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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過來的,任時敏去京都參加文斗會,拋去功利因素,最高興的除了三房的人就是他了。 任益均給任時敏送行的時候笑道:“我這一輩子怕是不能離開燕州了,三叔,我真羨慕你。你好好比試,等你獲勝回燕北的時候我們叔侄兩人再把酒同歡?!?/br> 只是世事難料,在任時敏離開燕北一個月之后任益均突然病重。 任瑤期在李氏房里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大吃了一驚:“三哥病了,很嚴重?” 周嬤嬤嘆道:“說是昨兒夜里受了些涼,今日一早就有些發(fā)熱,原本大家都沒有當(dāng)回事兒,畢竟三少爺總是三天兩頭的小病一場。大太太還叫了平日里給三少爺診脈的大夫進府來給三少爺看了,大夫也說沒有什么大礙,給開了個溫補的藥方子就走了??墒堑搅私駜喊淼臅r候,三少爺?shù)牟“Y突然就嚴重了起來,全身發(fā)冷四肢抽搐,藥水吃食都喂不進去了,再找大夫進府的時候,大夫見了也嚇了一跳。周嬤嬤說道這里頓了頓,讓后才放輕了聲音小聲道,“大夫?qū)Υ筇f,三少爺熬了這么多年,藥都是照著三餐吃,可是三少爺生下來底子就薄,能熬到今日也算是一件奇事了,只是這次怕是要不好,老太太那里已經(jīng)暗中吩咐管事做準備了?!?/br> 任瑤期坐在那里有些愣怔,三哥突然病重?三哥怎么會病重?他上一世不是一直都活得好好的嗎?說不定比她的命都要長。 任瑤期忍不住道:“大夫有進府瞧過了嗎?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別的原因?比方說吃壞了什么東西,中毒?”任瑤期想起蕭靖西的“病”。 周嬤嬤搖頭:“大太太已經(jīng)叫了三個大夫進府了,說得都差不多,但是沒有大夫說三少爺是可能中毒了?!?/br> 不是中毒?那是怎么回事?任瑤期心里有些擔(dān)心。 在任家,除了父母jiejie,任瑤期也只對任益健這個三哥有好感。 “我去瞧瞧三哥?!比维幤谄鹕淼馈?/br> 周嬤嬤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勸道:“三小姐,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你這個時候過去不方便,還是明日一早再去吧?大太太那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亂了。” 任瑤華看了看外頭,果然天已經(jīng)全黑了,她這會兒過去的話非但幫不上什么忙。還會給大太太添亂,于是任瑤期只有點了點頭:“那我明早再去瞧三哥?!?/br> 只是這一夜,任瑤期始終睡不安穩(wěn)。 任益均那里也折騰了一宿,好幾次大太太還以為他要斷氣了。煮好了的藥怎么喂都喂不進去,任益均也有整整一日滴水未進了。 這會兒就連大老爺都覺得任益均怕是活不了了。只是大太太始終不肯放棄,守著任益均一夜未睡,到了第二日一早,甚至還派人去請了個神婆進府來,說是要看看任益均好端端的是不是被什么邪祟給纏住了。 任瑤期一早給老太太請了早安之后就與任瑤華一起去看任益均。任益均這會兒已經(jīng)神志不清認不得人了,他的臉色很難看,就像是蒙了一層金紙,已經(jīng)沒有了活氣。一屋子的丫鬟都躲在屋子里暗自抹淚。 任瑤期趁著大太太這會兒不在??桃鉁惤俗屑毧戳丝慈我婢?。如周嬤嬤所言,確實是看不出有任何中毒是跡象。 這時候大太太進來了,與她一起進來的還有那個神婆。 那神婆五六十歲的年紀。頭發(fā)花白,生得倒是慈眉善目的模樣。此時正跟在大太太身后滔滔不絕:“…那姑娘長得俊,手也巧,心腸也極好,最最重要的是她八字重,能壓得住三公子身體里的邪祟!” 任瑤期和任瑤華對視了一眼,這是要做什么? 大太太也看見了任瑤期和任瑤華,只點了點頭就將神婆帶到了外室,隔著簾子任瑤期聽見她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了,只是這事兒單憑我是做不得住的,我還要去請示一下家里的長輩?!?/br> 那神婆一聽大太太這話就知道大太太還是不愿意,又勸道:“大太太,我知道你是嫌那姑娘出身低,這也是相對于你們這種大戶人家而言,這姑娘家中有父母兄弟還有十幾畝良田,在普通人看來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了。最重要的是三公子他這會兒正是等著救命的時候,可拖不得了?。『螞r這么短的時間里要找一個身家清白又八字合適的姑娘可不容易,也不是所有的人家都肯讓自家閨女來沖喜的?!?/br> 沖喜?任瑤期和任瑤華都瞪圓了眼睛,不由得又回頭去看了任益均一眼。 可惜這會兒任益均并不知道外頭發(fā)生的事情。 大太太最后還是被神婆說得有些心動,帶著她往榮華院去找老太太商量了。 任瑤期和任瑤華回去之后將這件事情與李氏和周嬤嬤說了,周嬤嬤道:“大太太想要在這時候給三少爺找個姑娘沖喜也很正常,畢竟三少爺這次能不能挺過去還難說,若是……至少還有個人能給他守著,以免他孤苦。只是沖喜這種事情,與我們?nèi)渭也畈欢嗟娜思遗率遣粫敢庾屌畠哼@么嫁,所以只能找一些家世上有所欠缺的了。” 任瑤華皺眉道:“大伯母找的是神婆?我怎么瞧著像是媒婆?” 任瑤期卻是想著,以任益均的驕傲,他若是神志還清醒著,怕是死也不會答應(yīng)的。只可惜任益均現(xiàn)在做不得自己的主了。 任瑤期沒有想到的是,到了中午,外頭就傳來消息說老太太同意了給任益均沖喜的事情,且時間就定在明日。 會這么趕的原因是任益均的情形越發(fā)不好了,能不能撐過明日還難說。 第274章 沖喜 任府從下午開始就忙碌了起來,因這場婚事來得倉促,任家之前是半點準備也沒有。任老太太和任大太太也沒有想要大辦,一切儀式和禮數(shù)都是怎么簡單怎么來,就連賓客都沒有請,只有任家的幾個近親。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是一場紅喜事到了最后會不會變成一場白事,這是很不吉利的。 任家在外頭忙了個熱火朝天,任瑤期卻是忍不住擔(dān)憂。 或許是方姨娘和韓家的所作所為太過于無孔不入,任瑤期總是會懷疑自己身邊發(fā)生的事情是不是被人設(shè)計,就連任益均的突然病重,任瑤期都會忍不住往陰謀那一方面去想。 現(xiàn)在方姨娘的芳菲院那邊的事物也是歸了紫薇院在管,所以任瑤期交代了周嬤嬤注意方姨娘那邊的動靜。任瑤期因為不放心,所以叫了周嬤嬤安排在芳芷院的丫鬟過來問話,卻是得知方姨娘這些日子依舊是沒有出過房門,甚至照顧她起居的于嬤嬤和大丫鬟金桔也幾乎沒有出過院門。 任瑤期又讓周嬤嬤幫忙去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