覺放慢了腳步。 周日清晨,杭迦白先起床做了早餐,知道紀桐腸胃不好,給她煮了點小米粥。 在廚房等待的時候,接了個學(xué)生的電話。 小章那頭似乎挺著急的,一接通就直蹦主題:“杭老師,不好了,舒小嶼要走了!” “走去哪里?”杭迦白一頭霧水。 “經(jīng)過了周五那件事,她嚇得哭了兩天,昨晚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說不想當醫(yī)生了。”小章這才慢慢解釋起來,“那件事被人拍了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舒小嶼的家里人也看到了,現(xiàn)在驚魂未定,說要來找醫(yī)院討個說法。舒小嶼這邊又忙著勸家里人別沖動,又說要走,我們好幾個同學(xué)勸了她一晚上了。杭老師,你說這可怎么辦?。俊?/br> “無論是當年選擇學(xué)醫(yī)還是現(xiàn)在選擇放棄,都是出于她本人的意愿,她應(yīng)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zé)任?!焙煎劝滋寡?,“周五的事□□出突然,剛好給了她一個好好思考的契機,如果她真的無法面對這些未知的恐懼和壓力,或許盡早退出對她來說是最好的選擇?!?/br> “杭老師,可是她一直是我們這群人里面最努力的一個,家庭普普通通,父母都希望她能當醫(yī)生。她平時起早貪黑,一有空就泡圖書館,很少和我們一起出去玩。我們都覺得,就這么放棄對她來說太可惜了?!毙≌吕^續(xù)懇請道,“杭老師,你能不能幫我們勸勸她?小嶼最敬重你了,也愿意聽你的話?!?/br> 杭迦白被說得有些為難,事實上他從不愿意干涉別人的選擇,可這件事又是在他面前發(fā)生的,多多少少有點感觸。上次舒小嶼一出手就送他好幾千塊的鋼筆,他還以為對方家境不錯,不曾料想竟是小章所說的“普普通通”而已。幸好他第二天就還了回去,否則真是難做了??墒嫘Z那天晚上的電話也已經(jīng)把心跡袒露得清清楚楚,杭迦白深知自己不該和不喜歡的人有任何糾葛,即便是有同門師兄妹的身份在,他還是拒絕了小章的請求。 杭迦白掛了電話,剛好回廚房關(guān)火盛粥,轉(zhuǎn)身到客廳的時候看到渾身裹著被子的紀桐,正笨重地朝他挪動過來,滿臉好奇地問:“你那個女同學(xué)有事?” “偷聽我打電話呀?”杭迦白笑著上前,連人帶被子一起抱起來扛在肩上往房里走,“感冒了別亂跑。” 直到把這個不安分的姑娘放在床上重新安頓好,他才重新開口:“舒小嶼,你上次在網(wǎng)上看過視頻的,經(jīng)過那事情以后說要放棄學(xué)醫(yī)了,你覺得呢?” 紀桐在被窩里扭了扭,側(cè)過身抱住他的一只手,不答反問:“她喜歡你,對不對?” 杭迦白沒想到她會這么問,略帶詫異地笑了:“她是說過,不過你知道的,除你以外我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人?!?/br> 她沒生氣,反倒是認真思忖了起來,并把自己的困惑和他分享:“白開水,感情的事是不是也講究先來后到的?” “這倒不一定?!彼o出了明確的答案,“不過我很慶幸能那么早就認識你,那么我們之間的事,就能順理成章地用‘先來后到’解釋了。” 舒小嶼那天在電話里也問過他類似的問題,如果更早認識他的是舒小嶼,結(jié)局是否會不同? 杭迦白很清楚,這個問題一經(jīng)出口,所有的答案都是偏心而傷人的。他向來很理智,可在這種虛無縹緲的問題前,卻表現(xiàn)得像個毫無章法的小孩子,只執(zhí)拗地認定屬于自己的套路。 一旦死心塌地愛上了一個人,就不會允許任何人置換她的地位。 “這好像不是‘解釋’,而更像‘搪塞’吧?”紀桐一眼聽出了他話中的漏洞,嬉笑著揭穿他,“杭醫(yī)生,你答不上來,就開始亂說了。干脆說你懶得去想答案,正好我們又認識得早,任何人問起你,你只要用‘先來后到’的理論就可以打發(fā)了?!?/br> “越來越聰明了,我都沒辦法騙過你。”杭迦白無奈,只得舉手投降,“我承認,我是挺懶的,懶得去接觸新事物,認識新朋友,所以總覺得舊的最好。” 兩人就這個話題越說越遠,最后誰也說不清“念舊”和“懶惰”之間的區(qū)別了。 杭迦白從衣柜里找了自己的衣服給紀桐穿,讓她坐在床上慢慢享用早餐。因為平日里太少有這樣的機會,他甚至把她當成一個完完全全需要照顧的病人,一口一口喂她喝粥。幸好周圍沒有旁人,否則非得被兩人膩歪死不可。 紀桐想了很久,覺得這件事事關(guān)一個人的一輩子,無論是一時沖動的決定還是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都需要杭迦白這樣一位前輩和舒小嶼最后談一談。她知道杭迦白內(nèi)心柔軟,終究沒辦法冷眼不顧他人死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