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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是您的妹子?!?/br> “家中就我一個女兒,哪里來什么妹子?胡亂攀親想訛錢呢!”曹氏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攆走便是?!?/br> “我瞧著和奶奶有幾分像?!蹦莻€仆婦討了個沒趣,賠著笑解釋了兩句,“都是丹鳳眼,容長臉,身段也瘦瘦的沒二兩rou。” 曹氏似乎想到了什么,追問道:“她可曾說她姓甚名誰?” “瞧婢子這榆木腦袋,忘了說這最要緊的事?!逼蛬D趕忙道,“她說她也姓曹,閨名青娘?!?/br> 曹氏扔下手中的蜀錦料子,急匆匆地走了。 等到用晚膳的時候,消息便傳揚開了。來的那個“青娘”是曹氏的一個遠房meimei,父祖原先都是官府打雜的小吏,后來父親病死,家道便漸漸中落了。聽說有個族姐嫁進了忠勤侯府,便來此打秋風。曹氏給了她二十兩銀子,見今日天色已晚,她一個女子多有不便,就留她在侯府住一宿。 劉氏嗤笑道:“你大嫂嫂舉家在登州府經商,不說家財萬貫,也算是頗有家底,她不去登州府投奔,反倒跑來盛京城——還不是起了富貴心思,想留在侯府謀個好前程?!?/br> 今天的炒菜鹽撒多了,宋如錦覺著咸,正拌著米飯一起吃,聞言抬起頭來,嘴角還叼著一片菜葉子,“當真?可我剛剛遠遠地瞧了一眼,那個青娘是位弱質美人,不像是會惹是生非的?!?/br> “宿主,你別不信啊,你娘親看人很準的?!?/br> 果然劉氏緊接著說:“先前那個越氏不也是柔柔弱弱的模樣?結果呢?錦姐兒,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你以為她們是嬌滴滴的弱女子,指不定什么時候她們就偷偷摸摸插|你一刀?!?/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元宵節(jié)吃湯圓了嗎?要不要來一碗藕粉圓子?(捂臉) 第33章 曹氏青娘 當天晚上, 宋如錦睡得正熟,忽然聽見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 由遠及近傳來。 她翻了個身, 不耐煩地踢了踢薄薄的夏被,無意識地嘀咕了兩句:“吵什么呀……大晚上的擾人清夢?!?/br> 采蘋就在外頭支了張矮塌臥著, 也正半夢半醒, 聽見聲音就下榻走了進來,隔著床帳道:“姑娘先等等, 我去問問出了什么事?!?/br> 宋如錦昏昏沉沉地“嗯”了一聲。 片刻之后,采蘋回來了, 道:“姑娘, 是那個青娘, 夜里突然發(fā)起高熱來,征大奶奶連夜替她請了大夫。” “怎么忽然就病了……”宋如錦嘟囔道。 “人食五谷雜糧,哪能不生病呢?”采蘋道, “姑娘安心睡吧?!?/br> 宋如錦聽見采蘋的腳步聲漸漸遠了,“吱呀”一聲帶上了門, 四下靜謐得落針可聞。她反倒睡不著了。 系統(tǒng)陪她聊了起來,“想知道青娘為什么忽然病了嗎?” “想!” “因為她想留在侯府啊。宿主你想想,你大嫂嫂給了她銀子, 留她住了一晚,八成明天早上就要勸她啟程還家,青娘想留下來,只能大病一場了。你大嫂嫂掐尖要強, 從不落人口舌,當然會讓青娘留在府里,把病養(yǎng)好了再走?!?/br> 宋如錦頗為吃驚,再想到劉氏將青娘同越氏相匹,頓時心頭一緊,“我要告訴大嫂嫂,仔細提防這個青娘?!?