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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琳拒絕了,她今日也是坐馬車來的。只是蕭靖琳依舊沒有帶丫鬟婆子,任瑤期還是不習慣身邊沒有人跟著,自己帶了兩個丫鬟和兩個婆子。 等出了二門,到了蕭靖琳的馬車前,任瑤期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今日給蕭靖琳趕車的人竟是冬生,任瑤期稍微意外之后就明白了。既然她與蕭靖琳其實沒有身交情,那蕭靖琳應該還是受蕭靖西所托來找她的。 不過任瑤期沒有在馬車里看到任瑤期,蕭靖琳的那一輛馬車里最后只做了她自己和任瑤期兩人。任瑤期帶出來的丫鬟婆子最后還是讓任家另外派了一輛馬車出來。蕭靖琳到也沒有嫌麻煩。 馬車最后向鎮(zhèn)外駛了出去,出了白鶴鎮(zhèn)不遠,是西山。 因為西山上有不少的煤礦煤窯,附近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瓷窯作坊,西山附近的山路都被來來往往運動貨物的車輛踏平了,所以山道十分寬敞平整,馬車一路行來如同行駛在平地上。 不過也由于這附近多煤窯煤礦,這里的道路無一例外都的黑色的,且挖地三尺也都是黑色,這是煤車經(jīng)年累月的行駛在這里所產生的結果。 正在這時候,迎面行來了一隊長長的拉煤的車隊,行進之間還能聽到清脆的鈴聲。蕭靖琳正掀開車簾子往外看,看到這隊車隊的時候“咦”了一聲:“是駱駝?” 任瑤期轉頭看了一眼,認出來車隊中任家的標志。任家的管事帶著幾個礦工驅趕著幾十頭單峰駝叮叮當當?shù)匦衼怼?/br> “嗯,這里大多是山路,這一帶在煤窯建成之前附近還有不少的石灰窯,因為馬車不好走山路便用的駝車。后來煤窯建成了,便也用駱駝運煤。經(jīng)年累月下來,這條山路倒是因為走的車多了變平穩(wěn)了不少。所以任家現(xiàn)在的煤窯是有馬車也駝車的。不過駱駝負重要比馬多得多,且沒有馬那么精貴,所以煤窯運煤的話還是喜歡用駱駝?!?/br> 蕭靖琳點了點頭:“我騎過駱駝,不過是有兩個駝峰的那種?!鳖D了頓,“駱駝還救過我的命。” 隨意蕭靖琳突然來了這么一句,任瑤期有些意外。蕭靖琳是在說她以前在邊關時候的事情么? 不過蕭靖琳只說了這么一句便不再開口了,只靜靜地看著那一隊駱駝從她們面前過去,帶起了一片塵土。任瑤期眨了眨眼,沙粒進了眼,有些疼,她掏出手絹來擦了擦,索性閉上眼睛等車隊過去,蕭靖琳不拉上車簾子,她也不好說什么。 蕭靖琳自己卻是反應過來了任瑤期的不適,將手里的窗簾放了下來,將四處飄飛的塵土隔離在了車外。 任瑤期這才睜開眼,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蕭靖琳看著任瑤期將手里的帕子收起來,才道:“這點塵土你也受不了?”她說這話到?jīng)]有輕視的意思,而是帶著些好奇。 任瑤期看了蕭靖西一眼,半真半假地道:“嗯,郡主不怕是因為郡主的眼睫毛比我的要濃密?!?/br> 蕭靖琳一愣,隨即卻是笑了一下:“這個說法倒是新鮮。”她的笑容來的快,去得也快,只在臉上稍稍浮現(xiàn),任瑤期還沒有看清楚便又消失不見了。 “我讓蕭靖西來試試?!笔捑噶沼置俺隽诉@么一句。 任瑤期仔細想了想蕭靖西的眼睫毛,好像也是濃密的,便也不由得笑出了聲:“那郡主可別說我因為聽了我這一句才讓蕭二公子來試的。” “為何?”蕭靖琳隨口問道。 為何?任瑤期無語,自然是怕他找她來算賬。 經(jīng)過這么一段對話,兩人終于熟稔了一些,氣氛也好了不少。 “郡主以前的那一頭駱駝呢?帶回來養(yǎng)了沒有?“任瑤期試著找一個蕭靖琳喜歡的話題。 不想蕭靖琳聞言卻是有些奇怪:“沒有帶回來,已經(jīng)吃掉了。”任瑤期:“…”看到任瑤期的表情,蕭靖琳想了想,還是解釋道:“將士們一般而言是十分愛惜自己的戰(zhàn)馬的,因為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馬就是自己的一雙腿,有時候還是戰(zhàn)友。不過若是到了糧食稀缺的時候,戰(zhàn)馬還是會被殺掉。在戰(zhàn)場上,‘殺敵‘和‘保命’是最先要學會的?!?/br> 第111章 蕭靖琳 雖然口中談論的是生死之事,蕭靖琳語氣依舊淡然:“我的第一匹戰(zhàn)馬是我自己從小養(yǎng)到大的,名字叫雪鷹,它也是被吃掉的。視為戰(zhàn)友的戰(zhàn)馬尚且如此,何況是駱駝。一頭駱駝能讓一個二十幾人的精良隊伍保持戰(zhàn)斗力四五日。四五日足以撐到援兵找來?!?/br> 任瑤期聽著蕭靖琳的話,不由得對她這些年來的遭遇好奇起來,蕭靖琳比她現(xiàn)在的年紀大不了兩三歲,可是她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卻顯得沉穩(wěn)而滄桑,配上她稚嫩美麗的臉十分不協(xié)調。 蕭靖琳注意到任瑤期在認真打量她,話語不由得一頓:“抱歉,你可能不喜歡聽我說的這些?!?/br> 任瑤期笑著道:“怎么會?還從未有人與我說起戰(zhàn)場上的事情,我覺得很新奇。” 蕭靖琳卻是認真地搖了搖頭:“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戰(zhàn)場上的事情從來就只有殘酷?!?/br> 見蕭靖琳那張精致的笑臉上表情有些沉重,任瑤期笑著轉開話題:“郡主學過武嗎?上次在白龍寺的時候你扔福鐘扔得挺準。我小時候每次去寺里上香,母親也會讓我扔幾枚錢,可是從來沒有中過呢。” 蕭靖琳聞言點了點頭:“嗯,我三歲開始跟著尉遲叔叔學騎射和近身功夫?!?/br> “三歲?”任瑤期微愕,那是剛學會跑跑跳跳的年紀吧? “很苦吧?” “苦?”蕭靖琳眼中有些驚訝,似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她下意識地伸出右手來低頭看著自己地掌心。 任瑤期也低頭去看她的手掌,卻發(fā)現(xiàn)她原本應該纖細柔軟的右手,關節(jié)處比一般女子要分明,手掌和指中處有厚厚地老繭,蕭靖琳的手很顯然要比一般女子的手要粗糙。 蕭靖琳緩緩握攏了手心,復又抬起了頭,目光平靜,卻是搖了搖頭:“不苦?!?/br> 任瑤期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接這句話。 馬車里又靜了片刻,直到蕭靖琳主動開口道:“你呢,你小時候是怎么過的?” 任瑤期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每日寫字,畫畫,看書?!?/br> 她沉默到不是因為不好回答,而是因為她有些記不起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了,不過應該不外乎就是這些事情吧。 蕭靖琳聞言若有所思:“怎么與蕭靖西一樣?難怪你們能談得來?!?/br> 任瑤期: “嗯,還有做針線和跟jiejie吵架?!比维幤谖⑿χa充道。 蕭靖琳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