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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蕓想起沐兒,神色染愁:“你怎的知道我在這里?” 余文逸笑笑:“宅子里的小關(guān)子告訴我的?!?/br> 常蕓立馬想起余宅里那個矮小的判官。點點頭:“他是你的人?” “也不能這么說,只是我一直在向他打聽消息?!庇辔囊莸男θ莸讼聛恚八晕乙宦犝f有女子去了宅里,就想到了是你。然后,就想著來巫學(xué)院碰碰運氣……” 常蕓點頭:“還真被你碰著了?!?/br> 余文逸一愣,笑了:“可能都是緣分吧。” 語落無聲,兩個人都有些沉默。他們來到一處僻靜之處。 常蕓沉吟良久,嘆道:“你是沐兒的兄長,我也尊你一聲大哥。我想請大哥你告訴我……一年前,余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 余文逸眼里閃過一絲痛意。他看著常蕓,不言一語。 常蕓的聲音平靜,卻十分堅定: “只有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能想辦法找到沐兒?!?/br> 本站重要通知:請使用本站的免費APP,無廣告、破防盜版、更新快,會員同步書架,請關(guān)注 () 下載免費器!! 第一百六十五章 如何節(jié)哀 沐兒…… 余文逸神色一黯,低下頭去。 良久,他才抬起頭來,眼眶微紅,卻還是拼命擠出笑來:“沐兒有你這樣的好友,是她這一生的幸運?!?/br> 常蕓不語,只是搖頭。 此時他們站在無人而至的懸崖邊上,清晨的陽光竄出云叢,輕輕地灑在二人身上。余文逸開口,聲音里是他近三十年閱歷所帶來的穩(wěn)重,以此,來掩飾他再次揭開傷口的疼痛。 他是在一年前,大約也是這個時節(jié),知道那件事的。 當(dāng)時的他正在巫判院里,為一件刺手的巫女相殺案件犯難。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巫女之間的斗毆仇殺越來越多,一股從未有過的戾氣,縈繞在這個數(shù)量本就不多的團(tuán)體之上。 當(dāng)時的他不由得思考,到底是巫女本身出了問題,還是整個環(huán)境變得不對了? 他思考不得,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臉生的家仆慌慌張張地跑進(jìn),滿頭大汗,大呼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 他的第一直覺是以為夫人去世了。從一月前開始,唐媛媛似乎終于不堪忍受和王家之間的斗爭,突發(fā)怪病,以rou眼可見之速迅速地消瘦,沒過多久更是昏迷不醒,就連老夫人也是回天乏術(shù)。 家中不止一次派過人去尋常蕓,就連她出生之地的北村都去找了幾遭,但那個一手怪力的巫醫(yī)卻消失天地間,再也不曾露面。 前幾天,夫人的狀況更加不好了,所以他當(dāng)時想當(dāng)然地是覺著,夫人應(yīng)該是去了…… 他沒料到,那家仆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像是一把巨錘,狠狠地砸到了他的心上! 家里,家里遭了刺客,全、全死了! 全死了? 他大驚。這怎么可能呢?怎么會呢?!那可是余家?。∈侨蠹易逯坏挠嗉?,是藏龍臥虎人才輩出的余家,怎么可能會遭了刺客,還落下個“全死了”的結(jié)局?! 他來不及細(xì)問,抓起衣服就往家中策馬奔去,還沒到達(dá)門口,他就聞見了空氣里的血腥味道,讓人作嘔,讓人心生不祥。 他翻身下馬。顫抖著身子,一步步地向前走進(jìn)。 石塊滿地,裂痕爬墻,原本雄偉的大門,此時卻像是一個迎接他的笑話。他身子一晃,差點就要跪倒在地。 死死地咬緊牙,他走了進(jìn)去。 滿地的血,滿地的殘尸。他睚眥欲裂,傷心欲絕,睜大了眼睛想要辨認(rèn)那些尸首的面目,眼前卻越來越模糊,越來越看不清楚…… 后來,他看著了死去多時的姑母,看著了被人一劍割喉、滿臉恐懼的君寧,看著了一身血痕、死不瞑目的夫人,看著了似在安睡的父親,看著了戰(zhàn)死到最后一刻、手中還死死握著權(quán)杖的祖母…… ??! 他抱住腦袋跪在地上,卻流不出淚來。 他覺得自己要死了。 公子…… 一路跟他過來的家仆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扶他。哪曾想,他像一只受驚的獸,突然跳起,狠狠地抓住了家仆的胳膊,嘶吼道: 說,到底怎么回事!誰做的!你怎么活著! 家仆吃痛,大聲地哭訴。他不過是出門購置了點東西,回來的路上聞著氣味就覺著有些不對,扒著墻縫看了一眼,就一路嘔著地來尋他。 公子……您要節(jié)哀…… 最后,家仆只能哭著這樣說道。 節(jié)哀? 他笑了。這等人間悲劇,以如此的方式強加在他的身上,讓他如何能節(jié)哀?如何? 他將親人的眼睛一一用手闔上,然后,動身去了巫學(xué)院里。 在那里他尋著了余桃和余薇,卻獨獨少了沐兒一人。 他翻遍了整個巫學(xué)院,都找不見沐兒的身影。就連那些巫女都來勸他,叫他別再找了。 他聽著余桃和余薇兩人此起彼伏的哭聲。兩眼一黑,終于暈了過去。 …… 再之后,就是巫判院的介入??v使余家根基牢靠,羽翼頗豐,一些遠(yuǎn)方親眷也前來主持,但余家,終究是敗落了。 再再之后,就是巫學(xué)院的撤退,就連卷宗都被封存,不讓他能夠接近一分。 但他從未放棄過尋找。尋找犯下這滔天罪行的兇手,尋找他年幼的meimei。 這執(zhí)念,已折磨他三百多個日夜,讓他再也無法真心地展顏歡笑。 說到這里,余文逸看向常蕓,眼睛里散出柔和的光芒:“常姑娘,你說,你這樣,可算不算得殘忍?” 常蕓的面色鐵青:“抱歉,希望你能理解。” “哈,”余文逸笑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br> 常蕓頷首,又道了一聲歉,繼而仔仔細(xì)細(xì)地問了余家?guī)讉€核心人物的死相,這才結(jié)束了這段對話。 “耽擱你訓(xùn)練了?!迸R走前,余文逸微微笑道。 常蕓搖頭:“無事。還有,”她頓了頓,“我會幫你一起尋找?!?/br> 說完,她轉(zhuǎn)身往山頂奔去。 常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