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2
著圣上的視線也都不由得向四皇子看去。四皇子那表情……好像有些妙?。?/br> 朝堂之上,年歲合適,容許旁聽的有五位皇子。這五位,慣常鮮少發(fā)言,但大事小事,也都是巨細無遺地仔細聆聽。今兒,四皇子顯然不在狀態(tài),一副神游狀,那臉上還奇怪地做出笑容。 再仔細看,四皇子的臉色似乎隱隱透著些疲憊?原本四皇子膚色在幾位皇子中也算白皙,今兒是稍嫌慘白了。而其眉眼間稍有青黑,原本紅潤的唇色也稍嫌干涸暗淡。古怪的是,在他這般暗淡神貌間竟透著些饜足,看起來像是前夜曾放縱酒欲享受。??!所以他那笑,是在回味?就不知昨夜四皇子是夜宿在哪個女眷屋中?竟可叫平日里極為節(jié)制的四皇子流連忘返。 不得不說,應昊那表情太明顯了,叫誰一看都能八九不離十猜到他是在神游些什么。不過那些為人臣的瞄了一眼,很快也就把頭別開,不敢多看。四皇子究竟因為誰露出這般神色,也不是他們可問可管的。 圣上卻是觀察了他多時,心里就是好奇著,這傻兒子昨夜究竟干了什么好事?這表情,圣上從前還從不曾在應昊臉上見過。這十足就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樣嘛! 瞅瞅、瞅瞅,笑啊笑啊的,忽然又搖頭嘆氣,那眼里頭稍有氣惱中透著些無奈,無奈著又很快變成了好笑,然后就又傻呵呵地白癡一樣地望天笑個沒完…… 第六十章 終于回門去(八) 嘖嘖!圣上眼里精光一閃,興味十足地繼續(xù)緊盯著這忽然好玩了起來的四兒子打量個沒完。偏偏朝堂上無論有誰有何事稟報,圣上還總能在必要的時機回上一兩句話,大多也是一轉手把事情丟給相應的部門負責人去處理就是了。真是叫人看不出,圣上究竟有沒有仔細聽?對于圣上跟著四皇子“遛號”,一些陸續(xù)發(fā)現(xiàn)了的臣子也只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敢管??? 不知不覺,再無人有事上奏,便就此下朝。圣上當場叫了四皇子一聲,想要他留下共進早膳,為的也是好詳細問話。 誰知,應昊卻不給圣上面子,更是壓根好像沒聽到一般,聽到退朝兩個字便是頭也不回地立即飛奔出了大殿,好像壓根沒聽到圣上在后面喚了他一聲。如此歸心似箭,圣上一愣,最后居然也只是摸了摸鼻子,就這么放四皇子跑了。 大殿外,梁如是和張秉鈺二位戶部和吏部的侍郎悄悄落后了自家尚書幾步,漸漸拉開了些距離,便是湊到了一起。 “張兄,多謝。”梁如是率先道謝道。 “唉,沒事,也多虧了你昨兒先同我講了此事。那馬子蹇確實是個人才,不好因為我家上司和你家上司賭氣就埋沒了。”張秉鈺搖了搖頭,嘆道。 “這事我確有不對?!绷喝缡侵t卑道。 “不怪你。那河溪縣離都遙遠,若不是你送老父回鄉(xiāng)養(yǎng)老,也不會發(fā)現(xiàn)那河溪縣令為官不仁,惡行屢屢。那里到底是你老家,你護鄉(xiāng)心切,沒有事先回稟就懲處了那jian官,也只是急著為民除害。這事兒倪尚書事前不是也不知情?”張秉鈺勸道。 “恩,倪尚書事前是不知情。可是這事兒原本該是由你們吏部掌管,我確有越權了。也不怪宋尚書跟我們倪尚書置氣?!绷喝缡侨孕挠凶载煛?/br> “嗨呀。宋尚書和倪尚書互相置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就不要再因此事多有自責了。到頭來今日早朝最后河溪縣令人選還不是歸由了宋尚書最后定奪。好在你我先頭照應,馬子蹇這個人選也是從我口中提出。宋尚書也不會因為同倪尚書置氣就故意不允他繼任吧?!?/br> “希望如此吧?!?/br> 說到底,馬子蹇是梁如是經(jīng)由張秉鈺之口推舉,宋尚書又怎會不知。不過是一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小小郡守之子是為小小舉人,若不是梁如是送老父還鄉(xiāng),也都不知其人存在。不過如此做,他們在朝堂上已經(jīng)是給足了宋尚書面子。平心而論,宋尚書除了總愛和倪尚書對著干,為人也算公正。今日朝堂上倪尚書不曾回應宋尚書挑釁,二人也沒能如往常那般鬧起來。原本按照宋尚書的脾氣,定是要倪尚書對梁如是越權發(fā)落那河溪縣令一事有所交代才行,偏偏今日圣上神不在朝堂,也不曾順著宋尚書的意思指出要倪尚書出列發(fā)言,也只能是不了了之。此事明兒該是能順利收場。 說來,二人忽然對看一眼。張秉鈺先壓低了些音量道:“你可看出今日圣上和四皇子的神色都有些古怪?” 梁如是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張秉鈺明白梁如是的意思。二人也不敢就此事再多談。 好笑的是,二部尚書針鋒相對,誰又能想到,二部侍郎卻情同手足呢?很多時候,在朝堂之上二部尚書常常因私下不合而當場就某事吵得面紅耳赤,還要這二位侍郎從中周旋。次數(shù)多了,朝臣們也都是見怪不怪了,除了這二位侍郎盡力周旋,無人會插嘴勸架。甚至有的時候,他們會一不小心偷瞄到圣上饒有興味地盯著二部尚書吵架。大家心中都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總覺得有那么幾次還是圣上故意挑事促使那二位尚書當堂開吵,因為……有意思? 嘖嘖!每日的朝堂瑣碎繁多、大同小異,確有些枯燥。他們身為臣子的也是拿圣上那惡趣味毫無辦法。甚至漸漸地有些人還受到了圣上的影響,居然私底下開啟了賭局,賭的就是下一次吵架看宋尚書和倪尚書誰能吵過誰。賭注一般也不太大,就賭個趣味罷了。圣上好像都知情的,卻也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未曾有意查處此事。更有小道消息說,最初開啟這賭局的就是圣上本人呢! 嘛!今日二位尚書并沒能當場吵起來,應該不算是一回合吧? 眾人漸漸散光,眾臣子甚至是也有參與此事的幾位皇子,大家心里頭最后的念頭都是在合計著這事兒。畢竟賭注再小,他們也是希望自己能贏呀。 其中也就唯獨第一個不見了人影的四皇子心中是在想著,好想回去見她!好想立即就回去見到她! 四皇子也是命車夫高揚馬鞭,當真用最快的速度飆回了府邸。人下了馬車,卻是在府邸大門口猶豫了起來。 他想見她,想看看她醒來后是何反應?是嬌羞呢?還是嬌羞呢?還是嬌羞呢? 他期待著她嬌羞含嗔的反應,卻又怕,萬一她不是這個反應呢?甚至,萬一她壓根不記得了呢? 應昊這樣想著,忽然嘴角的傻笑又變成了無奈。她若是當真喝多了酒,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