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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祿雙全。少奶奶她們已經(jīng)死了,當(dāng)年的舅爺夫婦也早入了土,冤冤相報何時了。好好過日子才是正荊奴婢承認(rèn)奴婢是個膽小的,原本打算就這么在莊子上終老,讓這些往事爛在奴婢的肚子里,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br> 任瑤期靜靜的看了羅婆子片刻,淡聲道:“那就繼續(xù)爛在肚子里吧。剛剛你與我說的那些不必再讓人知曉了?!?/br> 羅婆子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任瑤期轉(zhuǎn)身出門。 外面充足光線讓任瑤期一陣晃眼,等適應(yīng)過來的時候便看到蕭靖西站在廊下正與祝若梅說話,淬金的光線斜灑在他的側(cè)臉上,靜謐而美好。聽見任瑤期出來,他轉(zhuǎn)頭看來。清淺一笑。 任瑤期不由得閉了閉眼,今日的陽光真刺眼。 祝嫂子帶著水艾和祝若菊從充作廚房的耳房那邊走來,手中提著茶壺和一盤青黃的杏子。 “小姐怎么不進(jìn)屋坐?!弊I┳用φ泻舻馈!凹依镆矝]有什么好東西,這杏子瞧著沒怎么熟透,味兒卻是不錯的?!闭f著還從盤子里挑了一個最大的遞給任瑤期。 任瑤期接過,笑著道了一聲謝。 祝嫂子從來沒有在宅門里當(dāng)過差,不知道宅門里的規(guī)矩。今日在她面前的是別家小姐怕是不會接她的,好在任瑤期不忌諱這個。她倒是挺喜歡祝嫂子爽利的性子。 祝若梅走過來接過茶水和果盤:“屋里悶得很,還不如院子里涼快呢?!边@里的屋子他們才搬來不久,里面的桌椅家具都是舊的,有些還蛀了蟲,祝若梅沒好意思提讓兩位主子進(jìn)屋用茶,倒是院子的陰涼處有個小石桌,幾個小石凳瞧著有幾分野趣,他便將茶水放到了院子里。 祝嫂子怕他們有事情要商量,便帶著水艾和祝若菊進(jìn)了西廂去看羅婆子。 蕭靖西已經(jīng)在院子里坐下了,祝若梅提壺給他倒了一杯茶,那杯子是很普通的粗瓷,瞧著就挺簡陋,茶水也不夠澄亮。 任瑤期不由得看了一眼,突然想起上次蕭靖琳說蕭靖西為人講究,難伺候。任瑤期覺得他肯定不會喝。 蕭靖西倒是注意到了任瑤期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茶,然后萬分淡定,十足優(yōu)雅地拿起了杯子,抿了一口。 盡管任瑤期現(xiàn)在的心情實在算不得好,可是不知道為何,她還是不由得彎了彎嘴角。她發(fā)現(xiàn),原來蕭謫仙其實還挺要面子。 任瑤期走了過去坐下,祝若梅給任瑤期也倒了一杯茶,然后默不作聲的退了下去。他人長得雖然魁梧粗礦,心思卻是極細(xì)的。知道兩位主子不可能是到他家來喝茶的。 任瑤期將茶杯拿在手里,她的手心有些涼,還有些汗,盡管今日的天氣說不上涼爽,任瑤期卻是覺得自己需要點什么來暖一暖手。 “你們?nèi)ソo夏生送些茶水?!比维幤趯Ω谧约荷砗蟮膬蓚€丫鬟道。 蘋果二話不說低頭應(yīng)了,香芹卻是轉(zhuǎn)著眼珠子暗中打量蕭靖西,注意到她的視線蕭靖西挑眉看過去一眼,香芹一愣鬧了個大紅臉,忙不迭地跟著蘋果跑了。 任瑤期很明顯是在支開兩位丫鬟,她極少做這種不妥當(dāng)?shù)氖虑?,以往也都會留蘋果在身邊的。 兩人靜坐片刻,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我出來的時候羅婆子告訴我,翟家的祖宅里當(dāng)年有些家財沒有來得及帶出去。聽她的語氣,還不少?!比维幤诘穆曇舻模瑴睾褪婢?,并沒有家丑被人撞破的尷尬和羞愧。 蕭靖西看著任瑤期,忽而一笑,溫聲道:“你不必告訴我這些。” 任瑤期故作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想知道。” 說完這句任瑤期就后悔了,她這不是在打蕭靖西臉么,就差直接罵他八卦之心太過多管閑事了。很明顯任瑤期沒有表面上這么若無其事,她還是遷怒了。 正想說幾句話來補救,蕭靖西倒是先笑了,他指著下頜看著任瑤期悠然道:“這是你第三次對我發(fā)火?!?/br> 任瑤期:“” 為什么她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呢?她怎么敢對蕭靖西發(fā)火?什么時候的事?她的素養(yǎng)已經(jīng)差到這種地步了?任瑤期簡直不敢相信這種污蔑。 “蕭公子是不是誤會了?”任瑤期回過神來,十分誠懇地道。 “唔?!笔捑肝餍α诵Γ恢每煞?,下意識地拿起茶杯,卻沒有入口。修長白凈的手指映襯得那只粗茶杯越發(fā)簡陋粗糙。 又是一陣沉默。 這次是蕭靖西先開的口。 “雷家的事情很順利,我們的賭局你贏了。按照約定,我會讓雷家替代韓家。另外,你還可以差遣我一件事情。” 蕭靖西的話卻沒有讓任瑤期高興起來,她用手指輕撫茶杯邊沿上的豁口,許久后才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蕭靖西聞言有些訝異,他以為任瑤期從來都是淡定而自信的,天塌下來也會想辦法利用高個子的頂在她前面。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任瑤期會迷惘。任瑤期就連生氣都生得十分含蓄而克制。 “為什么會這么想?” 任瑤期看了蕭靖西一眼:“聽了故事,你不覺得韓東山的恨意其實是任家應(yīng)該承受的?即便是站在正義的一方,你也不應(yīng)該幫我。如果你想取消我們之間的賭局,我不會介意?!?/br> 蕭靖西淡聲道:“翟家與任家的恩怨與我無關(guān)?!?/br> 那你還跟來聽別人家的家族辛秘!任瑤期忍不住心中腹誹。 “我想知道韓家的目的,畢竟他現(xiàn)在還是為燕北王府做事的,當(dāng)了人家手中的刀總不能不明不白?!笔捑肝魉剖强闯鰜砣维幤诘母拐u,似笑非笑地道。 任瑤期知道蕭靖西確實有資格聽,因為沒有他,她也不會知道得這么順利。 第177章 蕭二公子的安慰 “燕北王府從大周朝開國初就已經(jīng)存在了,第一任燕北王與太祖皇帝一起打江山,軍功顯赫到威脅了太祖皇帝的皇位。那時候燕北王與太祖皇帝手中的軍隊分庭抗禮,眼見又是一場混戰(zhàn),太祖皇帝說服了裴家和夏韋明站在了他那一方,最后第一任燕北王只能接受封賞退回燕北。”蕭靖西溫和的聲音能讓人心情平靜。 不過任瑤期有些驚訝蕭靖西與她說這些做什么? 不過史書上提起第一任燕北王與太祖皇帝的時候,倒是明君名將,君臣祥和。不想從蕭靖西口中說出來,卻是這般。 “燕北一直是朝廷卡在喉間的一根刺,想起來疼得很卻又死活拔不出來。到了第三任燕北王繼位后,已經(jīng)是高祖皇帝的天下了。高祖皇帝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