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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徹底心灰意冷的那次,他竟假裝睡了過去,第二日趁著她還沒醒就悄悄離去,壓根一個銀子都沒留下。第二日,徐mama再不留情地嚴(yán)厲命她接待別的客人,她也就接了…… 罷了……罷了!都過去了!她不過是個娘子,自然最是無情。再不會在她身上砸銀子的男人,她又何必浪費(fèi)她今天的哪怕一個眼神在他身上? 真老板說了,今夜,她要看做她的初夜那般去表演,便必定能賣得比初夜更多的銀子。她不必處處留情,甚至是壓根何處都不留情更好。因為這并不真是她的初夜,她可以扮作如初夜般純真,但她早已沒了那場那份純真,再怎么用力去找都找不回了,那便不用找回。 女人,只要樣貌依然可以扮作處子般純真,便能抓住男人的第一眼。那么第一眼過后,當(dāng)她的眼神卻道出了屬于真實年齡的閱歷。那種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后的依然堅定,卻是不得不冷若冰霜的眼神,微笑越甜美,眼神越冷然,這種反差,卻更是會叫男人看了第一眼就移不開視線。 這太容易了,尤其是當(dāng)那只紅皮豬居然還有臉大聲地對她發(fā)出評頭論足的調(diào)笑! 第七十一章 誰為誰而來(三) 朱蕊目不斜視,不單單是不看那紅皮豬一眼,壓根也沒看任何人一眼。只安靜地站到了舞臺中央,等到樂師奏響音樂,朱蕊才從腰后抽出同樣朱紅色的折扇,開始舞蹈。 朱蕊的嗓子早已啞了,再不復(fù)當(dāng)初那純凈的歌喉。是因為當(dāng)初被那紅皮豬拋棄后,不得不開始接其他的客人,她的心其實傷得很重,只能不斷用酒精麻痹自己。結(jié)果,當(dāng)她終于成功麻痹了自己的心,再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開口,嗓音已經(jīng)沙啞如同破了的鑼鼓。她再也唱不了歌了。 朱蕊并不可惜自己的嗓子壞了,反正再也沒有一個人值得她唱歌給他聽。 今夜,這一場折扇舞,她卻是舞得盡興,進(jìn)而忘我。雖然她不去看,但她感受得到,那只紅皮豬,那無數(shù)個她的老主顧,在場的所有男子都驚艷萬分地盯著她在看。那一雙雙眼中發(fā)出的是感嘆,被她的舞蹈所蠱惑。因為,她從不曾,跳舞給他們看。 這一場折扇舞,其實早在她十五歲過半第一次酒醉的時候,趁著醉意,憑著感覺,深夜,盛著月色在梅紅樓的后院孤獨地舞出。沒有人欣賞,她卻舞得沉醉。從那以后,她經(jīng)常酒醉后于深夜獨自在后院舞蹈。其實那每一次舞蹈,她的舞步都不甚相同,她只是隨意地舞動著身體,感受著那份無拘無束的快樂。舞蹈,使她快樂。她并不是要表演給任何人看,只是為了愉悅自己。 今夜,她沒有飲酒,但奇異地,跳著跳著,她便也愉悅了起來。她忘記了舞臺之下還有人在看著她,她只沉醉在自己的舞步中。她的舞蹈動作便是越來越大,越來越隨性,反倒是舞出了許多常人所不能舞的動作。她的每一次下腰,仿若不懼腰看起來幾乎折斷,卻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她的每一次旋轉(zhuǎn),都讓人好怕,她那凌亂、搖晃的腳步會叫她自己摔倒,她卻是每一次,都能堪堪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她腳步的不穩(wěn),反倒能通過那每一次的旋轉(zhuǎn),化為美麗的凌亂。當(dāng)她腳步稍穩(wěn),她便是突然踢腿,那每一次踢腿,都好像狠狠踢在某人的心尖上,可以真切地讓人感受到疼痛,是那般有力…… 酒不醉人人自醉。朱蕊這一次不是因為喝了酒而醉,因醉才能無憂無慮地舞蹈,而是因為不顧慮任何人,忘我地舞蹈而沉醉了自己。她的舞蹈,便是叫臺下那些真正喝著酒的人,面上都涌現(xiàn)出了酒醉的愉悅表情。他們甚至沒有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音樂停了。 這是珍兒老板早就授意安排好的。 所有的音樂,再平淡,總還含情。朱蕊并不需要。就如同曾經(jīng)的那每一個夜晚,朱蕊深夜獨自在后院舞蹈,也從來沒有配樂。無聲的舞蹈,竟最是醉人。因為沒有了音樂叫人分心去聆聽,所有人只需要用眼睛去感受。 感受什么呢? 朱蕊突然笑了,嗓音雖然嘶啞,但聽在那些已經(jīng)醉了的人耳中,卻仿若銀鈴碰撞之時那般悅耳。 朱蕊笑著,繼續(xù)舞蹈。她醉了,她這一次居然用舞蹈醉了自己。醉了之后,她就會覺得開心,那笑容,傳達(dá)進(jìn)了她的眼底。她笑著,卻是更快地旋轉(zhuǎn)著,更大力地舞動著所有肢體。她的笑,是發(fā)自內(nèi)心,因為感到愉悅。她的笑,不是為了給任何人看的,她便是依然沒有去看任何人。 這時,梅紅樓大堂內(nèi)的所有燈光都疏忽暗了下去,只留下舞臺四個角落的點點燭光。然后,那四點羸弱的燭火也突然齊齊熄滅。梅紅樓二樓,朱蕊的身后頭頂正上方,懸吊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在徹底的黑暗中,才是突然綻放出了宛如皓月般的淡藍(lán)光華。 朱蕊身上那一身朱紅色的霓裳,迎著那淡藍(lán)色的光華,恍惚中成了紫色的。 她臉上原本淡淡的妝容,在她飛速的旋轉(zhuǎn)中,居然也好像忽然變得濃重了。但她旋轉(zhuǎn)得太快,叫人無論怎么用力地去看,都看不清那真實,看不清她的臉,便是忍不住更用力地去看。 當(dāng)朱蕊漸漸放慢了腳步,漸漸停止了那最后恣意的不斷旋轉(zhuǎn),眾人當(dāng)真發(fā)出了驚呼:“??!她的臉!” 朱蕊的眉眼上原本淡粉色的眼影居然真的也變成了紫藍(lán)色的!還有她原本好似并未施加唇脂的淡然唇色,此時居然也變成了隱隱透著紫藍(lán)色的大紅! 濃妝突然顯現(xiàn),叫人才驚覺,朱蕊早已不復(fù)當(dāng)初的純真。她依然年輕貌美,但早已修煉成了一只妖。一只善于用驚世之舞迷惑人心的妖。 朱蕊的舞蹈停止了,她大口地喘著粗氣。因為這一舞,她舞醉了自己,才是有勇氣,一停下腳步,便是用眼睛急急地向臺下去尋找……那個她雖然刻意遺忘,但始終掛在她心上的男人…… 舞臺之下,卻太黑了。朱蕊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她才是猛然回首,側(cè)身望向了那背后一輪“皓月”? 怎么回事?這可是在梅紅樓的大廳,何以她的頭頂居然會出現(xiàn)一輪皓月? 朱蕊怔愣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嘴下意識地微微張開,表露出了她的迷惑、不解、和震驚。這個場景,珍兒老板可事先并沒有知會她。 這時,“皓月”之前的淡藍(lán)色薄紗忽然抽離,“皓月”那真正璀璨瑩白的光華才是徹底綻放。 那柔和的光線之下,朱蕊臉上妖孽的濃妝也忽然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