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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太太倒是與五老爺一同出現(xiàn)了,不知道五老爺是怎么為五太太求情的,任老太太竟不罰她去祠堂思過了。夫妻兩人連站在一處的時候,都是眉眼往來不斷。 最后五老爺又涎著臉給女兒求情,任老太太勉強同意讓任瑤玉從祠堂出來在自己房里禁足。 從榮華院回來之后,任瑤期讓人將任時敏帶回來給她的那一箱子衣料首飾分揀了幾份出來,分別給任瑤音、任瑤英以及二房的任瑤亭送去。然后帶著給任瑤華的那一份去了對面的東廂。 見了任瑤期送來的衣裳首飾,任瑤華面無表情道:“這是父親給你買的,你拿到我這里來做什么?” 任瑤期笑道:“四jiejie,七meimei,八meimei,九meimei都有,自然也不能少了三姐你這一份。父親說是給我們姐妹買的,我豈能獨吞?” 任瑤華聞言,面色微緩。 任瑤期讓讓喜兒將帶來的東西交給了任瑤華的大丫鬟蕪菁收著。 有婆子進來找任瑤華回話,任瑤期見里面的案幾上鋪開了筆墨宣紙,便走過去隨意瞧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是一幅畫了一半的雪景圖。 畫上面的墨跡還未干,顯然在她進來之前任瑤華正在畫唬任瑤華的畫十分普通,還有些涂涂改改的痕跡,不過看得出來她很用心。畫畫寫字并不是任瑤華的專長,任瑤期知道她是最不喜歡這些東西的。 任瑤期以前一直覺得像任瑤華這么驕傲的人,應(yīng)該是不在意父親對她的看法的。她平日里對任時敏的態(tài)度也是淡淡的,甚至很少在他面前開口說話。 這時候,任瑤華走了過來,看了任瑤期一眼便將桌上那張才畫了一半的雪景圖扯了過來,揉成了一團,隨意的丟棄在了地上。 任瑤期一愣,任瑤華冷淡道:“無事隨便畫了畫,畫廢了。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任瑤期點了點頭,也不多問:“那我先回去了?!弊吡藘刹?,卻又頓下道,“三姐不妨試試工筆畫,且若是不能確定布局的話可以用炭筆先構(gòu)圖?!?/br> 任瑤華看了任瑤期半晌,直到任瑤期走到門口她才淡聲道:“多謝費心。” 第二日,從榮華院請完安回來之后,任瑤期正在李氏的正房里說話,外院卻有婆子進來道三老爺讓三太太派人將他從京城帶回來的那罐云霧茶送到前院去。 “可是來了什么客人?”任時敏對自己珍藏的茶葉向來是寶貝的,一般只用來招待他的至交好友,因此任瑤期才問了這么一句。 “是韓家的人來了?!惫苁缕抛踊氐馈?/br> 任瑤期臉色微變:“韓家來人了?” “是啊,韓家太太帶著韓公子和韓小姐來了。”管事婆子沒有注意到任瑤期的臉色,笑著回道,“五老爺說要讓韓公子品一品他新帶回來的好茶?!?/br> 任瑤期已經(jīng)不記得上一世韓家的人有沒有來過了,在韓家退婚之前她根本就沒有關(guān)注過這一家子。 可是這一世難道還要走上一世的老路么? 想到這里任瑤期猛地站起了身。 “期兒?”李氏訝異地喚道。 任瑤期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大家都朝她看了過來,她努力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她微笑道:“昨日聽父親夸韓家的家風好,我十分好奇韓家的小姐是什么模樣的,娘,我去祖母院子里看看韓家小姐去?!?/br> 第24章 見面 李氏聞言更加驚訝。 任瑤期任瑤期與任瑤華不同,她自幼不得任老太太的歡心,所以她最不喜歡去榮華院。 平日里除了晨昏定省,她是能不去就不去。 任瑤期知道李氏在想什么:“我正好要去找四jiejie,所以不過是順便去看上一眼罷了,母親不用擔心?!?/br> 李氏見她堅持,便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對任瑤華道:“華兒也一起過去看看吧?” 若是以前,李氏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只是最近任瑤期與任瑤華姐妹兩人的關(guān)系有所緩和,這是李氏與身邊幾個親近之人有目共睹的。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三jiejie留下來陪您說話吧?!比维幤谝贿呎f著一邊往外去了。 她心里有事,一路上只顧著帶著丫鬟們埋頭往前走。繞過九曲回廊,正要從花園拐過去的時候聽到了花園里有幾個男子的交談聲順著風飄了過來。同時她還聽到好幾雙靴子踩在雪地里的“咯吱”聲越來越近。 “三叔帶了我們來園子不是說要親自采梅花樹上的雪煮茶嗎?府里頭梅樹到是種了幾顆,竟沒有一枝開了的…咳咳”一個少年的聲音不滿地抱怨道。 “失策!失策!不過益均啊,不是三叔說你,你也應(yīng)當多出來轉(zhuǎn)轉(zhuǎn)才是,總悶在房里沒病也會給憋出病來了?!比螘r敏悠然道。 “三老爺,您沒瞧見三少爺他剛剛又咳嗽了嗎?糟了糟了,肯定是出來吹了風著涼了,等會兒回去大太太定會揭了我的皮!少爺,既然沒有梅花,咱還是回去吧?您得仔細著自己的身子!”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急急道。 “啰嗦!少爺去哪里還輪的到你管東管西?給我…咳咳”少年不滿地發(fā)作,卻又被咳嗽聲打斷。 “少爺” 任瑤期聽到這里,便明白了是此時是她爹爹和三堂兄在園子里。 三堂兄任益均是大老爺?shù)拇巫?,有從娘胎里帶來的不足之癥,曾有相士斷言他活不過十歲。這些年來大太太四處尋找補身的秘方,每日給他燉補湯,一日三餐只也吃藥膳,可以說她這位堂兄是在藥罐子里泡大的。 如今任益均十六歲了,雖然小病不斷,卻也還活的好端端的。 想著又是自己的爹爹將這位極少出門的堂兄拐了出來,還讓他在雪地里吹冷風,任瑤期不由得一陣頭疼。任益均若是真的因此得了什么傷風鬧熱的,大太太定是又會將這筆賬算到他頭上。 任益均因為身體不好總是被拘在自己的院子里很少出門,加上家中上至老太太下到兄弟姐妹們都縱著讓著他,讓他養(yǎng)成了有些古怪孤僻的性子。他與同輩兄弟包括他的嫡親兄長之間的關(guān)系都是淡淡的,唯獨與任時敏這個三叔十分投緣。 任瑤期記得自己上一世也不喜歡這個陰陽怪氣,臉上從未有過笑容的三哥。 直到后來,爹爹死后任家不敢將他的尸身抬回來。 六月的烈日下她跪在榮華院的庭院里哭著懇求任老爺子和任老太太為爹爹收尸,最后差點中暑昏厥也沒有讓里面的人有半分動靜。 就在那時候任益均拄著拐杖陰沉著臉走了過來,拉起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