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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萬萬看不得的。那就免不了要為你撐腰,日后怕是我和陳嬌兒便要徹底撕破了臉,攪合得這府里都不得安生。所以你還是離開的好。其實打從一開始救下你,我便是如此打算的。你不用過意不去,救你,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并不圖你什么回報。而且我救下了你,你也已經(jīng)道出了這樣的一條消息給我,便算作已經(jīng)報答了我,足矣?!?/br> 施恩不圖報,她當(dāng)真只是善心。屏兒想了想,最后點了點頭。雖然屏兒心中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但她把話說得那么清楚,屏兒留下在她屋中伺候,日后也幫不上她什么,反倒還更可能給她添亂。所以,放屏兒出府去,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有望重獲自由,她還承諾了會給屏兒一些銀兩,屏兒的心里不是不雀躍的,得了最大好處的是她這個丫鬟??! “只是,這段時間可能還要委屈你一些。”她先給了屏兒一顆甜棗,保證了屏兒的退路,接下來,她確實也算有求于屏兒,道,“雖然今兒陳嬌兒沒能將你奪回去,也當(dāng)著嬴箏的面許諾了會等到你的傷痊愈。但今兒我確實故意要陳嬌兒知道,你已經(jīng)把她那些私下里的勾當(dāng)都告訴了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也瞧見了,我們把整個院子都翻找了個遍卻是一無所獲,那就唯有逼得陳嬌兒自己露出馬腳。怕只怕,把陳嬌兒逼急了,她便是一不做二不休,隨時還要找機會對你不利。我自是會派江郎和丌晴仔細(xì)守著你。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也不能擔(dān)保這中間不會出了什么岔子,叫你再涉險。你可明白?” 屏兒仔細(xì)聽著,很快點了點頭。 她又道:“如果事情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我還想求你為我鋌而走險一次。即使抓不到陳嬌兒在我房內(nèi)下毒的證據(jù),我們也可以單單抓住她平白害你性命的把柄,進(jìn)而逼出她是要殺人滅口的實情。到時就要你被她抓回去一次,我好帶人在她對你下手之際當(dāng)場抓個人贓俱獲。當(dāng)然,若是我們稍晚一步,你便真的要被她害了,你可以考慮一下,若是不答應(yīng),我也不會強求于你?!?/br> 屏兒這回猶豫了一下。 她再三保證,“我自是會暗中派人一直護(hù)著你,盡最大的努力保你周全。只是個中風(fēng)險我也不在事前瞞著你,要你自己心中有個數(shù)?!?/br> 如此涉險的事,她的保證很是中肯,無法保證屏兒一定不會出事,但定會竭盡所能??赡苌頌橐骐U者本身,聽著這些話一開始心中會有些不踏實,但幾經(jīng)思考,卻會覺著她實話實說屬實真誠,更加可信。 最后屏兒便是又點了點頭,應(yīng)了她這一請求。 如此一來,眼下能部署好的便都部署妥當(dāng)。她最后要求嬴箏這段時間cao勞一些,每日都過來坐坐。主要是仗著嬴箏的身份,在屏兒能夠下床恢復(fù)些自保的能力之前,要陳嬌兒多些顧慮。她們也好再仔細(xì)查查,今兒有可能沒有翻找透徹的地方。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要屏兒去涉那個險。 嬴箏臨走之際還主動提道:“要不要我回去跟荊箐問一問,看看四皇子近日究竟在忙些什么?” 第五十九章 施恩不圖報(十二) 的她搖了搖頭,拒絕了嬴箏的好意。四皇子忙著的必然是些國家要事。這個時期雖稍有不同于她認(rèn)知上的任何朝代,但古往今來,男子的皇權(quán)大握,都是忌諱著女兒家干涉這些的。這一點上,她還懂得安分守己,并不想惹事,也是不想嬴箏好心為她卻惹上什么是非。 況且,就算知道了又怎樣?應(yīng)昊總不會拋下國家大事,來理會她們這些后院的無關(guān)小事。說到底,眼下也不過是屏兒這一個丫鬟被陳嬌兒這個主子責(zé)罰得過了些。表面上來看當(dāng)真也在應(yīng)昊眼里算不得什么事兒吧。而且日前最后見到的那一面,人家在也聽了陳嬌兒那邊的說辭后便已經(jīng)是揮一揮衣袖,表示了并無意多加干涉。說得倒是好聽,凡事都要她來做主。想來,之前應(yīng)昊還說派人去查了事情原委呢,到現(xiàn)在不也沒個信兒。還不都是屏兒醒來自己道出的。估摸著應(yīng)昊早就忘了有這回事兒了吧。 嬴箏最后張了張嘴,想說,只是問出四皇子何時能忙完也好。但既然她已經(jīng)拒絕了,嬴箏也就沒再多提。 眼看著時候也不早了,嬴箏晚飯還是要回去同荊箐一起吃的,便就此告辭。 說來,近日荊箐也是早出晚歸,吃過飯便是疲憊地早早睡下。唯獨這一頓晚飯的時間,嬴箏才能和荊箐親近一些。也多是嬴箏單方面地體貼著荊箐,無心之下也是問過荊箐近日在忙些什么。荊箐只回過一次,要嬴箏不必掛心。荊箐不曾跟嬴箏透漏過絲毫朝廷上的事。 不同于往日在山中作伴,那個時候他們無話不談??勺詮那G箐不告而別,再聚,他們已經(jīng)成了夫妻,但嬴箏卻覺著,她越來越不了解荊箐了。如今的荊箐什么事情都瞞著她。 在狀元府中的下人看來,荊箐對她這個唯一的夫人是要多好有多好。二人同居一室,便最是親密無間的象征。自打嬴箏過門之后,朝中許多屬意荊箐的大員也不曾灰心,依然多有向荊箐提起自家女兒的,也不怕委屈了自家女兒給人做平妻、側(cè)妻。再不濟(jì),只是單純?yōu)榱擞懞们G箐,更是有人想直接送些貌美的小妾給荊箐。荊箐都是一概拒絕。而府中的一切大小事務(wù)都有管家代理,不需要嬴箏有任何cao勞。府里的錢財嬴箏卻可以任意取用,買什么都行,荊箐從不過問。而且嬴箏自打拜了張大夫為師,三天兩頭跟野丫頭一樣往外跑,荊箐也是從不干涉。只要人晚上按時回來,確保人不會出任何岔子就行。試問,還有哪個大家的夫人能有嬴箏得這般獨寵又過得這般自在? 唯有嬴箏自己知道,自己心里苦。她要的,不過是同荊箐過回從前山上那樣的日子,平淡地相依為命。錢財這些身外之物,從來不是嬴箏所在意的。任何的珠寶首飾,哪怕是二皇子對荊箐時有賞賜,都是叫二皇子妃親自問過嬴箏的喜好,特意為嬴箏挑選過送來的,屬實名貴,嬴箏收了,卻也從來沒有佩戴過。嬴箏是當(dāng)真不喜首飾,戴著反覺沉重不自在。只是荊箐同二皇子親近,曾囑咐過嬴箏,要嬴箏也多同二皇子妃親近。其實每次,嬴箏也是胡亂謅著自己對珠寶有何喜好,只是為了配合二皇子妃的盛情罷了。 嬴箏平日里最大的花銷,不過是每次百草堂盡善,嬴箏也會問過荊箐同意,才是不遺余力地幫襯著。這是做善事,到頭來,嬴箏在府中下人的風(fēng)評里也贏得了個夫人心善的美名。至于夫人時常往外跑,下人漸漸知道夫人也都是去百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