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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眾人告罪了一聲,跟著丫鬟往西北地暖閣去了。 任瑤期一進去就看到任時敏背著手站在窗前,見她進來了便轉(zhuǎn)頭看來:“過來陪爹爹下幾盤棋?!?/br> 任瑤期跟在任時敏身后坐在了棋盤前才挑眉問道:“爹爹叫我來就是為了下棋的?” 任時敏看了任瑤期一眼,突然嘆息一聲,有些無奈地道:“我剛從外院回來,你祖父正與韓云謙的父親在談任韓兩家聯(lián)姻之事?!?/br> 任瑤期一驚,怎么這么快? 任時敏見任瑤期地神情,不由得搖了搖頭:“聽說鹽井之事兩家談的很順利,無論是任家還是韓家都投入不少,所以” 所以繼續(xù)一門親事來穩(wěn)固兩家關(guān)系? 任瑤期皺眉。 或許是她對韓家有偏見,她怎么就覺得是韓家急需一門親事來取得任家地信任? “你祖父剛才叫了我過去,聽他話里的意思,兩家定下的人應該是你jiejie瑤華?!?/br> 任瑤期臉色越加難看了。 這個婚約來的太快,她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想辦法阻止。原本以為這一世沒有了任時敏和任益均的攪合,韓家和任家就算是想要結(jié)親也得過一陣子了。 畢竟韓家今日才算是為了這件事第一次登門。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 “你祖父的決定沒有人能更改,我之前有試探的問了一句別的任家女兒行不行?他說他都有安排,然后就打發(fā)我出來了?!?/br> 都有安排?任瑤期忍不住冷笑。 真要聽他的安排,她們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事已至此,你以后還是離韓云謙遠一些吧?!比螘r敏突然嚴肅地道。 第76章 反常必妖 任時敏始終認為任瑤期對韓云謙有些不同。他想的其實也沒有錯,只是想錯了方向。 任瑤期搖了搖頭:“爹爹,我之所以對韓家如此關(guān)注,不過是因為我覺得韓家行事有些怪異罷了?!?/br> “怪異?韓家怎么怪異了?”任時敏疑惑道。 任瑤期對任時敏正色地道:“在韓云謙外祖父那一輩,韓家只不過是一個稍有些家底的地主罷了。直到韓云謙的父親出現(xiàn),說服了韓家的當家利用韓家的積累的資產(chǎn)做成了幾筆買賣韓家才漸漸開始在薊州立足。按理說,薊州也算是燕北最為繁華的幾個州城之一,韓家人又是在當?shù)赝辽灵L,無論是從人脈還是地利而言他們都沒有必要自剛剛在豪門大戶中間站穩(wěn)腳跟的薊州遷來我們燕州的白鶴鎮(zhèn)。而且韓家也算不上什么世家大族,規(guī)矩卻是比誰家都大,韓家女子連出門一趟都不易,可是瞧韓云謙和韓小姐的談吐卻并不似那見識淺薄之人。反常即為妖,韓家讓我感覺到不安?!?/br> 任時敏聞言皺眉想了想,卻是搖頭笑了:“你整日里想這么些沒根沒據(jù)的事情做什么?或許韓家搬遷是因為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門風嚴謹也不過是因為長輩們對子孫過于關(guān)愛。且韓家又不是憑空冒出來的,人家也是知根知底的人家。我們與韓家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他們?yōu)楹我幮姆e慮的算計我們?而且就算是他們想要算計,有你祖父在你還怕任家吃虧?” 任時敏這話倒是十分直白,對他父親的精明性子清楚的很。 任瑤期卻是有些無力,連任時敏都不相信她的話,任家又還有誰會相信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的“胡亂猜測”? 即便是她,如果沒有上一世的經(jīng)歷的話,別人跑來告訴她韓家的人都是大jian大惡不安好心的,她也不會相信。這么些年,韓做事雖然低調(diào),卻也是本本分分的商人,韓家出來的人也都個個謙遜知禮,休養(yǎng)極佳。 她總不能將上一世的經(jīng)歷告訴別人。若是任家的人聽了,首先想到的不是一把火將她這個“妖孽”給燒了就是將她送進瘋?cè)怂维幤跓o不諷刺地想。 知道再多說無益,任瑤期便也不再試圖辯駁,坐下來陪著任時敏下了一局棋,然后告辭離開了暖房。 任時敏還不忘叮囑她:“既然討厭那個韓云謙就離著遠一些啊,不要去找他麻煩了。你就想想他連著輸給你兩次,里子面子也都丟得差不多了,得饒人處且饒人?!?/br> 任瑤期:“” 從暖閣里出來之后,亭子里只有任瑤華在,她站在亭中向著荷花池的圍欄邊,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胭脂紅底青花八仙文碗在喂魚。 春風吹拂在她的臉上,發(fā)絲微揚,裙裾流動,完美的側(cè)臉輪廓十分美麗精致,像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美景。 不過下一刻,任瑤期就看到任瑤華隨意的一揚手,將碗里的魚食一股腦兒的全倒進了荷花池里,然后看著荷塘中的某處發(fā)氣呆來。 任旁邊的丫鬟香芹在那里跳腳:“呀,小姐,哪里有您這樣子喂魚的!您這樣池子里的魚怕是全要撐死了?!?/br> 任瑤期緩步走過去,站在了她旁邊,微微探出了頭去看水里爭食的魚。 任瑤華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又轉(zhuǎn)了回去,依舊盯著荷塘里不語。 兩人在亭中無言相立許久,蕪菁香芹兩個丫鬟朝著亭子里的丫鬟婆子悄悄努嘴,讓她們都退了出去,遠遠守著。 “你是不是與四meimei一樣的心思?”任瑤華突然開口問道。 任瑤期側(cè)身靠到倚在欄桿上,仔細打量著任瑤華。任瑤華沒有看她,只是抿著唇聽著池面,仿佛剛剛那句沒頭沒尾的話并不是出自她的口。 “若是我是呢?”任瑤期對于任瑤華與任時敏不謀而合的想法啼笑皆非之余,竟是來了這么一句。 任瑤華卻似是被她驚到了:“你”瞪了任瑤期半晌,想要叱罵她兩句,終究還是沒有罵出口來,最后她皺眉道,“將不該有的心思都收起來,這些事情不是你想要如何就能如何的。你一個女孩子家,怎么能” “jiejie,如果我說我以后阻撓了你是為了你好,你信不信我?”任瑤期淡淡打斷她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喊任瑤華jiejie,任瑤華一愣,半晌她瞥過頭去冷哼一聲道:“我只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至于我的事情自有長輩做主,還用不著你來給我cao心!”說完這一句,她便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走了。 任瑤期輕嘆一聲,沒有回頭,依舊是低頭看著池子里已經(jīng)漸漸平息下來的魚群。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有腳步聲往這邊來了。 任瑤期偏頭便看到了緩步行來的韓云謙。 “五小姐怎么一人在此?益言兄他們呢?”韓云謙對任瑤期微微一笑,有禮的問道。 “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