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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韓靈不禁苦笑:“軍醫(yī)是這么說的來著……其實就算他不說,我也是知道的。壓在那帳篷底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br> “你絲毫不覺著可惜?” “可惜什么呢……”韓靈嘆一口氣,“好歹撿了一條命來。” “咣!” 常蕓猛地一腳將身側(cè)的一個短凳踢得粉碎,怒道:“你為什么要去救那個傷兵?他是你的誰嗎值得你這樣?!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當(dāng)你能獨當(dāng)一面了,再救不遲嗎?!” 什、什么? 韓靈瞪大了眼睛,就連蒼白的嘴唇都在發(fā)起抖來。 常蕓繼續(xù)怒道:“你沒那兩把刷子,就不要去多管閑事!不但救不了別人,還只會害了你自己!你為什么這么傻,這么蠢!” “嘭”的一聲,又一個木凳被震成齏粉。木屑襲來,在韓靈慘白的臉上劃出血痕。 滿地碎片,一室狼藉。 “呵、呵呵……” 韓靈突然笑了起來,起初聲音不大,但漸漸的,越來越急,越來越響。等到笑停了,她的臉上已是冰冷一片。 “我一直都知道,我是窩囊廢,我什么事都做不成,是一輩子都扶不上墻的阿斗。這樣,你滿意了嗎?” 常蕓面色鐵青:“我不是這個意思?!?/br> “不,你就是這個意思。從以前開始,我就什么事都做不好,什么事都要你幫忙。就算這樣,我這個人還空有一腔熱心腸,什么人都想幫,什么人都想救。結(jié)果到頭來,還不是落得了這家破人亡、半身不遂的下場。我現(xiàn)在變成這樣,都是我自找的?!?/br> 常蕓咬牙:“我會治好你?!?/br> “不勞駕了,”韓靈冷笑,“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可憐我?!?/br> 說完,她別過頭去,顯然是不想再談。 常蕓看著她,感覺一直撐著自己的那股氣,也幽幽地逃離了自己的身子。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感覺到自己的右腳隱隱作痛。 剛剛盛怒的她,甚至忘了使用靈力。 她轉(zhuǎn)身,默默向門口走去。 “等等,”身后,韓靈突然喚住了她,“你到底是怎么認(rèn)出我來的?” 她易了容,性子也和之前有很大不同,甚至跟隨在曾經(jīng)最厭惡的人身后。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馬腳,暴露了自己。 常蕓閉上了眼睛。 五年前,自己剛?cè)氲媚涸聘?,是這個人笑顏盈盈地來到自己面前,對自己說云深不知處; 那個時候她不懂得收斂自己的性子,處處和別人爭鋒相對,是這個人明明心里害怕得要死,還咬牙護(hù)在自己的前面; 是這個人以為自己囊中羞澀,從家里拿來了權(quán)杖偷偷地交與自己; 是這個人見自己遲遲沒有突破被老師奚落,拿來了雙靈丹哄騙自己吞下; 也是這個人,會因她巫靈枯萎而哭泣,會帶她去到淮陽郡里,將身后的家族勢力不求回報地放在她的面前。 是這樣一個人…… 是她從十三歲到十八歲,從來不曾懷疑過,也不曾懷疑過她的人。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就算變了樣子,變了性格,她又如何認(rèn)不出呢? 可是,就算心中千轉(zhuǎn)百回,眼眶微濕,她卻還是用硬邦邦的聲音,看似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 “那日段鳳君讓我和你比試射箭,我認(rèn)出了你射箭的動作。” 說完,她掀簾離去,消失在濃稠的黑夜里。 韓靈呆呆地坐在床上。 她想起來,很多年前,那個時候的她無論如何努力,也一直沒有突破體術(shù)一級。是那個瘦削而冷漠的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姿勢不對,開始拉著她一遍又一遍地練習(xí)。 那個時候的她們從未知道,多年后,當(dāng)初溫暖的回憶,竟成了日后相認(rèn)的利刺。 蕓兒jiejie啊…… 她在心里呢喃。 若你可知道你我的相識,本來就不是那么單純,那你還會奮不顧身地穿過千軍萬馬,來救我于囹圄嗎? 她抬起唯一能動的右手,死死地捂住了眼睛。 第一百九十三章 繼承者 常蕓再沒去看過韓靈。頂點 更新最快 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自那一戰(zhàn)之后,常蕓突然從天而降、率軍殺敵的英姿深深地刻在了眾人的心頭。加上黃檸等人添油加醋地宣傳常蕓斬殺火龍獸的風(fēng)采,這個年輕女子在輿情的推動下,儼然成了軍中絕對無法忽視的重要存在。 不僅如此,大將軍楊毅對常蕓的欣賞也路人皆知。他久在軍中見多了貪生怕死之徒,所以一旦有這樣從容不迫、有勇有謀之人出現(xiàn),他就欣喜若狂,重用不疑。 于是,常蕓就這樣被賦予了極高的地位,雖然尚未得到正式的任命,但她已能在軍營中自由進(jìn)出,就連排兵布陣的場合里也有她的一隅位置。段鳳君自然對此恨得牙癢癢,這里暫且不表。 而羯國那邊,因為火龍獸的失去和高級將領(lǐng)的被俘,著實安靜了些許。常蕓幾次率軍剿滅了一些殘軍余孽,自那之后,羯國就沒了動靜。也不知是否是在尋找時機(jī),卷土重來。 那日晚上,常蕓身披紅袍,來到了地牢里。這是率軍的將領(lǐng)才能有的裝束,穿在她的身上,更襯得她膚色森白,雙眸晶亮。她面無表情地屏退兩名守衛(wèi),陰暗潮濕的地牢里,只余她和牧也兩人。 她吊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被俘之后,各種折磨人的手段被施在這人身上,讓他的身子此時此刻已沒了一塊好rou。唯一讓人覺得諷刺的,是那張略女性化的面龐倒是干干凈凈,睫毛長覆,遮住那雙罪惡的眸子。 雙腿跪地,兩手被鐵鏈長長地吊扯的姿勢讓他難受。聽見了響動,他吃力地抬起頭來。 “呵,是你?!?/br> 常蕓已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來過。他以為,她再也不會來了。 “聽說你要見我。” “對?!蹦烈残α诵?。 “見我何事?” “我想……”他的目光像蛇一般,將常蕓的全身上下都逡視了一遍,“你現(xiàn)在有資格,跟我說話了?!?/br> 常蕓心中浮出一絲不快:“你到底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