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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晴柔在后面掙扎著想要爬起,常蕓卻已拋下她走了百余尺。 此時,前方的巫童已然遠(yuǎn)去,狹窄崎嶇的山路之上,只有常蕓孤身一人。每走一步,腿上就泛起鉆心的疼痛,似有把把尖刀在刮著她的rou軀,冷汗如瀑流下,她的下唇被她咬得失了血色。 她就這樣走啊走,從巳時走到了申時,從申時走到了亥時。最初的時候還有巫童從她身邊經(jīng)過,到后來夜幕沉沉之時,就連王晴柔都灰溜溜地回了寢室,正座后山,就只余了她一人。 第四十七章 手摘星辰 “咕咕……”肚子發(fā)出饑餓的抗議。 常蕓重重地揉了兩下,罵道:“你還有力氣叫?!?/br> 她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終于第五次抵達(dá)出發(fā)的空曠之地,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呼哧、呼哧?!?/br> 她發(fā)出沉重的呼吸。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呼吸才漸漸平復(fù)。她靠著樹干,抬頭看著夜空。 今天的夜里,星星很多。 以前的秋夜里,陸巡總是會邀著常知行對弈下棋。棋盤上廝殺激烈,他們神色卻是自如,常蕓坐在地上,也像現(xiàn)在一樣,呆呆地看著頭頂?shù)男强铡?/br> “星星很美吧?”陸巡笑。 “嗯,很美!”小常蕓重重地點頭。 “那蕓兒想不想要一顆?” “陸大伯你胡說!星星那么遠(yuǎn),想要也不可以呀!” “哈哈,傻蕓兒。星星,是可以摘的哦!” 陸巡剛說完,常知行也淡淡地笑了起來。常蕓一愣,張牙舞爪地?fù)湎蜿懷玻骸瓣懘蟛?,你洗刷我……?/br> 那個時候,多么快樂。 常蕓伸出手來,張開五指,對著天空,驀地一握。 “騙人,星星怎么可以摘……” 她想笑,眼睛卻濕了。 深呼吸幾口,她將石袋解下。四下無人,她將裙子卷了上來,在月光下,她白皙的雙腿上腫脹如蘿卜,上面是被繩子勒出的條條淤痕。 她用指尖輕輕刮過,淤痕泛起難捱的疼痛。常蕓歪頭想了一會兒,重新綁上了石袋。 既然想手摘星辰…… “那就再來一回吧?!彼粗铰?,輕輕地說道。 *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轉(zhuǎn)瞬,就過了半月。 在這半月里,常蕓一邊跟著段鳳君練習(xí)體術(shù),一邊在醫(yī)術(shù)課堂上繼續(xù)學(xué)習(xí)如何斷病開身。 她從最開始的步履蹣跚、搖搖晃晃,慢慢地變成了能綁著石袋緩緩前行。雖然還無法超過那些研習(xí)已久的巫童,但她已比最初時進(jìn)步神速。 至少,比王晴柔是好上了不少。 說起來,王晴柔這半月也被折磨得夠嗆。她從小就養(yǎng)尊處優(yōu),嬌生慣養(yǎng),何曾受過這樣的苦? 可她又不能輕易放棄,不僅是因為一直在她前方壓制著她的常蕓,更是因為她家里的那些女人。 在這種矛盾心理的驅(qū)使下,她一邊咬牙堅持訓(xùn)練,一邊和自己的心魔做著斗爭。 那日,她被夢境里冰冷的池水弄得心煩意亂,早早地梳洗完畢,來到了后山之上。朝陽初上,深秋的后山上楓葉與驕陽比艷,美如畫卷。 然而,這景看在王晴柔眼里,卻覺得格外刺眼。這紅讓她想起了在幼時,她可憐的母親將她護(hù)在懷里,懼怕地看著遠(yuǎn)處那個被眾人簇?fù)淼募t色身影,簌簌地落下眼淚。 那個時候的她暗自起誓,總有一天她也要穿上那紅如鮮血的袴褶。 可如今看來…… 她卻連這區(qū)區(qū)的體術(shù)都突破不了。 想到這里,她猛地將手中的石袋擲在地上,發(fā)出沉重的悶響。 就在這個時候,那方楓樹微動,一個熟悉身影走了過來。 來的是常蕓。 “你每天都來這么早?”王晴柔脫口而出,問向常蕓。 常蕓有些驚訝,這還是這么多天,王晴柔第一次主動與自己說話。她找到自己的石袋,一邊往自己的腿上綁,一邊說道:“睡不著,就來早了些?!?/br> 王晴柔一愣,沒想到常蕓的語氣里毫無平日里的倨傲,而是平滑一片。她咬緊嘴唇,定定地看著常蕓翻動的手指,良久,才悶哼道:“蕓兒meimei這么努力,到底是為了什么?!?/br> 石袋綁好系牢,常蕓掙扎著站了起來,回眸間,一絲笑意滲出眼角:“我說是為了摘星星,你信不信?” 什么? 王晴柔回過神來之時,常蕓已經(jīng)順著山路,行遠(yuǎn)了。 摘星星……王晴柔皺起了眉頭。 常蕓咬緊牙關(guān),艱難地在山間小道上走著。深秋的早晨涼意侵襲,一呼一吸之間都是清新的味道,但苦于雙腿上綁的石袋,常蕓無暇感受這自然,不消一會兒就大汗淋漓,薄薄的衣物全都濕了。 突然,一陣刺癢從她的雙腿傳來。 這刺癢好似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她的雙腿上爬行、啃咬、打洞,她心中一驚,停下腳步,正欲低頭察看,上方有呼呼破風(fēng)之聲傳來,她抬頭看去,卻見到是一臉薄怒看著她的段鳳君。 “就這么一會兒,你就不行了?”段鳳君以仙人一姿飄在半空,聲音里滿是不屑。 常蕓咬牙:“我這石袋似乎出了蹊蹺?!?/br> “每個人的石袋都是一樣,就你的蹊蹺,別人的不蹊蹺?” 常蕓心中升出怒氣,抬眼間神情也冷淡了幾分。時間寶貴,她不想再說,強忍住那折磨人的刺癢,蹣跚著繼續(xù)前行。 但顯然,段鳳君并不想放過她。 “一月有余,你就只能鵝行鴨步?虧得你早出晚歸,練的就這般成績?” “看來,巫靈丙等之人,也就是地里的泥巴,一輩子都扶不上墻了!” 段鳳君鄙夷之聲,如同一道道鞭子抽在常蕓的心上。熊熊怒火在常蕓心中滋生泛濫,她終于忍不住,咬牙吐出:“我尊你是我老師,你卻不視我是你學(xué)生!我勤學(xué)苦練,就算進(jìn)度慢些,又何錯之有?!” 段鳳君一驚,豐腴的臉上兩條細(xì)目慢慢地瞇了起來。 “你弱,這就是你的錯,你難道不懂?” “呵,”聞言,常蕓桀桀冷笑,再也不看上面那道身影,用盡全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