/br> 她義憤填膺的模樣逗笑了系統(tǒng),“宿主,你大嫂嫂可比你聰明多了,她心里有數(shù)?!?/br> 因夜里出了這遭事,宋如錦睡得很不安穩(wěn)。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又被叫起來,梳頭穿衣,拾掇好了去上宗學。雖然卯時還未到,但時值夏日,天邊已泄出了一道熹微的晨光。宋如錦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由著采蘋拖著她出府坐上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她頭一歪,繼續(xù)睡得昏昏沉沉。到了翰宸殿,先生的講書也聽得云里霧里。 好不容易捱到下學,宋如錦心里掛念著宋如慧,所以還繞去了鳳儀宮。宋如慧的月份大了,一直懶懶地靠著矮塌不愛動彈。見宋如錦一路打著哈欠進來了,不由笑問:“怎么困成了這樣?” 宋如錦一本正經地說:“先生長談闊論,助我白日成眠。” “就你淘氣。一定是昨天晚上貪玩睡得遲,連帶著今天一整天精神不好。”宋如慧就敲了敲她的腦袋,瞧見她眼睛下面的青黑,終究還是心疼,“你先去睡一會兒,睡醒了再來陪我說話?!?/br> 宋如錦便去偏殿歇下了,宮女幫她點了安神的檀香,困意襲來,足足睡了大半個時辰才將將醒轉。 恰好鳳儀宮新到了一批山竹,宋如慧招呼她過去吃。宋如錦拿著長柄勺子,把山竹rou挖了出來,放進一旁的青花紋小瓷碟中,“給娘娘先用?!?/br> 日光灼人。宋如慧穿著夏裳,頭發(fā)挽成了墜馬髻,只斜斜地插了一支玉簪,手上搖著一柄九秋同慶圖樣的團扇,十分清淡家常的模樣。 “山竹性寒,我就不吃了。”她百無聊賴地把玩著團扇下面墜著的綴玉絳穗,“meimei喜歡就多吃點?!?/br> 宋如錦便拿帕子包了幾個山竹,道:“那我?guī)┗厝ソo娘嘗嘗。” 宋如慧喚人過來,“這扇墜上的絡子舊了,拿織線來,我重新編一個?!?/br> 宋如錦擦了擦手,“娘娘還在孕中,就不要做這些煩神的了,想編什么樣的絡子,我來幫你編?!?/br> 宋如慧也不推辭,仔細斟酌了一番,便道,“就用捻金線配這根黑色的,編一個柳葉結?!?/br> 宋如錦應了一聲。宋如慧看著她,終究沒把梁安那件事告訴她——反正此事已經作罷,和她說了,反倒徒添煩惱。 “下個月初是娘的生辰,正好國喪也過了,要好好辦一場。不過我十有八|九去不成。”宋如慧眸光微悵,“meimei記得代我向娘祝壽?!?/br> 宋如錦拿著小剪子剪去多余的線頭,“娘娘盡管放心?!鳖D了頓,坐到了宋如慧的旁邊,一雙杏眼笑瞇瞇地看著她,“娘娘只要過得好,娘開心我也開心?!?/br> 宋如慧神色一滯,忽然憶起那日在勤政殿,太后走了之后,皇上起身離案,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輕聲道:“你倒為你meimei考慮得周詳?!?/br> 那一刻,他眼中的暗潮像月夜下奔涌的江河。她忽然生了懼意,當真唯恐這位生死予奪的帝王反悔,倉皇無措地答道:“meimei心性淳樸,不適合嫁與皇族?!?/br> “那你適合嗎?”梁宣沉沉問她,“你又把皇宮當成了什么龍?zhí)痘ue?” 饒宋如慧冰雪聰明,也不知道應當如何應答,自問怎么答都是錯。她垂首盯著明黃色的團龍袍角,抿了抿唇,干脆把過錯全推了出去,“陛下不信我?!?/br> 繡金龍紋的玄色長靴前進了一步,長眉入鬢的年輕帝王微微俯身,呼吸就落在她的耳邊,聲音又低又淡,飄忽如云上來,“是你不信朕……” “娘娘,已經編了一