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4
在大殿之上,擲地有聲地道。 她體寒的毛病這會兒也派上了用場,應(yīng)昊直接言明她無法生育。加之她在大殿上鬧了這么一出,圣上當場貶了她的太子妃位,但居然只貶了她做應(yīng)昊的側(cè)妃。兵符也依然留在她的手上。 這樣都能忍?她原本回到住處后已經(jīng)著手打包,準備卷包袱走人。聽著同應(yīng)昊一起回來的圣旨,她沉默了好半響。 “應(yīng)陳氏珍兒領(lǐng)旨?!蹦┝怂仓荒芙恿耸ブ肌?/br> “你為什么要在大殿之上那么做?”人都走后,應(yīng)昊氣沖沖地質(zhì)問她道。 “我是在幫你呀。”也是在幫她自己。 “你……”應(yīng)昊被氣得說不出話,摔門而去。 “哐!”的一聲,她縮了縮腦袋。他生氣?他憑什么生氣?她做錯什么了?她這么一鬧,不是叫他更有理由休掉她。嘛,圣上這都沒準了應(yīng)昊休掉她,也實在是在她意料之外。 第二日,三兒忍不住來找她,她才是知道。原本應(yīng)昊已經(jīng)打消了先休掉她的念頭。因為凰公主同意了同她同當太子妃。這在歷史上也不是先例了,洛神國和靈海國都曾有過兩位皇后同堂之事。洛神國主開明,既然是凰公主自己愿意,也沒強迫應(yīng)昊非得獨擁凰公主為太子妃。只是她昨兒失心瘋一般鬧了那么一場,應(yīng)昊當時也是氣昏了頭腦,才是順著劇本演了下去。 嘖!這樣一說真的怪她咯。怪她不能未卜先知。應(yīng)昊又沒跟她說過他變了卦。昨兒凰公主跟她說那話也是不實誠。說到底,她就是瘋了。她根本不想當什么皇后,應(yīng)昊要當皇帝,他當就是了,她成全他,他可能成全了她?假意“離婚”神馬的,不如就真的離了吧。 她也是到了現(xiàn)在才想清楚,她根本沒辦法做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眼睜睜地看著應(yīng)昊娶了這個再娶那個。因為愛,她曾經(jīng)以為自己能夠妥協(xié),但也正是因為愛,她才更是忍不了。 也許,從她再開鳳凰樓開始,她就已經(jīng)有了這個念想。從如懿郡主入府后,這個念想就一日更比一日來得強烈。最終,當應(yīng)昊向她提出要假意先休了她的時候,這個念想就徹底爆炸了。 她不適合!打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不適合皇宮那種地方了。她是真的愛應(yīng)昊嗎?她愛。但要她為了愛他,而委屈求全,她好像真的做不到。 人都是自私的啊。也許,每個人最愛的還是自己吧。當一個人都不能很好地愛自己,又拿什么來愛別人? 也許她會愛上應(yīng)昊的原因就是看出應(yīng)昊夠自私吧。他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要皇位,便一直努力著,讓人相信那位置終有一日是他的。他想要她,便熱烈地對她展開追求,讓她都不由得改變了初衷,嘗試并真的愛上了他。現(xiàn)在他為了皇位,既想要她,還想要凰公主。她卻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成全他了。 也許,她從愛上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見到了二人的分離。皇位和她之間,本就是不相容的。她卻依然選擇了飛蛾撲火,只是為了珍惜那一瞬間的絢爛。人活一世,好歹該愛一場。她其實是出于這樣的心思,勇敢地跨出了那一步?,F(xiàn)在,就該是夢醒的時候了。 從這一天起,什么好像都沒變,但其實什么都變了。 她開始跟炎如玉走得特別近。 一日,應(yīng)昊下了早朝回來,居然見到她和炎如玉在花園里頭合奏。她彈著古箏,炎如玉吹著洞簫,那畫面十分和煦,卻也十分刺眼! 他強忍醋意,陰測測地問:“你不是說,你只會那一整首,另外那半首嗎?那剛剛你又是跟他……” 她笑笑地打斷他道:“這首是合奏,我光會彈我這一半琴譜,沒有人合奏就曲不成調(diào),往日里根本做不得,便自覺不能拿出來說?!?/br> 他氣急,真的很想咆哮,丫丫的,那往后我跟你合奏,也只準你與我合奏!然而,應(yīng)昊卻沒有說出口。他瞧著她笑笑的模樣,胸口憋悶得緊,什么都說不出口。 問題究竟出在哪兒?他為什么最近老是覺得自己跟她明明就面對面站著,中間卻好似隔了一道墻。應(yīng)昊不敢多想,不敢想,她可是又將自己冰封了起來?他就是怕如此,當初才會在跟她說完后立即改變了主意,他不想追逐到了皇位卻失去她??! 她可明白? 第八十章 滾叉叉犢子(四) 他可又明白?她可能就是脾氣倔吧,自己認準了一件事情就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覺著對于應(yīng)昊來說最重要的到底是皇位,那么她只想成全他。但她也想成全了自己。也是炎如玉的那番自我表白叫她記起了自己的初衷,其實她從來都沒有變過,不想委屈地成為應(yīng)昊眾多女人之一。不能成為唯一,她寧可趁著心中愛的感覺還在,離開他,叫他們曾經(jīng)的愛成為一生都可以笑著去回憶的珍藏。 應(yīng)昊不明白,應(yīng)昊當然不明白。他不懂得女人的口是心非可以到了她這般地步。她真正想要的從來都說不出口。他就以為她真的可以包容,容忍他為了追逐皇位而跟別的女人逢場作戲。那也只是逢場作戲而已啊??墒撬姆陥鲎鲬虻搅丝梢砸约賮y真的地步。男人,即使不愛,也可以睡了女人。應(yīng)昊始終都不明白,他如此做法,叫她早已分不清孰真孰假。有的時候,她甚至會懷疑,應(yīng)昊也許跟她也是在演戲。一開始是為了大將軍的擁護,現(xiàn)在是為了她手中的兵符。 說來,圣上莫名對她的寵愛可能也是原因之一。這一點她除了感激,始終也是想不明白。圣上為何對自己如此偏愛? 這些也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她既然還愛著應(yīng)昊,便是覺得自己會對他有此懷疑都是一種褻瀆。這種懷疑卻已經(jīng)縈繞在她心間許久,始終揮之不去。她笨拙地覺得,只有趁此離開才能叫自己解脫。 她是故意跟炎如玉走得如此近的。她故意在惹應(yīng)昊生氣。她也是想再給應(yīng)昊一個理由。無所出圣上都不同意休了她,那紅杏出墻呢?她只是覺得這樣會有點對不起炎如玉,要拖累他了。 忽然,她腦子里靈光一現(xiàn)。她為什么要拖累炎如玉?不是有個更好的人選? “爺,你下午還有許多事要忙吧?那我就不耽誤你了?!?/br> “你去哪?” “我出去隨意逛逛?!?/br> 應(yīng)昊看著她腳步輕松離去的背影,眼皮跳了跳,心里沒來由地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但他下午真的有事,只能打了聲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