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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五兩銀子,是想叫他往后每次也都給我備上檀香精油。誰知那小六子會錯了意,居然就給我安排了個小丫頭要來伺候我沐浴更衣,很可能還可以陪睡?我哪里需要??!然后等我一覺睡醒了,媽耶!那小六子就以為我精神頭足了,不喜歡小丫頭,就自作主張地給我介紹你們這兒來了。也不知道你們這兒除了陪吃陪喝陪笑,是不是也提供小曲兒、舞蹈……陪睡服務(wù)?” “哈哈哈哈!”紅爺大笑著道:“那小六子可真人精。偏偏就沒看出你是女的。也不能怪他咯!” 紅爺?shù)拇笮ψ詈笞兂闪舜侏M的笑容,并沒有回答她最后一個問題。那笑容又讓她摸不準(zhǔn)。小曲兒和舞蹈該是有的吧。然后,這個房間,就現(xiàn)在他們所在的這個房間,可是旁邊有一張床的喂! “嗨呀,那怪我咯?”她再次把酒杯舉到了紅爺面前。 誰知,紅爺晃了晃酒瓶,然后把酒瓶大頭朝下,沒有一滴酒落下來。已經(jīng)喝光了! 這時,紅爺丟開了那空酒瓶,忽然嚴肅臉,問道:“你可知,池林城的含義?” 她誠實地搖了搖頭,洗耳恭聽狀。 紅爺搖了搖頭,用手指沾了些女兒紅,在桌面上寫下了,“酒rou”二字。 “酒rou?”“池林城”……?。∷腿幻靼走^來。 紅爺看她明白了,便是促狹一笑,“我們池林城,寫作池林城,內(nèi)里更是池林城。小姐,你確定你來對了地方?” 她很仔細地想了想,最后繼續(xù)誠實道:“孑然一身,四海為家,這快活的地方,倒也合適?”她的眼里透著一種躍躍欲試的閃亮。 紅爺便是明了。她會來池林城純屬緣分,但這緣分是深是淺,看來,是深。 “小姐可愿意在我們菊香樓包間?”紅爺問道。 “怎么算?”她問道。 “三十兩一個月,每餐看誰伺候,吃什么,喝多少。”紅爺答。 “小雨伺候,吃這樣的,差不多我也就三瓶女兒紅,三瓶男兒淚,多少?”她又問。 “小雨伺候,五兩。吃這樣,六瓶酒,十五兩。一共二十兩?!奔t爺細算,答道。 “好,我下次來就定下一間包間,”她抬頭四處看了看,“就這間了,行不行?” 紅爺猶豫了一下,道:“你可知,這是我的房間?” “啊……”她先是留意到了紅爺說的是“房間”,他就住這間房?然后她很是窮苦地盯著紅爺,那意思,我包不起你?。?/br> “嗨呀……”紅爺苦笑,道:“成。反正我的客人也都有自己的包間,很少到我的包間來。我這包間就包給你了,不算我在內(nèi),成吧?” “嘻嘻!” 這時,正好小雨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先頭那個黃衣。畢竟她多叫了六瓶酒,還要了熱水和冰塊,就是兩個大木桶,小雨一人拿不動的。 第六十五章 安家池林城(五) 兩只桶放下,她便先是從冰桶里面拿了一瓶。誰知,一喝之下更是寡淡無味,女兒紅? 她一愣。紅爺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蟲,一邊取出一瓶溫酒為她滿上,一邊道:“你再嘗嘗這個,包你喜歡?!?/br> 她不信,有點怕,總覺得,按照這個套路,女兒紅更淡了,男兒淚豈不會更烈?講道理,冰酒喝起來順口,溫酒則會讓人入口不察,很快喉嚨便燒起來。 紅爺笑道:“你試試便知?!?/br> 嘛!也是。她便是試了一試。結(jié)果,這溫?zé)岬哪袃簻I居然真的好入口了許多,后勁都不辣嗓子。 紅爺看到她喜歡的表情,便是笑笑不說話。 這時,小雨解釋道:“有些小……”看了黃衣一眼,及時改口,“官兒口味寡淡,女兒紅都嫌烈,我們菊芳樓的女兒紅才是越做越淡,到頭來,女兒紅冰鎮(zhèn)、男兒淚熱溫,都更好入喉,為了配合那些不懂飲酒的小官兒?!?/br> 她明白了,突然好奇,便是自作主張,交換了一瓶女兒紅、一瓶男兒淚到相反的桶中。 她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眼角余光留意到那個黃衣一臉的鄙棄。待她正眼向其看去,他居然一扭頭壓根不看她。哪來的這么大的敵意? 哇!身為一個女人,那是她與生俱來的第六感。這黃衣不是不待見她這個客人這么簡單,而就是對她滿是敵意! “出去?!奔t爺冷聲對那黃衣道。 黃衣的秀眉擰緊,看了紅爺一眼。 紅爺又道:“我的房間,你不該來?!?/br> 黃衣這才是轉(zhuǎn)頭就走,但走到門口卻回過頭來狠狠瞪了她一眼,還瞪了小雨一眼。 她終是沒忍住,問出了口:“來你們這兒的,男客人居多?” 紅爺有氣無力地笑了笑,道:“男女都有,但男客人居多?!弊詈?,紅爺又燦笑,補充道,“敢獨自來,還直接進了我房間的女子,你是頭一個?!?/br> 她也笑了,看了小雨一眼,拿出了那兩個剛交換的酒瓶,對半和了一杯,先輕啄一口嘗了嘗,果然味道是……一言難盡,但很合她的口味。她才是一舉杯,對著二人道:“我敬你們一杯,我是女兒家的事兒,你們知道,就好?!?/br> 紅爺繼續(xù)喝男兒淚,但也是從她那一瓶里討了一杯,之后自己從熱水桶中抓出了一瓶,不再繼續(xù)溫著。 小雨則是好奇地學(xué)她,也討了一杯混合酒。喝過之后的面上,表情該也是古怪中透著喜歡吧。 這一杯喝過之后,他們?nèi)碎g就像是突然熟稔了起來。 她直言問道:“剛剛那個黃衣,怕是見我穿著普通,怕我付不起你紅爺?shù)陌g費吧?” 紅爺搖了搖頭,道:“第一次來菊芳樓的客人,我從不招待。嘛,確實,因為是第一次來的,自是不懂我們菊芳樓的規(guī)矩,我是頭牌,第一優(yōu)先當(dāng)然是保護好自己。最主要的也還是不知其斤兩,不是說穿著好壞,就能確定其身上是否帶著百兩銀票的。而且,不是錢的問題,最怕其不知好歹,膽大妄為?!?/br> “你……現(xiàn)在是清官兒?”她追問。 紅爺頓時是啼笑皆非,但突然眼睛一瞇,邪邪地盯著她,笑道:“你也猜到我曾經(jīng)不是?,F(xiàn)在嘛,也分人。能進我房間的,都是我愿意,便可以……” “謝謝!不用了!”她馬上道。 “哈哈哈哈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