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2
火大盛,撲上來就連扇了任時茂兩個巴掌,見任時茂想躲,便伸手去抓他的臉和脖子,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任時茂你個負心漢!當初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原來你說的那些話全是放屁!”這一句林氏是用吼的,最后那一聲吼得聲嘶力竭,嗓子都破了。 一旁的丫鬟婆子門還從未見過這種打架的架勢,大家都嚇傻了。 平日里這對夫妻若是鬧騰,任時茂上前來輕言細語地哄上兩句,林氏就會破涕為笑,然后兩人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和好如初。 林氏再生氣也從來不舍得真的對任時茂動手。 如今林氏這架勢哪里像是大戶人家的太太,連外頭那些個潑婦都沒有她大膽,敢往自己發(fā)夫君臉上招呼的。 偏偏被打了的任時茂還是一言不發(fā)。 這邊的大動靜終于將任老太太招來了,任老太太丘氏被大太太扶著進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氏撒潑被反應(yīng)過來了的婆子死命拉住的樣子。 而任時茂臉上有兩個很明顯的五指山印,且半張臉到脖子上有四道整整齊齊的指甲印。 “這是在做什么!”任老太太看著兒子狼狽的模樣火冒三丈。 氣林氏是個潑婦之余有恨自己地小兒子太過于窩囊。 林氏見任老太太來了,也不收斂,反而崩潰般地哭訴道:“娘,他竟然給我在外頭養(yǎng)了外室,現(xiàn)在那個賤人都找上門來了!這不是欺負我是什么?接下來是不是要讓我老老實實讓出正室之位,讓他迎娶那個賤人進門?” 老太太忍著氣冷哼一聲:“你這是什么話?你是我任家八抬大轎正正經(jīng)經(jīng)娶回來的,誰敢讓你讓位?我們?nèi)渭也皇悄堑葲]有規(guī)矩的人家!” 任氏以為老太太還是站在自己這一方的,心里好受了些,不想任老太太接下來卻是道:“別的女人就算是進門也只能做妾!正室之位她也配?” 林氏聞言一呆,連哭泣都忘記了,抬頭呆愣愣地看著任老太太道:“娘?您說什么?誰要進門做妾?” 跟在老太太身后眼觀鼻鼻觀心的大太太抬頭,朝著屋子里的一干婆子丫鬟使眼色,之前勸架的婆子丫鬟門爭先恐后地跑了出去。 大太太扶著老太太丘氏在正房首座上坐下,自己低頭站到了她身后,依舊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半句話也不插。 “娘?您剛才說什么?”林氏忍不住又問了一次,眼里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任老太太這會兒倒是一臉平和,又恢復了林氏心目中那個慈愛和氣的好婆婆形象,可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林氏的心里一陣發(fā)冷。 “畢竟是任家的家務(wù)事,讓外人瞧熱鬧丟的是我們?nèi)渭业拿孀印K晕覄倓傄呀?jīng)吩咐人將那個女人的轎子先抬了進來。出了這件事情我也很生氣,原本以為那個女人定是出生什么骯臟的地方,剛剛還派了婆子去罵了她一頓,想著給她一筆錢讓她滾。不想問了之后才曉得,她雖然只是出身普通人家,也是正經(jīng)良民,家世也是清清楚楚?!?/br> 任老太太頓了頓,嘆息道:“她這次找上門來,是因為她已經(jīng)懷了茂兒的骨rou?!?/br> “什么?”任時茂首先跳了起來。 林氏眼前有些發(fā)黑,差點站不住。任時茂下意識的上前去扶了她一把,被她一把推來開,卻因為用力過猛自己摔倒在地。 任時茂見她臉色蒼白,滿臉絕望,還是想要去扶她。 林氏突然尖聲哭喊出聲:“滾!給我滾!不要碰我!” 任老太太瞧著林氏撒潑,語氣溫和地勸道:“我已經(jīng)請了大夫進府,若是她所言不虛的話。無論大人如何不對,我們?nèi)渭叶际遣荒茏屪约旱淖訉O流落在外的。不過你放心,你的委屈娘是知道的。她就算是生了孩子也最多是個妾罷了?!?/br> “最多是個妾?”林氏重復任老太太的話,尖聲道,“什么叫做最多是個妾?” 任時茂看了妻子一眼,正要對任老太太說什么,任老太太已經(jīng)開口道:“茂兒,你跟我過來,我還有幾句話要問你。” 然后又對大太太王氏吩咐,“去扶你弟妹起身,叫人來給她擦一把臉。別讓別人看了笑話,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的?非要弄的雞飛狗跳天下皆知!” 大太太低聲應(yīng)了,走到林氏身邊去勸。老太太已經(jīng)徑直去了內(nèi)室。 任時茂看了泣不成聲的林氏一眼,低頭跟著老太太去了。 母子兩人去了內(nèi)室,老太太板著臉斥責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個女人說的話我半信半疑,娘知道你不是個輕浮的性子,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 任時茂吞吞吐吐:“上次因為您當眾罵了惠君,我回來勸她卻被她罵了一頓。當時我也生了氣,就跑出去找朋友喝酒。后來,后來不知怎么的就睡到了酒樓的客房…我喝得太醉走錯了房間,將她當成了…當成了惠君。” 任老太太皺眉:“你確定是自己走錯房間的?而不是中了什么人的圈套?” 任時茂想了想:“應(yīng)該不是吧?她是要去薊州走親戚的,臨時借宿在酒樓后面的客棧。我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闖了禍怕是被人設(shè)計還找人特意查過,她是齊州人,隨父親去薊州叔父家參加壽宴,不想父親卻是半路生了病,便打發(fā)人去了薊州讓叔父那邊派人來接,自己和父親在客棧里等。她家是齊州的普通農(nóng)戶,她叔父家我也查過,開里一個小南貨鋪子,并無不妥。” 第104章 鬧騰 “你怎么不早些與家里說?如今可好,人家找上門來了?!比卫咸钢螘r茂的頭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 她自然不是怪兒子酒后胡來,而是怪他沒有早些讓家里插手擺平這件事情,失了先機。 任時茂臉上的紅暈一直未退:“她醒來后一心要尋死,我害怕真的鬧出人命,答應(yīng)會給她補償,見她漸漸安靜下來我還以為她對我承諾的銀子動了心了。不想我才出了房門她就找了剪子要自盡,幸好我出門后聽到響動不對,及時回轉(zhuǎn)攔下來了。” 任老太太聽兒子這么一說,嘆氣道:“竟還真是個烈性子?!?/br> “后來她父親知道這件事情后昏倒了,病情越發(fā)重了。大夫是我請過來的,證實她父親的病并不是裝的。這時候我才信了真是自己的過失,而非是被人設(shè)計。等他父親醒來,我答應(yīng)給他們在齊州買一棟宅子,并每月給他們五十兩銀子。他父親這才認了這個虧,并勸住了她?!?/br> 任老太太點頭,理所當然道:“他們一家不過是普通的農(nóng)戶,這樣的人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