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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真不是之前那個房間。長相真是差別太大,路途算起來更是沒那個偏遠,距離正廳近多了。 “大小姐?!痹簝?nèi)另有兩個丫鬟、兩個小廝候著,見她進入立即齊齊地喚道。 她不知他們的名字,便只“嗯”了一聲。 那兩個丫鬟也沒來替代環(huán)兒,她依然由環(huán)兒扶著繼續(xù)往里走。 奇怪的是,她已經(jīng)在‘她’的房間落了坐,環(huán)兒依然沒走。 在她疑惑的視線下,環(huán)兒伶俐地主動答話道:“大小姐,我是您房里新任的大丫鬟?!?/br> “新的?那以前的呢?”她只是順著環(huán)兒的話問了一句。 誰知環(huán)兒臉色一窒,但立即有條不紊地答道:“回大小姐,環(huán)兒不知。” 不知?看環(huán)兒的臉色,她分明知道,但她卻刻意隱瞞。 本是無心一問,這下她卻起了疑心。但她知道,就算她問,環(huán)兒也不會給她解惑。 就像印證了她的想法一樣,環(huán)兒明顯怕她追問,找個借口就退出了她的房間。 呀嘿!居然敢逃。 經(jīng)過這一早上的折騰,她樂了。早前她的猜想對了大半?!H娘確實已經(jīng)去世了。她拜的就是‘她’親娘。果然身份顯赫,竟是正牌的將軍夫人。而‘她’是這位正牌將軍夫人的唯一子嗣。嫡庶有別,無論長幼,‘她’是這將軍府名正言順的大小姐。 也是經(jīng)過這一早上的折騰,她更加摸清楚了這將軍一家子的尿性,真真兒的是門第森嚴啊! 有一個小細節(jié),終究沒能逃過她的法眼。無論是在將軍給他爹娘敬香的時候,還是她在給‘她’娘敬香的時候,那位二娘都多準備了一束香。相信她那位將軍爹爹也是留意到了的。那束香是給誰準備的?自然是那位二娘給自己準備的。然而人家將軍大人就是強行忽視了。 此處還要加上她三天來的觀察。這將軍府規(guī)矩也是森嚴。 下人在與主人答話的時候一定會畢恭畢敬地加上主人的稱謂。她被稱呼為大小姐。將軍在家被稱為老爺。按理來說,那位二娘實際掌家,下人應該稱呼她一聲‘二夫人’,甚至她娘也就是大夫人已經(jīng)過世,那位二娘都可以被直接稱呼為‘夫人’。然而沒有人這么稱呼那位二娘,大家都只是尊稱她一聲‘二娘’。 她猜,那位二娘恐怕并沒有被正位。這將軍府的正室大夫人只有一位。然后那位可憐的二娘連個側(cè)室夫人都沒撈到,只是個小妾。 上香一幕,她跪著的時候閑著也是閑著,仔細地看過桌上所有牌位。不只有將軍他爹娘的,她娘的,還有祖上更多牌位。那些牌位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清一色只有歷代老爺和正妻、側(cè)妻的。 毫無疑問,這將軍府能上牌位的女子,只能是妻,沒有妾的份。 不能上牌位已經(jīng)很可憐了,更可憐的是,妾,連上香的資格都沒有。祭拜祖先沒資格,連祭拜正室都沒資格。 她不清楚,只是猜測??赡苓@里的人,妾在入門的時候都是沒資格給正室上茶的。身份強行懸殊。 此外,她被稱呼為大小姐。下人在稱呼府里其他小輩男女的時候也會稱呼他們幾少爺、幾小姐的。但上香的時候,他們也是沒份祭拜的。 這點上她就說不準了。將軍在祭拜他爹娘的時候,她也沒跟著祭拜。只有在將軍祭拜她娘的時候,她才跟著祭拜了她娘。當然,那是她娘,是他的妻,古人夫為天,他自是不用像祭拜他爹娘那樣祭拜他的妻子。那是她娘,她祭拜是自然,別的孩子沒祭拜也看不出什么問題。所以她說不準,不是妻生的孩子,妾生的孩子究竟有沒有資格祭拜呢? 好多疑問,她也只能用猜的,因為她沒人可問。 她,或者說‘她’本來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屋里沒人,她閑閑地在屋中漫步察看。從一個人的居住環(huán)境,多少都能看出一個人的品性。 進門一廳迎賓。左側(cè)似書房。右側(cè)有桌有凳有坐榻似起居室餐廳合并,再進首有隔斷,里面是臥房。 真是差別大。之前她那屋子還沒現(xiàn)在這個的臥房大。沒廳沒書房,只有餐廳,如果屋子正中央那一張圓桌算餐廳的話,和臥房合并。 她只粗略看了左面一眼,就踱步穿過起居室來到臥房。臥房內(nèi)左側(cè)是衣箱梳妝臺。好家伙,梳妝臺上一面更清晰的銅鏡不說,衣箱旁邊還有個立地全身銅鏡。強行先忽視。 臥房右側(cè)有一屏風,繞后是浴桶。 正中,自然是比先前那房間內(nèi)大了一倍的床榻。 這臥房大是大,但總覺得有點空曠。 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提起勇氣站到了全身鏡前。 “絲――”臉她早有心理準備,這第一次看到自己全身還是嚇了一跳。 之前三天她都只穿著絲制單衣,披頭散發(fā),反正也沒踏出過房門一步。今天她被二娘的兩個丫鬟細心裝扮了一番。頭發(fā)梳了雙發(fā)髻,發(fā)髻下垂雙馬尾。本是青春俏麗的發(fā)型,然而搭配上她那張臉,就是一張大餅上頂著兩個包子…… 第五章 她究竟幾歲 大餅之下,與之幾乎無縫銜接的是她曲線‘傲人’的身子。脖子呢?脖子呢?! 還有鎖骨呢?鎖骨呢?! 還有…… 她到底幾歲了? 她有曲線,但純屬球的曲線。整個圓潤,肚子最凸最翹! 側(cè)面,媽呀,成了半圓。 她一身華服,然而穿在她身上純屬糟蹋,怎么看怎么土肥圓! 這,簡直不忍直視??! 嚇死她了,猛地緊閉上雙眼,絲絲喘了幾口大氣。再睜眼,她一不做二不休跨前一步,總算提起勇氣細看自己的五官。 銅鏡看不出膚色,但她細看過自己雙手雙臂是白凈的。那么她整個人應該也不黑。從上向下,一雙眉毛很像她將軍爹爹,又粗又濃。一雙眼睛…… 她不得不用雙手將兩頰下拉。恩,如果沒有太多的臉頰rou擠著,應該是雙大眼睛。眼皮也拉一拉,恩,應該是雙眼皮,不是眼皮rou太多擠出來的褶皺。 鼻梁嘛,伸手仔細摸一摸。恩,應該是挺的,不是rou堆高的,骨頭在那里。 嘴嘛……如此櫻桃小嘴,在這樣一張大屏臉上真的合適嗎?還不如她將軍爹爹的薄唇,薄是薄,好歹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