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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帶過去?!?/br> 趕車婆子不疑有他,驅(qū)使馬車掉頭往正陽街去了。 任瑤期出門時候還很早,正陽街靠近福滿樓這一帶大都是些茶樓酒樓點心鋪子,因為還不到吃飯時候,所以也沒有中午時候熱鬧,人流也少了不少。 任瑤期馬車先是停了福滿樓門口,任瑤期打發(fā)了兩個跟來婆子道:“你們進(jìn)去幫我買兩匣子點心,都要鮮出爐,這會兒還早,怕是要勞你們等一會兒了?!?/br> 兩個婆子忙道不打緊。 任瑤期又讓蘋果數(shù)了些碎銀子給她們:“福滿樓里有茶水點心,你們進(jìn)去一邊喝茶一邊等吧,我去前面茶樓等你們。” 兩個婆子接了錢歡喜地應(yīng)聲去了。 任瑤期又讓車夫?qū)ⅠR車再往前趕一段,后進(jìn)了一家茶樓后面?zhèn)认?,從?cè)巷開側(cè)門進(jìn)去了。 這家茶樓是接待女客,所以有專供女客人進(jìn)出通道。 任瑤期一下馬車,就看見了同喜。 按理這里是沒有男客,同喜出現(xiàn)實有些突兀,任瑤期卻是沒有半點意外。因為這家茶樓除了她們之外,今日并沒有別客人了。 同喜看見任瑤期立即迎了上來,行禮道:“五小姐?!?/br> 任瑤期點了點頭,示意他走前面帶路。 同喜帶著任瑤期以及任瑤期兩個貼身丫鬟上了茶樓二樓,然后一間包房前停了下來。 同喜看了任瑤期一眼,然后就退到了一邊。 第297章 任瑤期吩咐蘋果和桑椹道:“你們在外面候著吧。” 蘋果和桑椹不敢說什么,都低頭應(yīng)了。 任瑤期抬手推門走進(jìn)了包房。 這件包房有內(nèi)外兩間,地方不算太大,不過裝潢卻是幾位精巧細(xì)致,從擺設(shè)等小地方能看出來幾分優(yōu)雅。 任瑤期徑直進(jìn)了內(nèi)間。 蕭靖西坐在桌前低著頭安靜地擺弄著什么,窗外射進(jìn)來的光線給他靠近窗戶的那一只手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光,即便是只看側(cè)臉,也很美好。 任瑤期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蕭靖西手里正搗鼓的是一只玉制的九連環(huán),任瑤期看過去的時候蕭靖西正好將九連環(huán)解開。 蕭靖西抬頭朝著任瑤期一笑,然后揚了揚手里的九連環(huán)道:“要試試嗎?” 任瑤期伸手去接,蕭靖西又微微抬手避開,然后低頭將被他解開的九連環(huán)又恢復(fù)成了原樣。 任瑤期坐到他身旁的座位上安靜地看著。 蕭靖西弄好之后才將九連環(huán)遞給任瑤期。 “我給你計時?”說完蕭靖西就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了一只小沙漏,放到了桌上,笑看著任瑤期。 任瑤期看了看沙漏,然后低下頭不緊不慢地拆起來,這玩意她小時候也玩過,不過要怎么拆開她有些忘了,只能一邊拆一邊慢慢探索。 蕭靖西坐在一旁看著,他不說話,也不出聲指導(dǎo)。 結(jié)果沙漏漏掉了大半,任瑤期還是沒有解開,她看了看沙漏,又看了看只笑不語的蕭靖西,然后將九連環(huán)放回了桌上。 蕭靖西挑了挑眉:“怎么?” 任瑤期道:“非我所長,不浪費時間了。” 蕭靖西好笑地打趣道:“這么容易就放棄?” 任瑤期聞言搖了搖頭,然后又拿起那只九連環(huán)看了看:“如果只是為了解開的話,有一個很簡單的方法就是砸開它。不過我瞧著這只九連環(huán)似乎是蕭公子的心愛之物,所以作罷了?!边@只九連環(huán)看上去似乎經(jīng)常被人把玩,很潤澤。 蕭靖西輕笑道:“嗯,前幾日同賀給我整理箱籠的時候找出來的,十歲以前它是我的心愛之物?!?/br> 任瑤期聞言好奇地看了看那只九連環(huán):“保存得真好,看來蕭公子是戀舊之人?!?/br> 蕭靖西但笑不語,給任瑤期倒了一杯熱茶。 “曾潽最近似乎很如魚得水?”任瑤期看著蕭靖西倒茶的動作,輕聲問道。 蕭靖西將茶壺放下,微微一笑:“即便是有吳家來,寧夏也從來不是鐵桶一塊,曾潽這個寧夏總兵雖然名不副實,但是名頭總是在那里。為了利益,要向他靠攏的人肯定會有?!?/br> 任瑤期聞言想了想皺眉道:“可是若是由著他這樣各個擊破的話燕北不也很頭疼嗎?”燕北王府想要讓燕北的形勢穩(wěn)定,寧夏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這也是為什么這一次朝廷會拿吳家山開刀的原因。 蕭靖西若有所思地看了任瑤期一眼:“你似乎很在意寧夏的事情?可有什么緣故?” 任瑤期聞言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前幾日曾家來任家提親了。” 曾家和任家的親事現(xiàn)在還停留在私下協(xié)商階段,并沒有傳出來,而這一陣子蕭靖西在云陽城的時候并不多,所以并沒有注意到這些小事。 聽到任瑤期這一句,蕭靖西很顯然是誤會了,臉色變了變:“向誰提親?” 任瑤期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說清楚,忙道:“是我三姐。曾潽為曾奎向我三姐提親了。” 蕭靖西松了一口氣,輕咳一聲道:“哦,我還以為……” 蕭靖西沒有說完,任瑤期也沒有傻得去問,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蕭靖西想了想,才接著道:“曾奎么?這個人怕是并非良配?!?/br> 任瑤期聽蕭靖西這么說就知道他在曾潽來燕北之前肯定自己查過曾家,并且知道曾奎在京都的時候干過的那些事情。 任瑤期點頭道:“我也聽到過一些關(guān)于曾奎的傳言,所以并不贊同三姐嫁到曾家。不過任家老太爺,也就是我祖父有想要同曾家結(jié)親的意思?!?/br> 蕭靖西不由得挑了挑眉,不過想到任家老太爺是任瑤期的親祖父,蕭靖西還是什么也沒有說。 蕭靖西不說,任瑤期卻是不客氣道:“我只有一個jiejie,不想看到她被家族犧牲掉來換取那點可笑的利益?!?/br> 蕭靖西點了點頭:“你想怎么做?”他頓了頓,又溫柔地道,“我?guī)湍憔褪?。?/br> 任瑤期今日來找蕭靖西就是來求他幫忙的,不過聽到蕭靖西的這句話她還是感覺到了一絲悸動。 任瑤期低頭輕聲道:“這件事我確實需要你幫我,任家走到今日也該是要得到些教訓(xùn)了?!?/br> 蕭靖西聞言有些意外:“怎么個教訓(xùn)法??” 任瑤期緩緩道:“想要左右逢源兩邊站隊也要看有沒有那個分量。任家是從燕北發(fā)家的,我祖父卻想要把任家的煤棧開遍整個大周。現(xiàn)在是該他做選擇的時候了,燕北和京都他只能擇其一。如果任家要選擇京都,那么燕北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